實在是敗家之極,照此下去,李家還有什麼你們不敢賣的?
我們這些族人,在外辛苦為家族打拼,起早貪黑,不敢有半絲懈怠,而你們父子,卻在家中作威作福,居然連家中的聞香醉的方子,都隨手拿去賣掉。
今日既然說起這件事,那麼我就不能再忍下去了!李敬,這家主之職,你顯然並不合格,如此下去,李家定會被敗在你們父子手中!
而且你教子無方,這是族中人盡皆知之事,先是一個李成,在族中肆意妄為橫行無忌,心胸歹毒,連弒殺親弟兄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現在這個李霖,更是驕奢淫、逸,荒唐絕倫,據說這一次賣掉聞香醉方子的主謀便是他!此事可謂是人神共憤,你又有何顏面,還當這個家主?
今天族人都在,你定要給大家一個交代!否則的話,我們決不答應!”
這個李方怒氣衝衝,說話聲音很大,而且不給李敬留半分顏面,還專挑李敬最難過的事情說事,在這裡非要提及李成的事情。
雖然李成不成器,是個混賬東西,但是畢竟是李敬的兒子,李成被逐出家門,後來死在了野外,更是對李敬打擊頗重,李方當著族人的面,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拿這件事說事,可見用心也夠歹毒的。
李敬聞聽之後,頓時臉色蒼白,露出了愧色,對李方抱拳道:“賢弟說的有理,李成這個逆子,確實是愚兄管教無方,所以才犯下大錯!
現如今李成已經被三叔按照族規逐出了家門,並且死在了外面,連祖墳都入不得,也算是罪有應得,得了報應!這個家主,我確實做的有愧,既然賢弟今日提出來,那麼愚兄願意讓出家主之職!”說罷之後,便臉色蒼白的頹然坐了下去。
李霖望了一眼李敬,看到李敬這會兒心情極為低落,也可以體會到李敬的心情,李成就算是再壞,也是他的骨肉,現如今在荒野之中被鬼類活活吸成乾屍,連祖墳都入不得,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感覺肯定難受。
而李敬雖然以前作為父親,極不稱職,但是現在他可以感覺到,李敬正在極力的彌補他以前的過失,所以感到十分憤怒,只是這會兒他並不方便站起來反駁李方,而是冷冷的掃了李方一眼。
李方這會兒有點洋洋得意,正朝著李霖望來,兩人目光一碰,李方立即感到渾身一寒,彷彿被毒蛇盯住了一般,身上的汗毛一下就立了起來,這種感覺讓他極不舒服,而且心中發寒,以至於原本還想要趁機對李霖發難,但是卻生生被堵了回去,訕訕的移開了目光,不敢再和李霖的目光交匯了。
坐在李敬旁邊的三叔公看了看情緒低落的李敬,輕輕伸手拍了拍李敬的胳膊,以示安慰,然後冷冷的掃了一眼李方,開口道:“李方,我這老頭還沒死,也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賣掉聞香醉方子這件事,雖然確實為李霖小子提出來的,但是卻是經過了我和李辯等人合議之後同意的,否則的話,你覺得他們父子,就能輕易把這聞香醉的方子賣掉不成?
你且坐下,這件事一會兒老夫自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今日是一年一次的族人相聚,先不要鬧得劍拔弩張,既然是族會,自然少不了喝點酒!
來人!先把酒上來!給十五歲以上的每個人都斟滿一杯!”
隨著三叔公話音落地,一群家僕立即託著酒壺進入大廳之中,然後給每個人面前放著的酒杯都斟滿了一杯酒。
不少族人剛才看著面前的酒杯,都有點不喜,李家自己產酒,往年都是用的酒碗,今年怎麼都換了酒杯,這麼小的酒杯,喝起來酒豈能痛快,於是有人招呼僕役,給他們換上酒碗,把這酒杯撤掉!
但是三叔公卻止住了他們的攪鬧,冷笑一聲道:“你們休要覺得這酒杯太小,先嚐一嘗這酒再說不遲!來!大家同飲此杯,然後老夫有話要說!”
這時候已經有人聞到了酒杯中濃郁的酒香,輕輕的發出咦的一聲,然後趕緊端起酒杯,仔細的觀察起杯中的酒水,看到杯中酒水異常清澈,而且散發著極其濃郁的酒香,根本不是李家以前自釀的那種聞香醉,聞香醉雖然酒香也不錯,可是還遠遠達不到這樣的濃郁程度。
有了三叔公的話之後,族人於是趕緊紛紛舉杯,有人迫不及待的便仰脖將酒灌入了口中,但是立即就有人被嗆得大聲咳嗽了起來。
“這……這……這到底是什麼酒?居然如此濃烈!好酒!真乃是好酒!快快快,再斟上一杯!這次我要好好細品一下!”有人驚訝的端著酒杯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當這杯酒飲下去之後,大廳之中頓時便熱鬧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