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應該沒多大難度。
於是他帶著部將們還有直系的州兵,繼續前行,直到行至山海縣縣城之外一里左右的距離上,才勒住了馬韁停了下來。
彭大通立馬於城外,舉目朝著縣城的城牆望去,這座山海縣縣城乃是修築與百年之前,雖然這百年間也曾經歷次修葺,但是城牆高度並未增加,只有區區不足兩丈,而且現在看上去斑駁不堪,許多地方連包磚都沒有,僅僅是夯土而成,上面佈滿了雜亂的青草。
而城牆之上可以看出,近期應該進行過整修,一些地方的女牆垛口很顯然是剛剛修葺不久,磚土還是新的,可見李霖肯定這段時間做了一些御守的準備,對城牆進行了一次整體的修葺。
在城南門的城樓之上,此時高高飄揚著一面紅底黑字的大旗,隨著微風隨風飄展,上面大書了一個李字,遠遠可以見到,一些人此時站在城樓之上,也正在朝著城外打量。
因為距離稍遠,彭大通看不清那些人的眉目,但是卻也看到城樓之上,站著一個披甲之人,只是不知此人是何身份罷了。
而城牆上此時垛口處人影晃動,一些地方還可以看到,豎起了輕型了拋車,城牆上還堆砌了不少的滾木礌石,卻看不到真正的披甲之士,於是彭大通更是冷笑了起來。
他揮了一下馬鞭,用馬鞭指著小小的山海縣城,對跟在他身邊的那些部將們笑道:“這小小的李賊實在是狂妄到了極點,居然憑著這座破城,就想擋住本將的刀鋒!實在是自不量力!
來人,去城門下勸降!告知李賊,令其速速開城獻降,本將念在他投降的面子上,不會難為於他,如何處置,自會交給劉大人定奪!否則的話,待本將攻入城中,定殺他們個雞犬不留!”
一個身上插著背旗的小校,立即應諾一聲策馬衝了出去,直朝著城門馳去。
這個小校乃是彭大通的親兵,頭頂一頂鐵兜鍪,身穿一套水牛皮的皮甲,皮甲被染成了黑色,倒是也很威風,江南缺鐵,導致了鐵甲這種甲冑在江南價格極高,但是水牛皮在江南比較易得,所以江南軍中,一般的州兵府兵,多裝備的是皮甲,也只有最精銳的兵將,才會裝備上鐵質的扎甲,就連很多低階軍官,也多使用的是皮甲。
像李霖這樣,偷偷鼓搗出多孔拉絲技術,暗地裡製造了不少鎖子甲裝備給家丁手下的,在南方就算是郡守也沒這種能力。
這個小校策馬奔至了城門樓外面之後,勒住馬韁不可一世的對著城上眾人大聲叫罵道:“城上的人都豎著耳朵給老子聽清楚了!立即將罪官李霖綁縛起來開城獻降,我們將軍可饒過爾等不死!否則的話我們彭將軍醜話給你們說在前面,一旦等著我們殺入城中,到時候定要殺你們個雞犬不留!聽得懂人話的,就趕緊把罪官李霖給老子綁了,速速送出城來!休要到時候後悔莫及!……”
而這個時候李霖正率領眾人,登上了城門樓觀看城外州兵的情況,不少人這是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如此的陣仗,雖然在李霖眼中,這些州兵不過普通的再不能普通了,根本稱不上是什麼精兵悍將,可是在很多人眼裡,卻當看到這些州兵們刀槍如林朝著縣城行來的時候,已經是露出了驚懼的目光。
李霖掃視了一眼城外州兵大陣上空的氣運,州兵對陣上空凝聚著一層淡淡的炫黑氣息,此乃是軍氣,但是這支州兵上空凝聚的這種炫黑軍氣,卻顯得比較淡薄,相反還帶著一種灰氣和煞氣。
由此可見,這支兵馬這一路上著實幹了不少缺德的事情,以至於怨氣纏繞,而且實際的戰鬥力很是有限,於是他也就放心了下來,這充分的說明,這夥州兵並不精悍,充其量也就是一支很普通的兵馬,帶兵之人的水平很是有限,否則的話所操練出的兵將,斷不會僅僅只有這樣的軍氣。
這讓他不由得對這個率兵前來攻打山海縣縣城的彭大通產生了一絲鄙視的心理,為將者,帶兵這麼多年,所操練出的兵將卻還僅僅是如此水平,可見這個彭大通也不是什麼悍將,劉辯依靠這樣的人為他辦事,還真是無用人之道!
他淡然冷笑了一聲,扭頭對跟在他左右的那些大戶家主們笑道:“爾等不必緊張,本官觀看了一下城外的這支賊兵,不過爾爾!用不著擔心!
他們真正可用之兵,不過區區七百餘人,其餘人等,皆為各縣徵調來的縣兵和臨時強徵的壯丁罷了!只要擊破這區區七百多人的州兵,那麼其餘的那些兵力,根本不足為慮!爾等大可放心便是!”
聽了李霖如此淡定的點評之後,這些原本有點心驚肉跳的各家家主們,頓時產生出了一絲安心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