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弟子,又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此乃是欲加之罪,我們自不能讓他如願!
你我目前都和這李霖有所過節,而李霖此獠乃是個睚眥必報之人,自不會輕易放過我們,而且我寺也在貴縣之中,也就自然而然和縣尊大人只能共同進退!
這難道還不足以讓我們合作嗎?”
謝聯章心中很是煩躁,冷笑一聲道:“這李霖對於本官充其量只是惱怒本官對他不敬,但是本官卻乃是郡守親賜的縣令,他又能奈我何?他不過只是一個區區招討使罷了,上面自有郡守大人節制於他,他總不能輕易便發兵來犯本縣吧!
倒是貴寺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據說你們派出僧眾,前往山海縣意圖將李霖置於死地,但是卻後來功虧一簣,不少僧人被李霖所擒!此乃是證據確鑿,李霖自不會放過你們!
如果本官現在和你們禮佛寺合作的話,那豈不是想要借本官,和李霖對抗嗎?大師以為,僅憑你們禮佛寺和本縣的實力,難道就能擋得住李霖的兵馬嗎?”
這個廣元和尚聽罷之後也不著惱,搖頭道:“非也!這都是李霖一人之言罷了!想我梵門一心向善,閉門不聞窗外之事,又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是當初因為一些小事,本寺和那李霖起了一些衝突罷了,而那李霖心胸狹窄,居然就要將我們禮佛寺討滅!
而李霖此人乃是野心勃勃之輩,素來膽大妄為,既然他強加罪名與你我頭上,那麼難道縣尊大人認為他因為你乃是郡守大人親授的縣令,就不敢發兵來犯本縣嗎?
其實縣尊大人也心知肚明,此次恐怕本縣是在劫難逃,除非縣尊大人現在掛印辭官而去,否則的話,那李賊斷不會輕饒縣尊大人!
至於縣尊大人現在恐怕也只有把希望寄託在吳寧州刺史孟大人身上,可是貧僧可以告訴大人,恐怕孟大人此次也不能勸住李賊發兵來犯,你現在除了和本寺合作之外,已經沒有任何出路可選!”
謝聯章一聽不由得暗吃一驚,他沒想到派人去向孟暉求助這件事禮佛寺都如此清楚,這麼看來禮佛寺這些禿驢,在樂安縣的手已經伸到了他的身邊了。
這讓謝聯章又驚又怒,立即對廣元喝問道:“你們又是如何得知的此事?”
“既然縣尊大人問了,那麼貧僧也就實不相瞞了!其實本寺主持原本就是孟大人的供奉,上一次孟大人兵變上位,我們禮佛寺也出力不小,又豈能不知道縣尊大人和孟大人之間的關係?
現如今雖然郡守正在對湖州用兵,但是卻並未放鬆對孟大人的監控,所以暫時孟大人不可能給你提供多少實質性的幫助,即便是他出面斡旋,以李霖此人的心性,恐怕也不會輕易就答應孟大人的要求。
故此如果縣尊大人想要躲過此劫的話,那麼眼下也唯有和本寺通力合作,方有可能守住這樂安縣。
謝聯章聽罷了廣元的話之後,跌坐在了椅子上:“這麼說難道此次當真無法阻止李霖發兵來犯本縣了嗎?”
廣元點頭道:“恐怕是已經無可挽回!”
謝聯章把牙一咬,忽然抬頭盯著廣元問道:“那麼大師就如此篤信,你們就能擋得住李霖的兵馬嗎?”
廣元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原本慈眉善目的臉,頓時變得猙獰了起來,咬牙道:“事已至此,即便是是不能為,也只能放手一搏!李霖要誅滅我寺,我寺又豈能坐以待斃?
實不相瞞,李霖也太過小看本寺的實力了!此次如果他不發兵前來的話,倒還罷了!但是隻要他敢發兵前來攻打本寺,那麼本寺就定要讓他好看!……”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謝聯章現如今可謂是四面楚歌,但是又不願輕易放棄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縣令之職,眼下除了和禮佛寺合作之外,確確實實已經無路可選,於是只得咬牙答應了下來。
李霖也確確實實有些小瞧了禮佛寺的能量,禮佛寺雖然是在樂安縣境內,可是這麼多年的經營,已經使得禮佛寺的勢力擴散到了很遠的地方,起碼在臨海州和吳寧州之中,都擁有了大量的信眾。
一旦禮佛寺發動起這些信眾之後,盲目的信徒根本不不管誰對誰錯,立即就站在了禮佛寺那邊。
禮佛寺的和尚分頭行事,奔走於各地之中,給李霖編造了種種大罪,把李霖描述成了一個貪財、好色、嗜殺成性之徒,蠱惑梵門信徒們前往樂安縣護法。
這些信徒之中,不乏一些有錢人,許多有錢人並不算是什麼世家大戶,僅僅是因為敬畏鬼神,便被禮佛寺蠱惑成為了信徒。
現如今李霖要兵發樂安縣,討平禮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