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白熱化。
又過得半月有餘,婆羅布十五萬人馬只剩下五萬多人,但沙摩柯的四萬大軍已經損傷殆盡,補上來的青壯年雖然也有四萬之術,但沒有受過訓練,最多也就是‘濫竽充數’,看起來龐大,實則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婆羅布已經面臨斷糧之危,心中發狂,親自督戰,誰敢後退,殺無赦。
城上城下,一片血腥。
轟!
婆羅布僅有的一量投石車,砸中了城牆一角,居然將城牆砸掉好大一個缺口。
婆羅布大喜,揮舞著鋼刀大吼道:“衝!殺……給我衝,誰第一個上去,我封他做大將軍。”
士兵們也都知道快斷糧了,這時候有奶便是娘,哪裡還會猶豫,一窩蜂的往裡衝。
缺口太大了,加之城上計程車兵都是濫竽充數的青壯年,連新兵蛋子都算不上,驚慌失措,哪裡懂得防守?就見城下計程車兵湧上來的越來越多,防不勝防。
沙摩柯一見大事不好,連忙率領僅存的二千多名精銳迅速填上,好不容易才穩住了陣型,但即便如此,局面也越老越不利,再拖延下去,唯有兵敗身死的份。
大燕的?燕的探子早就把吐蕃內戰的情況向花如玉作了彙報。
花如玉沒有猶豫,立刻率領五萬大軍長驅直入,透過密州,殺向雄州,二天的時間,已然趕到了雄州腳下。
此刻,沙摩柯敗象大露,拆了東牆,也補不上西牆。
婆羅布則興奮的滿臉放光,哈哈大笑:“沙摩柯,你個謀逆之子,你不服氣嗎?我告訴你,吐蕃皇位必屬於我婆羅布,你是懦王,你是永遠的懦王,你會永遠的被我踩到腳底下,做我的奴隸,沙摩柯,你受死吧。”
沙摩柯渾身血跡,但也覺得大勢已去,心中萬念俱灰,想著自己真的沒有天子之命嗎?大好江山,為什麼會讓愚蠢的婆羅布坐享其成?
這不公平,不公平!
正在他幾乎要引頸受戮之際,就遠遠看到遠處暴土揚塵,馬蹄聲震盪山河,噠噠噠的傳來。
沙摩柯不知道這是什麼軍隊,目力遠望,就見那一杆大旗迎風白柳,旗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花’字!
花如玉!
居然是花如玉……
沙摩柯頓時哈哈大叫起來,“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有救了,真的有救了……”
正在沙摩柯大叫之時,他忽然發現那杆旗居然不動了,噠噠噠的馬蹄聲也失去了震撼的節奏,浩浩蕩蕩的大軍就停在了三里之外,不在往前行軍一步。
一瞬間,沙摩柯就慌了神,從頭到腳,冷若寒冰。
怎麼?花如玉不是來救我的?難道是來看好戲的?又或者是奔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來的?
婆羅布的探子當然也發現了驚變,與沙摩柯正好相反,他是最初開始翻江倒海,但看到花如玉的大軍一動不動,則又開始歡舞起來,立刻帥兵攻城,他要利用這點時間徹底拿下沙摩柯,佔據了城池之後,再與花如玉談判。
五萬鐵甲營矗立在三里之外,遠遠注視著城上城下的對攻。
“房先生,沙摩柯會領會咱們的意圖嗎?”花如玉問道。
房齡一笑:“沙摩柯是個聰明人。”
花如玉道:“咱們最多能要求什麼?”
房齡道:“除了密州,還要吐蕃低頭做大燕的附屬國,文123言情寫好了。”
花如玉蹙眉道:“最多隻能如此?”
房齡點點頭:“目前最多隻能如此。”
多格身為房齡的侍衛,聞言有些不解,說道:“當初中原大軍攻打突厥,為什麼將突厥收入大燕版圖,但吐蕃卻只能做附屬國?”
房齡飽含深意的說道:“政權結構不同啊!吐蕃是個什麼國家,宗教信仰是高於政權的,摧毀成全並不代表打敗了這個國家,這只是個表面現象,實際上,宗教才是吐蕃,乃至西域的根基,根基不動,何談收復版圖?”
花如玉、多格聞言,深思一番,這才恍然大悟,由此,二人對房齡越來越佩服,多格每常自比文韜武略,樣樣再行,並且潛意識中覺得塔塔也不輸於房齡,但現在才知道,房齡所學浩如煙海,除了陳小九,還真無人與之比肩。
房齡卻沒有多麼的得意之色,恍若再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咱們先割讓密州,再將吐蕃降服為大燕附屬國,在吐蕃長期駐軍,然後大力發展經濟,開通絲綢之路,逐漸引入中原文化,從經濟與文化兩方面逐漸影響吐蕃民風習俗,甚至可以從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