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搖晃,他將陳小九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心中甚為高興,這廝,只是我的知己啊!
他酒意上湧嗎,失態般的摟著陳小九的肩膀,將酒杯高高舉起,凌空碰撞,又幹了一杯。
酒烈如刀,一杯酒下肚,鍾越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他父親是文壇大儒,家境殷實,他從小到大,錦衣玉食,沒有吃過什麼苦,在哥哥做了杭州知府後,他身為鍾彬的弟弟,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杭州第一大紈絝。
從此更沒有人趕在他頭上動土了,無論走到哪裡,別人都會因為他的身份,要麼與他虛與委蛇,要麼退避三舍,遠遠躲之。
這個第一紈絝的光環牢牢的套在他頭上,他是摘也摘不掉,躲也躲不掉,而自己的一身文采與智慧,卻全都掩埋在了這耀眼的光環下,毫無發揮聰明才智的機會。
所以,他的知心朋友很少,平民中的朋友更是鳳毛麟角,而陳小九的一席話如刀子般正砍在了他的心坎上,將鍾越那層虛偽的麵皮給拔了下來。
他怎麼不能不將陳小九引為知己呢!誰能瞭解他的內心的苦,唯有陳小九而已!
陳小九直勾勾的看著鍾越那大鼻涕冒泡的表情,心中一喜,這廝,繳械投降了。
這就是人性!
陳小九前世是個極度出色的破譯高手,破譯密碼的實質就是洞悉人性,要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鑽入牛角尖的問題,想他人之所想,思他人之所思!
而他無疑是洞悉人性的絕頂高手,無論是高官大儒,還是販夫走卒,都有自己的軟肋,只要你找準了他的罩門,揮出拳頭,狠狠的打去,便能取得立竿見影的效果。
陳小九的這一記重拳無疑擊中了鍾越的關鍵部位,使鍾彬痛快的撕下了身份的麵皮。
鍾越雙眼通紅,拍著陳小九的肩膀道:“陳兄,今日聆聽你的真言,我深以為然,女人算什麼,那紅杏雖然是個絕無僅有的大美人,可說來說去,不過就是一個戲子,一個男人的玩偶,焉能與兄弟之交相比!”
“那是,那是,鍾公子所言極是。”陳小九覺得時機一到,應當火上澆油,趁熱打鐵,將這種關係再上升一個臺階,他摟著鍾越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