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小丫頭片子,難道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所以乾脆躲著他了麼?
許漠南覺得好笑,坐在H市去G市的車裡,車窗外的風景不停地變換,他的心情也越來越好。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她逃了,也是時候給她點壓力讓她知道,他許漠南是屬牛皮糖的,沒那麼容易就能甩掉。
他又拿起手機,撥了韓森的號碼:“阿森,是我。我休假,找你喝酒,有空麼?”
對方很平靜地回了兩個字:“沒空。”
許漠南忍不住罵了起來:“你他媽的比國家領導人還忙啊?”
韓森淡淡地一笑:“要麼來醫院,我可以給你十分鐘,要麼滾蛋,我沒閒工夫理你。”
許漠南氣得掛了電話。丫的真跟林淺那個小女人一個德行。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陳暮代表了這樣一種人,
他條件很好,也很完美,對你也很好,
又在你最孤單的時候出現,
可他不是你要的那個人,你會選擇他嗎?
☆、非你不可
雖然極不情願,許漠南還是出現在了某心理醫院韓森的診室裡。
看著醫院門口那塊LED顯示屏上寫著“本院在青少年不良行為矯正方面經驗豐富,如叛逆、網癮、偷竊……”,許漠南又在心裡狠狠地咒罵了韓森一聲。
韓森穿著白大褂,戴著一副框架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其實就許漠南知道,丫就是一衣冠禽獸,陰險狡詐的很。也難怪他能當上心理醫生,這小子有看透別人內心的本事,別人卻看不透他。
要命的是,許漠南還得叫他一聲姐夫。
“坐吧,”韓森指了指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扶了扶眼鏡,拿過一邊的病歷本,“什麼事?”
許漠南聽了韓森的話,規規矩矩地坐在他對面。然而坐了兩秒鐘,許漠南又察覺不對,騰地站了起來,怒了:“你他媽當老子是看病來的?老子心理很健康,沒病。”
韓森悠然地一笑,點了點桌子:“沒病就滾吧,我很忙。”
許漠南終於還是勃然大怒了:“瞧你這德行,我看我姐就是太慣著你了!”
韓森還是淺笑:“你姐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十幾年都搞不定一個女人,她沒有你這種丟人的弟弟。”
許漠南清楚地聽到自己血管崩裂的聲音。他這個姐姐和姐夫,真是可以用“狼狽為奸”形容了,各種以打擊他這個弟弟為樂。哦,還得加上他那個五歲的小侄女,韓沐,腹黑的德行跟他爸一模一樣。這一家三口,十足地禍國殃民。
後來韓森將手上的事情忙完了,才坐在沙發上,沏了功夫茶,懶懶地倚在靠枕上,問道:“這麼說,你終於要開始行動了?”
許漠南微笑,笑容多了幾分柔和:“是。”
韓森輕嗤了一聲:“你有把握?她不見得愛你。”
許漠南倒是無所謂:“也不見得不愛。”
“漠南,”韓森難得用正兒八經的口氣對他說話,功夫茶緩緩地倒入杯中,一室的茶香暈染開,“林淺這種女孩,一直說她要一個霸氣的男人。其實她要的不是表面的霸氣,而是能夠給她一個支撐,卸下所有偽裝的那個人。”
“我可以做到。”
“不見得。你是個軍人,你有身份的限制,大部分的時間都給了部隊,所以你不能時時刻刻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你對她來說,或許是很重要的那個人,但並不是非你不可的那個人。”
“我……”
韓森起身按住了許漠南的肩膀:“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那個能夠讓她不用再堅強的男人出現了,你怎麼辦?”
許漠南一下子沉默了起來,半晌說不出話來。
韓森見他無話可說,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他一個人思考。
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對了,你姐說,有空帶林淺到家裡吃飯。你這個不開竅的,你媳婦還得我媳婦幫你追。”
“不用她插手,”許漠南忽地站了起來,神情越發堅毅,“老子自己的媳婦,老子自己追。這次出來,我跟我們團長都保證過了,媳婦追不到,沒臉回裝甲團。”
韓森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一時沒憋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許參謀長,還真當你是上戰場打仗去了?”
“真要是上戰場還好了,老子也不用費這麼多力氣。林淺可比敵人難對付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