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酒去也。
“旭哥兒,從入門到現在,你是一句話也沒說呢。”秦雨山面帶笑意,頗似玩味。
韓旭打了個哈哈,揉了揉腦袋,灑然道:“可能喝多了,頭有點暈。”事實上,他一直在猜測這秦雨山到底是何人。按理來說,秦玉山也就是個乞丐頭,就算有錢,也不可能買到這樣的院子。
典雅,大氣,古樸,處處透露著沉重。似乎就像一座古董,淹埋在歲月的塵埃中。
秦雨山身上流露的那種帶點文青範的氣質簡直和這院子一模一樣。
可以說,這院子彷佛就是秦雨山,秦雨山就是這院子。
不一會,劉三抱著一小桶葡萄釀走了進來。“嗵……”的一聲放到桌上。
尉遲雄開啟木塞,每人倒上一碗。鮮紅的葡萄酒從桶裡流出,醉人的香氣瀰漫開來。
秦雨山端起酒碗晃了晃又聞了聞,才緩緩的喝了口,品了起來。動作高雅,充滿貴族之氣。砸了砸嘴,遺憾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酒是好酒,可惜沒有夜光杯。失了份雅趣。”
韓旭學不來秦雨山的優雅,只知道是好酒,至於好在哪?鬼才知道。對他來說,這樣的酒放在後世,想都不要想。別說喝五十年的酒了,十年的都沒喝過。
劉三和尉遲雄二人,更是誇張。這邊秦雨山和韓旭一碗酒才剛喝了幾口,那兩人已經三碗下了肚。
老劉頭端上來幾個小菜,花生米,炒雞蛋,蔥花豆腐,紅燒鯉魚,外加一大碗羊雜湯。
尉遲雄使勁的嗅了嗅鼻子,瞥了眼劉三,憋屈道:“老劉頭,這黃河大鯉魚俺跟你嚷了幾天了,你都沒做。這劉三一來,你就做了,啥意思啊?”
老劉頭摸了摸光光的下巴,正色道:“因為他姓劉。”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呃……這也行?”
尉遲雄一愣神,今個總算明白了老劉頭為什麼總是對劉三特別關照,可是這算理由嗎?歪著頭看了眼得意洋洋的劉三,吃味的冷哼一聲,拿起筷子就夾了塊鯉魚,不屑道:“老子還不是照樣有得吃。”
小酒配小菜。沒一會,桌上已是杯盞狼藉,尉遲雄拉著劉三喝酒划拳,倆人爭得是面紅耳赤。
秦雨山搖了搖頭,離開座位,示意韓旭跟來。
院子裡的桂花樹下有個石桌,倆人落座後,老劉頭奉上茶水,轉身而去。
韓旭皺著眉頭,望著老劉頭的背影,若有所思。
秦雨山見韓旭的疑惑的神情,於是開口問道:“旭哥兒似乎心裡有很多疑問呢?”
“今晚的月色不錯呢。”韓旭答非所問,莫名其妙的感嘆了句。
感覺到韓旭似乎看出了什麼,秦雨山嘆了口氣,正色道:“韓兄弟有什麼話儘管說,秦某自認雖非聖賢,但也絕非小肚雞腸之人。”
韓旭緩緩道:“不是小弟不想問,只是,打聽別人私事終究不好,不問也罷。”
秦雨山呵呵一笑,說道:“旭哥兒想問的是,憑什麼秦某區區一個乞丐團頭,能住這樣的院子吧?”
韓旭也不再扭捏,既然人家猜到了,索性開口問道:“沒錯,秦大哥似乎不僅僅是乞丐團頭這麼簡單吧?”
“哦?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秦雨山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其實這也不難猜,其一呢:這院子有些年頭了,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其二嘛:地窖裡有五十年的陳年佳釀,剛劉三提上來的時候,那酒桶上竟然有個小小的“貢”字,能寫上這字的,自然就只有御酒了。其三嘛:老劉頭看上去已過花甲之年,頭髮全白,但卻面白無鬚,嗓音怪異,似乎是……”說到此,韓旭停了下來,注視著秦雨山。
“是閹人。”秦雨山介面道。
韓旭點了點頭。
秦雨山微笑著目視韓旭半響,高深莫測的樣子,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轉而起身揹負雙手,來回踱步。好一陣子,下了決定,才緩緩道:“這事要從五十多年前說起……尉遲家是我秦家的世交,兩家也算是大唐忠烈之後。大唐歷經多年,我們兩家也漸漸落魄,甚至幾乎到了不為世人所知的地步……直到天賦英才的家祖出現,一心欲振興大唐和我秦家。但內有宦官當道,外有擁兵自重的各大節度使。真是有心殺賊,無力迴天……”
秘聞啊。
韓旭這回可是嚇尿了,這大唐的秦家和尉遲家,那還有誰?這TMD不就是大唐開國功勳,凌煙閣二十四功臣,秦瓊,尉遲敬德嘛。
看著韓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