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忠,以及負責寶文閣守衛的大內總管常歡。”
此言一出,眾人均面露奇怪之色,看著趙匡胤和常歡,難道他們兩那時候就已經認識了?這老常也太有眼光了點吧,太祖時期,趙匡胤可只是禁軍中一個小小的伍長啊。
趙匡胤一見眾人的臉色,就知道這些傢伙的想歪了。於是,揮了揮手,略一平復心中的波瀾,面帶回憶之色,喃喃道:“當年太祖傳位給先皇,恰好我又在高平之戰立了點小功勞。於是,先皇命張永德將軍和我元件殿前司。平定淮南後,先皇興奮得帶著我入了寶文閣,指著那供奉著的天子劍,信誓旦旦的發誓:“掃平宇內,一通天下,君臣百年。”
說到此,他突然雙膝一軟,面朝福寧宮,跪了下去,痛哭道:“微臣,愧對先皇啊。”
趙匡胤的情緒失去了控制,想起柴榮當年的提攜,兩人戰場上的指點江山,不由痛哭流涕。
眾人手足無措,慌亂間將趙匡胤扶起,好一番安撫後,趙匡胤才停止了抽泣,坐回椅子,呆呆的不知其所想。
“李重進聯合了北漢,南唐,再加上他淮南的邊軍,實力大增。”趙普皺眉道:“而此時,他又費盡心思,偷到了“天子劍”。依我看,他是鐵了心的要造反了,等他一回到揚州,估計就是其起兵之時。”
“今夜他剛出汴梁城,不如我們立刻派快馬去追,半路截住他,讓其回不了揚州。”石守信拍案而起,狠聲道。
慕容延釗立刻搖了搖頭,否決道:“不妥。既然李重進敢私回都城,入宮偷劍,那他一定做了萬準備,我們倉促行事,只會無功而返。況且他是騎馬走陸路,還是坐船經汴水,入淮河回揚州,我們亦未得知。”
“若是走水路,這冬日西北風,順風順水,一日千里,數十日定然能回到揚州,我們追是追不上的。”常歡補充道。
“那這可如何是好?”石守信揉了揉腦袋,鬱悶道。
眾人將目光再次轉到趙匡胤身上,卻見其抬頭望著屋頂,安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彷佛現在討論的事,和他完全沒有關係一般。
趙普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韓旭你有何想法。”
韓旭一怔,抬起頭,見趙普此話一出,眾人的眼光都投向了自己,並且安坐在椅子上的趙匡胤身子也微微動了動。於是,想了想,說道:“既然已經擋不住李重進造反的腳步,那就沒必要在再其身上浪費時間,隨他去吧。”
“隨他去?我們什麼都不做?就等著他帶著南唐,北漢打過來?”石守信目瞪口呆的望著韓旭。
韓旭嘿嘿一笑:“是石守信的淮南兵打過來。而不是南唐,北漢打過來。”
“嘶……你的意思是?”趙普坐直了身體,揣測道。
趙匡胤動了,抬著的頭放了下來,轉過身,盯著牆上的山河圖。
韓旭解釋道:“李重進起兵,也就在這個把月之內,擋是擋不住了。既然擋不住,那就削去其兩個臂膀。南唐被大周打怕了,國主李景早已不復當年之勇,失去了進取之心,一心想保南唐的半壁江山,所以這事也不難辦。再有數日,不就過年了嗎,以聖上的名義派人帶些禮物去慰問下南唐,南唐隔三差五的送些金銀珠寶什麼的,咱大周也禮尚往來嘛。一來,讓其感懷大周的恩德,二來嘛順便敲打敲打,依我看,李景十有八九是不會聽李從善的。
“至於北漢那邊,我想劉思漢早已將訊息傳了回去,所以和南唐一樣,同樣派人過去。但是,最另我擔心的反而是汴梁城內,所以要儘快解決韓通和劉思漢。”
“不如……”石守信點了點頭,右手做了一個砍殺的姿勢。
“不妥。”趙普立馬出口道:“旭哥兒說的沒錯,南唐那邊就按旭哥兒說的辦。但北漢沒有這可能,大周是推翻了他們才建立起來的,北漢和大周實乃生死之敵,沒有談判的可能性。至於汴梁城內的韓通和劉思漢,現在也不是動手的時候,若現在動手,一是沒有藉口,李重進的反叛,除了我們幾個,皇宮內可沒人知道。二是,現在動手,反而會有打草驚蛇的風險。”
對於趙普的話,韓旭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薑還是老的辣,一點沒錯。
“若是解決了南唐,沒有南唐的支援,即使李重進起兵,大周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至於北漢,若是他們來了,最多也只是麻煩點,就憑他北漢劉崇的那點兵力,沒有了契丹人的支援,他早就成了大周的一個州了。”慕容延釗附和道。
眾人一番討論,又補充了點細節,最終將目光轉向了書桌後的趙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