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秀一聲冷哼,出列道:“啟稟大帥,末將願領淮揚軍為先鋒攻城。”
孃的,果然還是自己人可靠。
無論是慕容延釗原本的禁軍,還是投降的荊南軍和楚軍,在關鍵時刻就是不給力吶!怪不得人人當了官當了帥都喜歡搞嫡系,後世老蔣搞黃浦嫡系中央軍,也不是沒有道理啊!這大帥當得鬱悶,關鍵時候還得靠自己當年的淮揚軍。
“你看看你們一個個五大三粗的,都不如程統領這女流之輩……咳咳……”說著見程淮秀白眼瞪來,韓旭連忙輕咳掩飾過去,長嘆道:“不就是攻城嗎?又不是什麼大事。既然你們都不想做,那就只好本大帥自己親自來攻城。你們沒蛋可以,但本帥可不承認沒蛋,本帥不能連程統領都比不過吧。”
說到這,韓旭面色一變,吼道:“本帥就帶自己的兩百親衛攻城,兩百人足矣。”
聞聽此話,諸將大駭,連忙攔住怒氣衝衝的韓旭,紛紛阻止其茹莽的行為。
大帥親自攻城,這哪裡還了得?要知道如今徵西大帥慕容延釗因傷而逝,戰場上刀劍無眼若韓旭再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他們都得跟著倒大黴。一場征伐,主帥戰死,監軍戰死,最後即便打了勝仗,趙匡胤也不會對下面的諸將有好臉色。
王之銘更是嚇的面如死灰,硬著頭皮說道:“大帥,給大軍一個時辰吃飯休息的時間,一個時辰後末將親自領兵攻城。”
“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本帥早已在朗州城節度使府邸吃早飯了。”韓旭若有所意的看了王之銘一眼。他知道王之銘以及下面的諸將說得都沒錯,可他們都是以以往的戰場經驗來攻城,而如今韓旭並不需要這個經驗。宋軍士兵是很疲憊,但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刺激就能再次活過來,而這點正是韓旭能給予的。
不再理會諸將的你一言我一語,韓旭大步向前,吼道道:“小三,將床子弩推過來。”
當劉三和王凳子興沖沖的將床子弩推到陣前,並且將炸藥包綁上之後。
王之銘不緊搖頭苦笑,他竟然忘了韓旭擁有的這個大殺器。當初三江口一戰,正式這個所謂的‘炸藥包’摧毀了洞庭湖水軍勝利的希望。看到了如此物件,王之銘終於明白韓旭的自信從何而來。而且看韓旭的舉動,似乎是在立威,可惜這個立威的物件很不巧的正是他自己。
“我來。”王凳子掏出火摺子就欲點火。
“滾蛋,我來。”劉三立馬不幹了。
“錘子,剪刀,布,一把定輸贏。”王凳子黑著臉,出了所謂公平的主意。
兩人當著數萬宋軍和對面城頭上朗州軍的面,當場爭執起來。
韓旭滿頭黑線,尼瑪這丟人都丟到家了。當然抬腿一腳一個,踹到兩人的屁股上,沒好氣道:“錘你妹,老子看你們倆就是個錘子。也不看看程統領他們,人家早就準備好了。”
兩人微微一愣,扭頭望去,只見程淮秀手提長矛,全是鎧甲,身後數千淮揚鐵騎整裝待發。
“我操。”劉三和王凳子趕緊召集親衛上馬。
“嗤嗤嗤……”
在數萬大軍的注視中,韓旭點燃了引線,鬆開床子弩的絞盤,只聽“嗖”的一聲,胳膊粗的弩箭閃電般的朝著朗州城門飛去。
“轟……”
一聲巨響,深深扎入城門的弩箭,瞬間爆炸開來。
城牆上原本一副看笑話的朗州軍,此時一個個大張著嘴巴,滿臉的不可置信,足下傳來的地動山搖之感,差點讓他們沒站穩住腳。
這是炸藥包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在數萬人面前表演,不僅是朗州軍,就連宋軍都一個個目瞪口呆。在場的諸將看著韓旭向看著一個怪物似的,如此的攻城利器豈不是將破城成為了家常便飯。
“城門開了。”
“咚咚咚……”
戰鼓齊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宋軍,扯著嗓子衝向朗州城。
“殺啊。”
王凳子一馬當先,彎弓搭箭,待到護城河邊,刷刷兩箭射斷吊橋繩索。淮揚軍鐵騎瞬間衝過護城河,衝入朗州城。直到此刻,城頭的朗州軍竟然還沒在震驚中恢復過來。
……
朗州城內,武平節度使府邸。
韓旭高居主位,下面是一幫臉紅脖子粗興奮異常的宋軍諸將,同時跪了一地的朗州城文武,包括十一歲的武平節度使周保權以及其母鄧氏。
“慕容龍城那老賊呢?”望著低下的一群懾懾發抖的朗州官員,韓旭大聲問道。可這一問之後,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