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而是那聖旨不知丟哪去了?當日在水道逃脫之前,微臣還將其密封在竹筒中,掛在腰間,可上岸之後,腰間卻空空無也。想必是不小心流失在了水中。微臣本想回去找,可那時事情緊急,天既黑,水道又長……還請皇上恕罪!”
丟了聖旨,可是天大之事,若是他人拿到聖旨,還不得小心翼翼的供著,更別說遺失了。沒想到韓旭這小子丟了聖旨還如此輕描淡寫,趙匡胤真不知道是該罵他無知,還是該罰他不敬之罪。指著這小子的鼻子,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父皇,這也不能怪韓旭,他當時只顧著救皇兒,也算是無心之失。”趙芸趕緊為韓旭說好話。說罷,見韓旭暗地裡偷偷朝著自己豎起大拇指,頓時忍俊不禁,俏目給了他個大白眼,一時倒也沖淡了離別之情。
“皇上,這事確實是微臣不對。”韓旭立馬介面道:“不如皇上直接告訴微臣,聖旨上寫的是啥就行,反正一個是御筆,一個是御口,都一樣。”
然而,趙匡胤卻不置可否,若有所意的盯著韓旭,直到盯得韓旭再次縮回腦袋,這才呵呵一笑道:“丟了也好,這事就當沒發生過,都忘了吧。”
趙匡胤沒有說出聖旨的內容,反而更加激起了韓旭的好奇心,心中如貓撓,很是後悔幹嘛之前沒偷偷開啟看看,只要自己不說,鬼才知道。
隊伍到了碼頭,趙匡胤翻身下馬,親手扶起石守信,王審琦等人,隨後滿地的文武及百姓緩緩起身。
真不知到這是事前就準備好的,還是咋樣?整齊一致,頗有後世之風吶。
“皇上,水軍已整軍待發,恭請皇上登船。”王審琦率先開口道。
“此事不急。”趙匡胤擺了擺手,來到李處耘身前,語重心長道:“處耘,揚州府之事,朕就交代給你,朕希望一年之內,揚州百姓自給自足,兩年之內能有富裕,三年之後,揚州要恢復當年商賈雲集,繁榮昌盛之態。”
“臣謹遵聖旨,誓死以報聖恩。”李處耘感動無比。
這話要換成韓旭早不知該如何暗地誹謗了,三年恢復,尼瑪的鴨梨也忒大了吧。
趙匡胤對著李處耘說出這樣的話,事實上卻是說給韓旭這位淮南節度使聽的。然而,當他說完之後,扭頭想看看韓旭的表情,卻沒想到這小子正和趙芸偷偷的躲在一邊卿卿我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石守信眼尖,趕緊將韓旭拉過來,這才免去了趙匡胤的嫉妒的怒火。沒錯,確實是妒忌了,女兒就是父親的小棉襖,眼瞅著自己的女兒被韓旭這小子“騙”,當老子的趙匡胤當然不爽了。
趙匡胤狠狠的瞪了韓旭一眼,又對李處耘頗有意味的說道:“朕現在倒是有點後悔將一個重擔交給某位不稱職之人。但這事朕既然說出了口,就斷然沒有收回的道理。處耘你給朕好好的看著某人,你身上的擔子不清,朕不想自己扇自己的耳光,所以揚州城就靠你了……哼……”
此言一出,韓旭頓時面紅耳赤,嘿嘿的尷尬不已。
周圍石守信,李處耘,王審琦等均是忍俊不禁,雙肩聳動。若不是礙於趙匡胤在場,早就哈哈大笑了。不過,他們的心中卻是對韓旭羨慕不已,趙匡胤表面上是在教訓韓旭,事實上卻是對他無比看重。若是趙匡胤真的對韓旭不放心,哪裡會將節度使的職位交給他,就算交了,說收回就收回,只是一句話而已。所謂金口玉言,也都是皇帝的一句話。
原本趙匡胤還準備了一些豪言壯語,當著文武百官,滿場百姓,說道一番。此刻被韓旭這吊兒郎當的樣子氣得不清,頭也不回的走上棧板,登船而去,留下一干人士面面相覷,搖頭苦笑不已。
“呵呵,守信,處耘,韓旭,在下就先行一步了,若有機會咱們在京城好好聚聚,告辭。”王審琦笑呵呵說道,隨後拍了下韓旭的肩膀,笑道:“皇上命我留下數十艘戰艦,交給你這位淮南節度使。”說著,四下看了看,做賊似的偷偷說道:“老兄我可是給你留下了最新的戰船,你可別給老兄我丟臉哦,呵呵。”
韓旭連連道謝,還是一起造過反的兄弟夠義氣,啥一起嫖過娼的,簡直弱爆了。
趙芸一步三回頭的走上了船板,眼眶中轉動的淚滴在登上戰船的那一刻,終於忍不住的掉落了下去。
“恭送聖上回京。”
水軍啟程回京,直到再也看不見最後一艘戰艦,送別之人才開始緩緩離去。
……
“小三,王凳子,擺駕回程。”韓旭跨上戰馬,大手一揮,豪氣道。
“啟程回楊園。”劉三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