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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大漢哈哈大笑,將桌上的銅錢一股腦的撈到自己面前,吼道:“老子今日是財運亨通吶,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小的們,小心今個可別全都輸得光屁股啊!”

“朱頭,財神附體,果然不同凡響……”

“朱頭,大殺四方吶,小的輸得心甘情願……”

“朱頭,金槍不倒…”

低下一陣馬屁之聲,說什麼的都有,拍得朱頭大漢心情大暢。

提起地上的酒罈,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大口,一抹嘴巴,叫道:“再來,再來,都給老子下注,有多少下多少,別他孃的哆哆嗦嗦跟娘們似的!”

喝酒賭錢在大宋的軍營中是明令禁止的,但對於守護著雷公咀的這批淮揚軍來說全然不當回事。這也難怪,雷公咀就這麼大,島上除了他們這些人,連個老鼠都不見一隻。剛被派上島之時,這些人還新鮮了一陣,照常訓練,日夜巡邏。

然而沒過幾日,一個個全都抱怨了起來,若不是李重進平日的威望,這些人早就偷偷溜回江都城找樂子去了。

在朱頭大漢連續幾把通吃之後,一名赤膊上身,瘦了吧唧計程車卒看了看面前空空的桌面,弱弱道:“朱頭,是不是該出去巡視一番了?”

這聲音在一片啪啪的下注聲之中顯得那麼的突兀,一時間滿場皆靜。眾人將目光轉向這位瘦小的淮揚軍士卒,滿臉的鄙夷之色。

朱頭玩得正興起,那能容忍別人掃他興致,立馬拍桌大罵道:“巡巡巡,巡個屁。這不是才剛剛巡過嗎?”說著指著那光光的腳丫子,又道:“這大下雨天的,江水暴漲,連船都出不了江,你怕個鬼啊?”

“就是,忙了一整天的加強堤防,還讓不讓人休息會了?你小子想累死我們吶?”眾人立馬附和道。

小瘦子縮了縮腦袋,這小子壓根就是袋中輸了精光,只不過是好面子,想找個藉口讓大家都散了而已,免得只有自己一人丟臉。於是,硬著頭皮,弱弱道:“湛將軍可是命我們夜晚也要留人在堤壩上留守呢!”

“孃的,湛敬放個屁,你當揚州戲吶!”

朱頭火冒三丈,指著小瘦子大罵道:“還他孃的湛將軍?老子告訴你若不是湛敬這小子會拍馬屁,他能坐上這江都城的守衛偏將?別他孃的咋咋忽忽的,這大雨天的,老子將兄弟們撤回來,那書上是怎麼說的來這……對,愛兵如子。”

“不錯,湛敬算個鳥,朱頭才是愛兵如子,用兵如神。雷公咀大擺空城計,營中喝酒搖骰子,賊人亦不敢踏入半步……”低下一人豪氣道。

“喲,有學問,哪聽來的?”朱頭哈哈大笑。

“聽說書的說的。”

“哈哈哈哈……”

朱頭不耐煩的朝著小瘦子揮了揮手,催促道:“你小子想幹嘛幹嘛去,別在這礙事,倘若你想出去巡堤,那就快去。”說罷,懶得再理會小瘦子,吆喝著又賭了開來。

小瘦子一聽這話,彷佛如得聖旨,立馬找了臺階。抱著衣服就跑出來屋子,當然他可不是去巡堤,這小子完全是溜回去挺屍去了。

……

“旭哥兒,咱趴在這裡幹啥?咋不跟行水他們一起去掘堤呢?”劉三一身黑衣,趴在地上,很不舒服的扭動了幾下大屁股,似乎地上的水已經滲入到了褲襠中。

雷公咀地勢狹長,西高東低。而長江之水自西向東,若想毀掉島上那一座座的鹽艙,在不能放火的情況下,唯一的辦法只能進行水淹。鹽遇水即融,再被江水一衝,不留一絲痕跡。這也是韓旭有信心夜闖雷公咀,毀掉私鹽的來源。

禁軍上島之後,原本是一路向西,準備掘了雷公咀西面的堤防,引江水衝島。而走到半路,韓旭卻突然帶著劉三和趙芸留了下來,剩下的人全都跟隨程行水去西面掘堤。此時,這三人正趴在島上僅有的一塊很小的高地,俯瞰整個雷公咀。

韓旭指了指前面不遠處,小聲道:“你們看,這島上的堤防做得很完善,前面那木屋似乎是他們的大營,周圍遍佈著大大小小的帳篷,應該是普通士卒的駐地。”說著,又指了指稍遠處那一座座小山似的倉庫,問道:“那裡面是什麼?”

趙芸頗感莫名,小聲道:“不就是藏鹽的倉庫嘛?”

韓旭搖了搖頭,說道:“我之所以留下來就是想看看那裡面的東西。你們想想,劉長山運私鹽到此這才多久?而這島上的木屋和倉庫,以及堤防,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就能修建好的。也就是說,這雷公咀應該是先被李重進修建成一所倉庫,而後才有劉長山運送私鹽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