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柳青青一概不見,劉思漢也寵著她,將前來的媒婆踢走。即便如此,那些不死心的人依舊是重金聘請媒婆,持之以恆的登門拜訪,倒有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意思。
劉思漢端起茶杯潤了潤嗓子,深吸口氣,嘆道:“青青,這些年來義父讓你拋頭露面,倒是義父對不起你。”
“義父,千萬別這麼說……”柳青青雙眼微溼,急忙道:“在女兒的心裡,義父就是女兒的親生爹爹。”
“呵呵,義父知道。”劉思漢老懷寬慰,認真的說道:“此次不論戰事如何,待回到太原城,義父怎麼著都會給你個真正的名分,奏請皇上封你為郡主。想必我那侄子這點面子還是會給我這老不死的,呵呵。”
“女兒不要名分,女兒只要陪著義父。”柳青青再也忍不住,伏在劉思漢的懷中抽泣起來。
……
“王爺……”楊繼業走進大帳,見此情形微微一愣,隨機就朝外退去。
“楊副將,止步!”
劉思漢喚住正欲離開的楊繼業,問道:“外面都安排好了嗎?”
柳青青紅著臉抹去眼角的淚珠,他知道兩人又要事相談,知趣的退出大帳。
“坐吧,順便嚐嚐青青親手做的點心。”
楊繼業望著桌上精美的糕點,暗自吞了吞口說,先行彙報道:“王爺,都安排好了,我軍吃了些乾糧已全部休息。”
“全部休息?斥候呢?”劉思漢微愣道。
“遼將耶律斜軫親自帶遼軍守夜,所以……”
一支軍隊在戰敗後,能如此迅速的恢復過來,並且將軍親自領兵守夜。此等意志力,執著精神,讓劉思漢震驚不已。塞外的遼人,果然是飽經風霜之輩。吃一塹長一智,這場敗仗之後,遼將耶律斜軫的統兵能力或許反而更上層樓。
劉思漢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楊繼業雖然對這位親王接觸不多,但他知道劉思漢可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從一開始的出兵,到如今這場戰陣,北漢軍在他的指揮下,所行所做的一切全部都井井有條。雖然到目前為止,北漢軍還未達到攻下鎮州城的目的,可楊繼業冥冥中感覺到劉思漢一開始就從未有過攻下鎮州城的打算。倘若不是契丹人催促,或許劉思漢還將繼續做做攻城的樣子。
他不明白這位親王殿下到底在想什麼?
半晌後,劉思漢恢復了過來,伸出兩指去拿碟中的糕點,卻捏了個空。微愣之下,只見楊繼業面紅耳赤,尷尬不已。僅僅一會的功夫,一碟桂花糕被楊繼業吃了個精光。
“呵呵,楊副將倒是個實在人。”劉思漢擺手示意無妨,又道:“不過,倘若是那韓旭在此,他不僅為吃完,而且還會臉不紅心不跳的讓本王給他再來一碟。”
想起當年韓旭的無賴樣子,劉思漢不禁樂上眉梢。
“王爺,當年趙宋李重進叛亂,末將恰好在揚州,對於韓旭此人,末將也接錯過。事實上,他也算是救過末將夫婦一命。”想起韓旭將自己從揚州大牢裡撈出來,楊繼業頗為感慨,繼續道:“但末將沒想到當年那個韓統領如今已成為大宋郡王。聽說王爺當年在汴梁城和韓旭接觸頗多,不知這韓旭為人到底如何?”
“想不到那小子對你還有這段恩情。”
劉思漢忍不住的笑出了聲,接著道:“要說恩情,或許本王和韓旭之間還是有的。本王當年在汴梁的產業最後幾乎都交到了韓旭的手上,也算是本王和他之間的惺惺相惜。不過,細細算來,本王和韓旭之間還是冤多於恩,說句不好聽的話,本王是被這傢伙趕出汴梁城的。倘若不是韓旭,說不定本王還在汴梁城裡做一個幫主,又或許咱們北漢的軍隊已經佔據了汴梁城。”
劉思漢想起了往事,將當年汴梁城發生的一幕幕娓娓道來。
從他的話語中,楊繼業更加的迷糊了。按理來說,韓旭所在的丐幫將青幫趕出汴梁城,劉思漢應該對韓旭恨之入骨才是,可從劉思漢那說話的語氣來看,他不僅沒有恨意,反而對韓旭和丐幫讚賞有加。
於是,楊繼業疑惑道:“王爺似乎對韓旭很賞識?”
劉思漢毫不做作,微笑著點頭承認:“不錯。當年本王離開汴梁時,心裡對韓旭和丐幫確實是有點怨恨,這點本王承認。畢竟本王在汴梁經驗多年,對青幫對汴梁都會留下眷戀,人之常情嘛!回到太原後,本王這才有時間靜下心來細細的思量……原來,本王輸得並不冤!
從人的因數來說,青幫在汴梁經驗數十年,傲視其他所有幫派,很多人都養出了驕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