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正當空,酒意正濃。
孔明一腿捲曲踏在圍欄上,斜倚著涼亭柱子,把玩著手中一樽青花瓷酒壺。
“唔……你輸了哦輸了哦。”這個時候,我清嚷了兩聲。
“哦?”孔明望向我的時候,我正站起身子數著地下的酒罈子。
“你比我少了一罈子酒,你,輸,了。”這個時候的我好似有些醉了。兩腮凝了抹胭脂桃色,容色似比之前更加豔麗了些。
“好好,我輸了。許你一件事情便是。”孔明說這話,言語間盡是憐惜。
“你不許攔著我哦。”……不知為何,夢裡的我,說話這般嗲氣。
“嗯,絕不會。”
“那便好。”我嘴角的梨渦深了深,手裡拎了個小酒壺,施施然朝孔明這邊走來。一身濃重的紅,拓下了一地長影。
“諸葛孔明,你從來都是這般鎮定麼?”
“哦?”
走得近了,我頗從容的坐在了孔明的腿上。額前的劉海覆下一片影子,遮住了眼眸。一雙唇悄無聲息的湊了過來,貼上了孔明的。
這個時候,不知哪裡飄來了一股子冷香。即使在夢中,也能辨認得出,是孔明身上的那股冷香。這股子香味,聚了月光,似比往常來得更濃。
蜻蜓點水一番,淺嘗輒止。
我抬頭看了看孔明,發現對方的一雙眼裡竟是沒什麼變化。
“你說過,不會攔著我。”真是要命的一句話。
“哦……”
“呵呵呵呵。”我掩面笑了起來,手裡的酒壺墜在了地上,一地的酒香。一雙修長的手攀上了孔明的背。臉又湊得近了,唇快要碰觸到孔明的時候,卻突然抬起頭看了看孔明的眼睛。
那個時候的我,眉眼含笑,煞是醉人。
“姑娘……”孔明忽然開口道了這麼一句。
唉?為什麼是姑娘……
這一句話,一下子戳破了我的夢。叫我一個激靈,便醒了過來。
我驀地睜開眼睛,回想著方才看到的景象。尋思著,我正戴著一副男子麵皮,他為何叫我姑娘呢?待到清醒了些,發覺那只是個夢而已,夢裡面我確實是陳情的樣子。便安了心,隨即翻了個身。這一翻身不打緊,我的眼前竟然還躺著一個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嚎了一聲,便坐了起來。
回身一看,發覺孔明正躺在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回兒,我嚎得更加悽慘了。你怎麼,你怎麼在這……!
“硯硯,你什麼時候,有了早起吊嗓子的癖好了。”孔明拍了拍身邊的空位。“時辰還早,再睡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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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別勝新婚。咳咳。
“硯硯?你……。我……”我正不知所云的吱唔著。孔明胳膊一伸,將我一把撈回了他的懷裡。
跌進他懷裡的那一刻,心裡頗為奇妙的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平靜了下來。
他懷裡這種安然的感覺好讓人懷念。這是不是,就是崔州平所說的小別勝新婚呢……
“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陳情?”我摸了摸臉上的麵皮,明明還沒有揭下來呢。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孔明說這話,胸口是熟悉的一起一伏。
“你怎麼會知道呢?”
“你以為你是誰的誰?”
“哦,好吧。我以為我是你的夫人。但是你,怎,麼,會,知,道,呢?”
“陳抒硯,東愚見。你難道不是為了讓我看出這是你才取的這個名字?”
“不是啊。東愚見,我明明換了一個字的。”我抬頭看他。
“哦,正是因為這個字。委實是過於故弄玄虛了。”
“你才故弄玄虛,你全家……”我這一肚子氣的,正想翻個身不看他,卻萬萬沒想到這個床竟然這麼的窄。我這一翻身間,胳膊已然捱到了床沿。整個身子眼看著就要失去平衡跌下床去,孔明從身後拉了我一把,我才險險沒有摔個四腳朝天。
於是,現下我又恢復了窩在孔明懷裡的姿勢。
“左右,劉琦都被我唬住了。”我戳著他的胸口說道。
“呵。”孔明在我的頭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