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冷血的孔明,我也是第一次見著。
“咦!”張飛一雙環眼怒睜,正欲發作,卻被劉備喝止了住。“二弟休要違令。且遵軍師調遣。”
“大哥!你這是魔障了啊!”張飛急道。
一旁久未說話的關羽亦伸手按住了張飛胳膊,“三弟勿急。但看他此計靈是不靈。”
見了關羽也是這般說,張飛憤憤的退回了隊伍。
“主公,你領一千軍做後援。一見火光,便帶兵掩殺。新野城,亮與糜竺糜芳二位將軍留守,你可放心。”
“嘿。二哥咱們走。”孔明號令尚未完畢,張飛已然轉身而去。
“師……師父等等。”
眼下這個氣氛,著實有些尷尬。我尋思著好不容易等到有仗打了,若不去圍觀,白白枉費了我這一趟穿來亂世。想到這兒,腳下已然邁開步子欲隨張飛而去。
“東愚見。”我方跑出沒幾步,身後孔明厲聲喚道。
“你隨糜竺將軍在城中留守。”孔明站在高臺之上,居高臨下望著我。眼裡,盡是清凜的光。
見他這般,一股火霎時竄上喉嚨,灼得我的喉嚨生生的疼。
我沒有回話,轉了個身準備隨張飛而去。卻看見遠遠的,張飛正向我擺手。
“好徒兒,你先乖乖待在城裡。這一仗,能打成個什麼樣兒還不知道呢。你孝敬給師父我的酒,我還沒喝。等你師父我回來,咱師徒再尋個機會豪飲幾杯。”
張飛說完,轉身便上了馬。
第十三章 趴山頭,觀火燒博望。
黃昏漸逝。
一陣邪風平地起,陰冷陰冷的。
說什麼“你且隨糜竺將軍在城中留守”!去找了糜竺,卻叫我先行休息,待到有事便尋軍卒來喚我。
諸葛孔明,你狠。
辭別糜竺,轉了個身準備尋馬廄而去。
孔明,你竟用軍令壓制我,竟安排糜竺來誑我。難道,我一個人就去不成麼!……不過,我還真不知道這博望坡在哪裡。這個,若是要去,還真不是件易事。
摸到馬廄的一路,我尋思出了若干個解決眼下問題的方案,卻都因為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問題而被我放棄掉。比如,尋個軍卒帶路?我現下又不似從前在袁家那樣有袁尚的令牌,可以隨便拿出來耀武揚威。嗯,說來,可以考慮一下什麼時候也從孔明身邊偷些什麼來用。……唔,沒有令牌於是乾脆動粗?可惜了我沒帶柳葉刀在身邊。
月色忽明忽暗。
眼前繞過一面牆就是馬廄了。大牌將領早已紛紛跨馬而去,此時的馬廄定是頗有些寂寥,可憐我的賓士一隻馬在那裡孤單的吃草了。
繞過牆垣,但見一束月光斜斜的投進院子,月色很淡。
方踏進院子沒幾步,遙遙的,前面閃出了一個人。這一見便做未見,我換了個方向繼續去尋賓士。只可惜,心思卻還是被面前之人牽動了。
嗯,他一定會喚一聲“硯硯”,然後開始說他那些歪理。我不聽,左右我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哼。
卻沒想到,我這豎起耳朵等的一聲“硯硯”未至。一個從背後而來的擁抱卻悄然而至。
“耍流氓了啊啊啊。”我嚎了一嗓子。
“噓,小聲。”孔明歪頭道。
“啊啊啊……”他沒有放任我多嚎幾聲,便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尋到他兩根手指間的指縫狠狠咬了下去。
我咬得很用力,他的手卻動也不動,只是任憑我狠狠地咬。鬆口的時候,見他的手指間留有深深地兩道血痕,我的眼角還是痛了痛。
狠狠閉一閉眼,我掙脫開他的懷抱,與他站開了些距離。
“軍師,你此番是在作甚。”
“硯硯。”孔明伸手來拉我,我揮手想去拍掉他伸過來的手,卻被他將手捉住握在手心。這一瞬間,有種莫名的情緒蔓上心頭。這種莫名的情緒,大概可以定義為委屈。
“你竟用軍令來壓我……”我抬眼望了望頭頂的月亮,緩了緩,“你為何,就不能順著我。”
雲散了散,月光漫在孔明臉上,竟是緩緩漾起一抹笑。
“硯硯,我欲去博望坡觀戰,你要不要與我同去。”
唉?
我那賓士著實是匹良駒,馱著我與孔明兩個人也依舊是四蹄生風。如雪白鬃在黑夜裡隨風而蕩,很是瀟灑。不過,這樣會不會太過招搖了呢。
我坐在前面,孔明坐在我身後。一雙手環過我,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