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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有興致偶然吟哦這幾句粗淺之言呢。”

“殿下真乃奇才,想不到竟然真的可以試製出這種不賴信風來去自如的快船。老臣在海上跑了近三十載,於此之前,那也當真是聞所未聞!”蔣袞感慨了一番,既然是把話題轉到了航海的路子上,蔣袞這個老水鬼自然是閒不住算計:“當初我順風時節去日本,走平戶一千三百里路、走博多津一千六百里。最順的時候八天八夜可到。這次試船為了穩妥雖然沒有那麼遠,但是僅憑去耽羅島的九百里路程,12天往返打個來回,就已經和當初順風行船的速度相差不到兩成了……”

見蔣袞一算計起海船的效率,錢惟昱就有些頭大:其實蔣袞這些碎煩的溢美之詞,錢惟昱這幾天已經聽蔣袞說了好幾遍了。所以一聽到這兒,他馬上打住了對方的話頭。

“我素知蔣公乃是信人,這次的新船如果交由蔣公修造經營,有多大潛力相信你也是看得出來的。不過我們之前的約定,還是希望蔣公遵守:半年之內,我不希望新船的存在訊息大規模鋪開,也不希望你把這些船立刻投入海運。在此期間,我另有大用。”

“這個老夫自是省得,那,伍丁先生那邊如何處置?這次我們拿到的大食船樣本,可都是從他那裡購得,還重金禮聘了他的一些修船工匠,如果行事不密……”

“這個,便要勞煩蔣公再好吃好喝招待他幾個月了,閩海而來的大食商人到我吳越本就不多,他們應該也捨不得在此經商的遠期利益。市舶司的人,都是你相熟的,自行安排便是,不用說是我的意思。總歸要讓他知道,跟著我們辦事,長遠好處遠遠不止於此。”

錢惟昱與蔣袞略略商榷一番,把上岸後要處置地事情再交代了一下,船也就差不多靠穩了。蔣袞謙遜一番讓錢惟昱先下船,錢惟昱也知道到了岸上,自己還是低調點好,不要做出太過驚世駭俗的謙遜舉動,當下也不辭讓,對蔣袞拱手告辭,便轉身就帶著一旁的顧長風一起踩著剛剛架好的踏板下了船。

剛剛走上碼頭,卻看到這個季節本該管理比較鬆散的水師碼頭上,或明或暗地安排了不少崗哨護衛,錢惟昱轉念一想,以為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安全的,也就沒有多想,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不是這麼回事了。

一些水手看到錢惟昱上岸後,立刻飛馬向城內飛奔而去報信,錢惟昱坐上馬車往回城趕的陸上,就見接報的水丘昭券老將軍親自趕來迎接了。

“小王爺,福州安撫使鮑修讓又給大王上了密奏,說是李仁達兩日前嗯,現在應該是三日前了有派出心腹信使偽作客商、從福州出發,沿著閩江搭一條偽作商船的信船,往西北而去。鮑廉使如果不是早就暗中密切注意李仁達,怕就很難發現其中蛛絲馬跡了……”

“從福州出發?沿閩江而上?那便是去唐國的建州了?”

“不會有別的可能性了鮑廉使的密奏是用加急傳遞的,兩天時間就傳到了大王那裡,大王又用加急一日之內發給我們這裡和台州的四將軍那裡,讓我們籌備完畢就準備走海路偷偷起兵南下,以備不測。我們是昨天收到的,如果小王爺您再不回來,只怕就要耽誤大事了。”

“那具體的事情就有勞老將軍安排了,小王倒是以為,我們應該還有時間李仁達反覆無常不是一次兩次了,而是整整6次。他想找文徽投誠約為內應,只怕以文徽的性子也是要和他扯扯皮索一個投名狀啥的,何況唐軍的實力也不是每天整個待旦等在那裡的,我們出兵要時間,唐國也要時間。”

第11章 N姓家奴

時間線回撥到數天之前,也就是錢惟昱出海試船還未歸來的時候。

福州城內,威武軍留後李仁達將軍在留後府邸中如同困獸一樣來回踱步,煩躁不已。手中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攥緊了刀把,每次仰頭灌酒之後,鼻孔裡都會噴出粗氣。在他面前,是幾個跟了他多年的心腹狗腿子,各個神色各異。

他一直不認為自己是六姓家奴,雖然他至今已經背叛過五次主子了,但他認為那都是事出有因的;每一次變節,都是主子逼出來的,怪不得他。

四年前,他第一次背叛了自己的主子,當時的閩國國主王延羲。但是他認為那根本沒有什麼大不了,因為背叛王延羲之後,他投靠的新主子王延政也是先帝子嗣,而且論血統比王延羲更加純正;所以那一次自己只不過是換了一個他心中覺得在閩人中更加“正統”的主子罷了這是棄暗投明,總不能算屈膝變節吧?

三年前,也就是他投靠王延政之後過了僅僅一年,他踏上了一身中的第二次跳槽行動從王延政的部將變成了叛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