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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匯的,但是究竟也讓他對這個時代的織錦技術落後程度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原本他幾乎從來沒有花心思想過這個問題。

當然,除此之外,錢惟昱深覺欣慰的就是:他發現蔣潔茹還真是一個凡是賢良淑德的女子該會的東西——比如烹飪、女紅、煎茶……全部都會的好女子,倒不僅僅只是如他原本就知道的善解人意、善於打理生意而已。想來,今後如果自己打算在織造方面做出一些改良,發揮吳越之地的經濟優勢的話,蔣潔茹一定可以成為有力的臂助。

倒是一旁的安倍素子在這種場合下顯得頗為尷尬——她只是一個巫女出身的女子,從小學的都是怎麼占卜請神、觀察星象,哪會如蔣潔茹這般溫婉多才?

錢惟昱心中不敏感,安倍素子卻心中暗暗有了一分隱憂:莫不是這蔣姐姐今日表現得如此和殿下親暱,又心靈手巧諸事皆會。都是為了向自己示威麼?此前一兩日看來,蔣姐姐也是低調守拙之人啊……

蔣潔茹忙活了一陣,居然把那商座中全部足足十五種技藝織法的錦緞全部挑了出來,然後都買了一遍。因為出門沒有帶從人,自然不可能有人扛得動幾十匹沉重的緞子,故而蔣潔茹只是給了一百兩的定金,命店家切了幾塊隨身帶著,準備作為一會兒去見選子內親王和清少納言時候的禮物,其他則讓送去禮賓館結賬。那座商這才意識到面前的這個豪客便是吳越國那位郡王爺了,當下忙不迭地拍馬奉承。

“繚綾繚綾何所似?不似羅綃與紈綺。應似天台明月前,四十五尺瀑布泉……絲細繰多女手疼,扎扎千聲不盈尺。昭陽殿裡歌舞人,若見織時應也惜。”

錢惟昱正要帶著蔣潔茹另逛別處,卻突然聽到一個似乎略有熟悉又難以捉摸的女子聲音傳來。若是尋常的聲音,錢惟昱自然是不會在乎的,就當是街市嘈雜罷了。但是那人居然吟誦的是一首漢詩,自然會令人側目一觀。

“殿下,奴家這廂有禮了,這幾日來,還不曾有機會拜謝殿下救命之恩呢,不想殿下也對我日本國的西陣織感興趣,竟然再辭相間。”

第125章 不速之客

“當真是有緣得緊呢,奴家今日也是出來閒逛,採買一些西陣織回去,給家父家母裁剪兩條腰帶。卻不曾想竟能在此邂逅殿下。”

錢惟昱聞聲扭頭望去,面前是一個和安倍素子年紀相若的日本少女,穿著藕荷色的淡粉和服,面目原本被一道輕紗遮蔽,但是在錢惟昱轉身過去看的時候,倒是掀起了紗簾,好讓對方看清她的真容。

說實話,這女子的姿色還是頗為不錯的,而且看著純真素雅,應該在安倍素子之上一些,檔次和蔣潔茹相若彷彿。只是那股氣質望去太過溫柔和順、渾然一個大和撫子的文靜端莊,故而少了幾分特點。

如果錢惟昱如今還是不曾見慣美人的沒見識之人,見到這種程度的女人自然是要驚歎一番。但是很可惜的是,正如錢惟昱如今麾下招攬到源賴光之類的名將都已經不驚訝了,實在是他見到過的名人和名媛已經太多。

因此,這個雖美、卻美得不夠跳脫靈動有特色的女子,在錢惟昱看來;就如一個天天被快餐文伺候的失去了耐心土豪讀者,看到一本慢熱的、以深度取勝的網文時那般,不耐煩去深入體味其韻味了。

當然,之所以讓錢惟昱第一時間沒什麼興致,更重要的是因為他根本不認識面前的這個女人。只是聽對方剛才開口說的“感謝救命之恩”來看,應該是當初自己在大江山酒吞童子的巢穴內順手救出來的那些路人甲級別的女子之一了。

當下錢惟昱也不想和對方有過多的糾纏,畢竟那天他退治酒吞童子的時候救出來的女子不少,要是一個個都以獻身報恩的話,那他還不累死?這個年頭的日本女子,也就上層個別特別出挑的美人檔次素質較高,錢惟昱可沒興趣兼收幷蓄幫日本人“度種”。

於是他也不問對方是誰,只是生硬地說道:“想不到,白樂天的詩詞,如今在日本國果真是童子可知,一首《繚綾》,人人都能隨口吟來。”

這句話看上去只是平凡的感慨日本人如今對白居易詩詞的推崇,只有讚賞,沒有惡意。但是細細看來,如果是日本人自己說出來的話,那倒是沒問題的;可是如果從一箇中原人口中說出來的話,就帶了一些鄙夷的意味了。

這就好比後世那些灣灣人用驚訝的語氣說:“哦,原來大陸人也吃得起泡麵茶葉蛋啊?”

不過那女子卻居然絲毫不著惱,只是掩口輕笑,頗顯媚態——只可惜,那女子氣質本來走的是端莊文靜的路線,此刻刻意擺出一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