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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獲得了不少在對方面前進言的機會。

“那麼依你之見,還能去哪裡。”

“依屬下所見,不如在隱歧略作補給、觀望風聲之後,立刻率眾折向南面,在出雲棄船登岸,尋山砦躲避。出雲國在隱歧正南,相距不過百餘里海路。且出雲以東乃是綿延二百餘里的鳥取沙丘,道路難行;出雲以西,便是石見山,一旦我軍躲入深山重新休整,定然可以再伺機撩撥錢惟昱,製造機會,又可避開吳越水師之犀利。”

藤原純一郎不置可否,源賴光少不得再尋機慢慢勸說,一邊則讓麾下的渡邊綱、坂田金時趁著眾人不備,往船尾偷偷傾倒此前隨身攜帶的碎木屑或者黑油染料。指望能增加吳越水師戰船發現其蹤跡的機會。

……

“啟稟都帥,左前方十二里,發現敵船!是大食人的船型!和此前在宮津町打探到的敵船船型相同,應該便是酒吞童子了!”

又過了數個時辰之後,陳誨的座艦上,瞭望手吼出了敵情的訊息,語氣中暗含著激動。

錢惟昱帶著兩百親兵,正在這支船隊上——兩日前的一戰,錢惟昱的侍衛親軍遭到了約摸兩百人的傷亡,戰死的有六七十個。剩下的傷員和約摸一百名無損計程車卒被錢惟昱編為一股,讓他們退回福知山城養傷。而他自己則和顧長風帶著兩百人直奔宮津町。

錢惟昱的趕路速度也不比“酒吞童子”藤原純一郎慢多少,故而到了宮津町、聯絡上陳誨之後,倒也沒有落後太多,再加上藤原純一郎的船隊中有洩露航線軌跡的內奸,吳越人也不至於跟丟了。

現在,這一切終於到了該收穫的時刻了。

“終於追上了麼,立刻展開隊形,讓船隊團團圍上去,不要給他們走脫的機會!”

隨著錢惟昱的拍板,規模約摸有十幾艘大海船的吳越船隊如同餓狼一樣撲向了那三艘日本人駕駛的大食帆船。這一片洋麵原本非常安靜,這個年代普通的日本戰船是不適合山陰外海的風濤的,所以在這裡出現了別的船隊,那自然是非友即敵了。

兩軍戰船靠近到一箭之地,隨後吳越人的強弓硬弩開始放箭。除了普通的箭矢之外,還有發射粗如兒臂、箭簇粗如斧刃巨箭的八弓弩。吳越人也算是瞅準了那幾艘日本海盜船的旗號,認出了日本人的旗艦,於是對於不是旗艦的那兩艘僚艦自然是直接擊沉擊癱了事。只剩下一艘被圍堵的旗艦,壓制在那裡不擊沉。

藤原純一郎被吳越人的箭矢火力壓制得抬不起頭來。只好退縮到船艙中。眼見幾艘吳越戰船越靠越進,準備跳幫接舷,箭矢這才稀疏下來免得傷了自己人。

藤原純一郎見敵兵上船非同步可阻擋,一咬牙,一跺腳,橫起手上彎刀,把一旁裝在筐子裡早就嚇癱的選自內親王一把抓過,將刀刃橫在選子脖子上。

“錢惟昱!今日之事,俺也自知斷無幸禮。有種你便親自過船,俺與你單獨決戰,生死有命,也不再挾持選子殿下。如若不敢的話,死之前俺也要拉上玄子殿下墊背!”

這一次,藤原純一郎的請求似乎很快就得到了應答。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身穿星兜月鎧、手持童子切安綱的錢惟昱,就威風凜凜地登上了藤原純一郎的座船甲板——當然,旁邊也少不得有十幾個吳越衛士扈從。

藤原純一郎手握寶刀,手心的汗水似乎浸透了裹著刀柄的麻布。在那裡惡狠狠地毒視著錢惟昱,似乎要用目光把對方劈成兩半。

“既然是約戰,閣下身邊為什麼還有這些紅毛鬼?那便是沒有誠意了。”錢惟昱指了指藤原純一郎的身後,他身後還有兩三個紅髮鬼面的老毛子,其中最為壯碩的那個和錢惟昱前幾日在大江山上斬殺的倒也相若彷彿。

“哼,既然你有膽一戰,某家也說到做到,自然不會要人相幫。茨木童子,把選子看好了!”

藤原純一郎對著旁邊最為高大惡猛的一個老毛子大喝了一聲,對方立刻從藤原純一郎手中接過了選子內親王,依然用長刀架在少女的脖子上。

“選子妹妹,不必擔心,為兄很快就收拾掉這個雜碎了。這個雜碎雖然學藝不精,但是相信武家的尊嚴還是有一點的,倒也不怕食言而肥。”

一直處於被嚇暈混沌狀態的選子聽到了錢惟昱的聲音,如同身陷九幽鬼域之人忽聆天籟,竟然也瞬間打起精神來,睜眼看去,竟真是錢惟昱來救自己了。

“嗚嗚嗚……小妹不怕……”擔驚受怕了將近半個月的選子如同崩潰一樣,眼淚簌簌地滑落,幾乎不能止住。

藤原純一郎似乎對於錢惟昱的廢話頗為不耐煩,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