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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曾開拓過疆土。(錢元在做世子的時候、也就是武肅王晚年時曾經以吳越軍主帥的身份帶兵開拓過領土,但是他自己做大王的任期內沒有完成過拓土)

可以說,縱使沒有錢惟昱身上蝴蝶效應的出現,沒有此後泉州、漳州、汀州等地新的功績作為點綴,憑藉著錢弘佐這輩子本身的功績,也著實算得上是一個英武有為的君主了。

當然,作為一個諸侯國,錢弘雖然可以給錢弘佐大辦喪事極盡哀榮,但是“蓋棺定論”的事情還是要奏請中原朝廷的。吳越一方遣使走海路繞道淮河,隨後經運河、汴河入黃河,直趨汴京報喪。因為其時吳越已經向南唐交出了質子達成了和平,南唐一方倒也沒做出攔截使臣的齷齪事,讓吳越使者順利到達了汴京城。

汴京城裡,名義上是二十歲的年輕後漢皇帝劉承佑掌權,實際上則是大將郭威領兵於外養寇自重,權臣史弘肇王章跋扈於內。接到吳越國的報喪使節之後,劉承佑命太常卿張昭議定諡號及神道碑文,最終,確認錢弘佐的諡號為“忠獻王”。神道碑文則書其生平“英明果斷、權變不測、溫柔好禮、恭勤政務、優容下士、洞悉秋毫,佞不敢欺”。神道碑文以蘭溪雲錦黃綾書就,付於吳越使者奉持回國,自行刻碑。

錢弘佐於後漢乾二年(948年)十一月薨、十二月吳越使者至汴京、次年正月方才回到杭州。錢弘這才把停靈了兩個月的王兄風光下葬,刻碑建陵不提。

……

自從錢惟昱出質、錢弘佐薨逝之後,曾經和錢惟昱過從較密的個別吳越國文武也漸漸淡出了吳越國政治中心。

親從上都都指揮使水丘昭券、明州團練使顧承訓等人每天安分守己,凡是遇到與兵事相關的事情都是能夠裝聾作啞就裝聾作啞。

威武軍留後、福州安撫使鮑修讓,福建行營招討使錢仁俊等經營閩地的封疆大吏則是謹守國土,在福建修竹林保持水土、屯墾梯田、廣種桑茶、疏浚晉江閩江以興航運灌溉之利。

很顯然,這些人是在明哲保身,他們知道自己曾經或多或少和“前世子”有比較密切的同事關係,如今換了新王了,就該低調再低調,權力核心的事情,能不參與就不參與,能不插手就不插手,免得被人猜忌或者遭到政敵的攻擊。

在錢弘即位的第二年。也就是後漢乾三年、南唐保大七年(949年)。這一年年底的時候,吳越國王錢弘得到了南唐李聯合出兵的邀約、請吳越軍從福建南部的漳州、汀州地區出擊,進攻相鄰的南漢國潮汕地區。

錢弘考慮到建立個人軍事威望、穩固自身位置的需求,同意了與南唐一方聯合出兵,並且向水丘昭券、錢仁俊、鮑修讓等此前徵閩的有功將領徵詢出兵將帥的人選時,這些將領也不曾自薦,只是非常謙虛的把機會讓給了別人。

最後,那一次與南漢國的小規模衝突中,錢弘不得以臨時任命了內牙軍左統軍使胡進思為閩南行營招討使,節制內牙軍與台州、明州等地人馬南征。

因為那一戰南唐軍才是聯軍主力,而且在吳越出兵牽制之前,南唐軍在贛南虔州地區和嶺北的衡陽、郴州等地吸引了南漢國大部分的兵馬,並且與南漢軍決戰了數場,雙方各自死傷無算。

因此,吳越人襲擊與漳州鄰接的潮汕地區時,南漢在此地兵力比較空虛,被吳越人輕易得手,在半年多的時間裡連下潮州、梅州、循州3州之地,實現了對“八閩之地”的徹底統一。南漢國緊急從韶關、郴州等處調集兵馬來東線堵漏的時候,吳越軍已經轉入守勢、耐心消化勝利果實了,被偷襲打暈了的南漢因為和南唐還在激戰中,也就只能認了。

當然,或許很多人會驚詫:南唐和南漢國的領土核心一個在江表、淮南,一個在嶺南兩廣,幾年前這兩國中間還隔著千里之地,怎麼如今就會打起來呢?一切,還要從楚國的滅亡開始說起。

……

自從吳越國派出人質和南唐停戰之後,南唐一方總算是解決了東面的後顧之憂,也就得以把漫長的唐、越邊境上的軍事力量部署到其他方向上。

北面的後漢朝在乾三年開始又出現了小皇帝劉承佑連續斬殺此前的跋扈權臣史弘肇、王章等人的變故,導致後漢朝局發生劇變。身在河北統兵平叛的後漢大將、領樞密使頭銜的郭威原本與史弘肇、王章等人過從甚密,乃是多年至交。在史弘肇、王章被皇帝殺了之後,郭威擁兵自保的趨勢更加明顯了,皇帝和郭威之間的關係徹底被引爆的時機也迫在眉睫。

因此,同時從東路和北路騰出手來的南唐軍主力,得以在西線掀起一個開疆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