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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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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吳程為什麼要曲線說這番話,錢弘俶也可以理解了:因為吳程所言,是絕對不可以在朝堂上攤開來講的;哪怕是密奏,也怕留下的文字內容被宮中不該知道的人知道。只有這種出己之口、入君之耳的途徑,才有可能安全——當然,安倍晴明確實有可能和盤托出,也有可能洩密告密,但是除非安倍晴明和錢弘俶本人稟報,否則的話,無論安倍晴明和誰說,都無法拿出證據取信於人。

“吳程這是看準了寡人不想再讓昱兒立功,而是把建功立業的機會留給濬兒和承佑舅甥兩個……不過如果真的要詐敗受損、汙及名望,也確實只有交給昱兒去做最合適了。如果昱兒果真肯做的話,那麼他在吳越軍中的威望就會進一步下降,前幾年中吳軍節鎮各軍取得的勝利威名也可以被抵消掉一些,不得不付出的錢糧兵馬損失也可以讓昱兒去扛……”

錢弘俶越想越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投石問路計策,正在欣喜,突然想起安倍晴明也是錢惟昱從日本順路帶回來的。雖然不怕安倍晴明會和錢惟昱有什麼勾結,但是此刻安倍出賣錢惟昱出賣得這麼爽快,不由得讓錢弘俶也起了一點戒心:一個人如果對於自己的引路人出賣地很乾脆,那麼必然沒什麼節操,將來對於主子的忠誠度也會打上問號。

念及此處,錢弘俶不經意地問了一句:“對了,先生與昱兒也是舊識吧?日本國來訪的僧道使團,不也是多靠昱兒的蘇州市舶司船隊接洽往返的麼。先生可否說說昱兒前番去日本國時,見聞如何,日本國國內對他可有看法?”

“回稟大王,廣陵郡王當世文宗,自不待言。《漢和字典》此物與其說是為了簡化漢字初學,更多卻是方便了日本國心向漢化之人的上進之路。此書一出,廣陵郡王的文名在日本國可謂是家喻戶曉,更在昔年白樂天元微之之上呢。

只是,廣陵郡王此人,著實令世人看不懂,按說如此文名被與天下之人,為何還會俗套地追尋財賦銅臭之物呢?可是實際上,廣陵郡王在日本國多用漢人巧匠堪輿等人技藝精於日本本國之人,四處堪輿探礦,尋得礦脈後先行賤價購入田莊土地。我日本國又施行名田田堵貿易之法,尋常大名可自行開礦,廣陵郡王在日本國大肆私產開礦也有一兩年了,此項著實令他在日本國風評受損。”

錢弘俶聽了大驚,對於日本國居然沒有壟斷採礦官營的政策非常詫異。畢竟在中國自從漢武帝之後,就沒有這種事情了。錢惟昱每年可以從日本弄回來很多銀兩銅錢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只不過大多覺得都是靠航海貿易賺的,完全沒想到錢惟昱居然可以在日本直接開礦掠奪……

“日本國……居然沒有官營銅礦銀礦之法的麼?不算市舶司日常出入的貨易,昱兒在日本國一年獲利可有多少!”

“此事外臣由何得知?只是外臣在日本時,聽聞朝野公卿大名議論,單採銀、採銅所得,只怕各自在百萬貫以上。除了直接採伐以外,利用日本人不善冶煉銅銀,僅以買入礦石、鍛冶鑄幣,也可得百萬貫差價。總的來說,刨除正常貿易,廣陵郡王在日本一年得利,不下三百萬貫。”

安倍晴明每說一句,錢弘俶便略微驚歎一分,不過隨後想想也都合情合理。兩人便虛與委蛇著試探各自的底線。錢弘俶顧左右而言他不久,也就試探出了安倍晴明和錢惟昱並無過分的交情,也就放心了。

……

錢惟昱離開甘露院,回到咸寧殿,想了一想,又讓左右宦官把職方司和內牙軍的親信統領找來。

“最近,諸鎮可有什麼訊息,各位節度使都在鎮所麼。”

“回稟大王,據說廣州大都督最近一直在邕州招撫蠻夷,未曾回廣州,只是廣州路遙,這至少也是七八日之前的訊息了,最近幾日,臣實在不知。廣陵郡王雖在蘇州,卻不曾在城內安歇,這幾日都在崑山、松江等處,說是組建織造營,圖謀什麼以棉麻布匹製造船帆、新造水師大船呢。”

“昱兒這傢伙……究竟是志在何處?論讀書,學問如此出色;論經營,身居高位還在日本如此搜刮;連奇技淫巧都這般注重……卻也不像是胸懷大志,罷了,這便讓人去傳令吧,試探一下也好。”

錢弘俶長吁一口,不再多想,說道:“傳詔,命中吳軍節度使錢惟昱,整軍備戰。一旦周師討伐南唐,便出兵攻取揚州、泰州等江北淮南各州。”

只許敗,不許勝。

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