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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外,便只有化學狂人張湛然這個小蘿莉知道了。

“哼哼,葛仙翁的‘曾青塗鐵得赤銅’之法有什麼了不起?今日咱清涼散人還能做到‘銀水塗銅得銀鏡’的神蹟呢。哎呀呀,要不了幾年,便能修成葛仙翁那般白日飛昇的道行了吧。”

呼吸著二氧化硫吸收不充分的有毒空氣,小蘿莉腦中卻在那邊美美地意淫著——不過,幸好錢惟昱還算有點兒人性,至少在幹活的時候、好歹還給小蘿莉配備了兩面絹帛、中間填充了絲棉和竹炭顆粒的口罩。

第253章 熾熱的新錢

“柴管事,您看一下您要的東西對不對:縑帛八匹;每匹一貫七百錢;淮南粗布四十匹,每匹九百錢;杭錦兩匹,每匹十二貫。老國舅府上也老主顧了,用得又多,零頭便抹了把,算你七十貫足錢好了。”

六月暑日,蟬鳴不止;距離吳越人開鑄新錢,已經有大半個月了。洛陽城內,朱雀大街旁一座大綢緞莊裡,一個面目富態的掌櫃,對著一箇中年的豪門管事模樣之人打躬作揖,一邊拿著剛剛寫好的單子請對方驗看。

那中年管事扯過掌櫃剛剛寫好的草賬看了一下,便哼了一聲,朝後面一努嘴,自有兩個豪奴從車上抬下一口大箱子,放在綢緞莊店裡。那大車來的路上,車轍子壓得很深,可見這口箱子內的物事也有三四百斤分量了,不然不需要兩個壯漢抬動。

“這這……”綢緞莊的掌櫃看得有些傻眼。如今這年代,北朝金銀不多,民間除了以綢緞絹帛作為硬通貨之外,大多還是用銅錢易貨。只是,當所要購買的貨物本身就是絹帛等絲織品的時候,就有些麻煩——別人要買綢布,本身就是說明家裡缺少綢布,你總不能讓別人用布買布吧?所以,綢緞莊這種所在,在五代時分,也算是大宗銅錢進出的頻繁所在了。

當然,尋常人拿個一兩貫錢,買一匹縑帛或者兩三匹疏鬆的粗布,那麼店家還能扛得動動輒幾斤重的錢幣。若是真個有大批交易,往往還是要銀鋌來過過手的。何況這柴老國舅府上呢?

柴老國舅名叫柴守禮,從禮法上來說,是當今聖上母后、已故的柴太后的嫡親兄長。也就是聖上的的親舅舅——但是從血統上來說,那就關係更近了,因為柴榮本來就是過繼給他姑父、太祖皇帝郭威的,和郭威本無血緣。所以,這柴守禮實是皇帝的生身父親,只不過礙於禮法,聖上照顧先帝的面子沒法和生父相認罷了。

不相認歸不相認,但是從生活上,柴榮又怎麼可能不照顧親爹呢?所以,柴榮登基後第一個月,就以“元舅之禮”冊封柴守禮為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司空、開府儀同三司。兩年來柴守禮在洛陽也算是無人敢管的人物,和殿前司諸軍都虞侯韓令坤、宰相王溥等人的父親,總共十名跋扈老員外,在洛陽並稱為“十阿父”。金銀供給更是從不短缺。

要說別人府上大規模購入綢緞拿不出銀子付賬、只能用銅錢,這胖掌櫃還信,要說柴守禮家拿不出銀子,那是萬萬不信的——基本上,如今國朝主要的白銀來源,就是吳越國進貢,而每次吳越國國使進貢之後,不出一月,聖上就會給親爹賞賜一次財帛,哪次沒個白銀數千兩?當然了,白銀千兩對於旁的中原豪門富戶來說,已經是很難得的了;但是對於柴守禮那“有實無名太上皇”的身份來說,就稀鬆平常了。

“柴管事,這這……如此沉重,只怕搬運不易吧。”

“嗯?國朝恩旨特許新鑄的錢,難不成你們還敢拒收?”

“不不不……小的哪有此意那……劉三,陳大,還不快來開箱清點——別多拿了人家府上的錢!”那掌櫃還算有急智,知道拒絕不得,便讓曹操清點,也不說是怕別人少付了,單說是害怕多收了。

大箱子開啟,裡面滿滿碼著約摸數千枚從沒見過的大錢。掌櫃端起一看,正面刻著“吳越通寶”,背面刻著“足當十錢”,還有花紋比傳統銅錢更加細膩地簡單紋路,而且,紋路、壓邊和字跡的凸起高度,居然還各不一樣——很顯然,後世稍微懂點兒物理和工藝知識的,就知道依靠重力定形的翻砂鑄造法,是不可能鑄造出花紋有如此高度層次感的貨幣的,至少也要衝壓或者軋擊的工藝才行。

掌櫃心中一沉,國朝也要鑄當十大錢了麼?不過看字跡,應該只是朝廷特許吳越國鑄造、用以對朝廷進貢和贖買銅佛所用的錢才對。這大錢,定然又是盤剝百姓的殘酷手段了,想不到朝廷居然會接受這樣的錢,吳越王看著好生良善之輩,怎會如此行事呢?

當今聖上毀佛鑄錢的事情,如今已經是鬧得沸沸揚揚,天下誰人不知?藉著這個風頭,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