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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錢惟昱把“霜糖、朗姆酒、鑄幣稅”三項按照“朝廷官營抽稅”的制度直接向吳越中央財政讓渡之後,總計需要上繳一年400萬貫的收入,他自己則可以落下2000萬貫上下的收入。刨除官營各項成本約500萬,淨利仍然達到1500萬貫——柴榮一年的大周朝廷財政收入,如今也不過才這個數,北宋發展到宋神宗王安石變法之前,一年也才7000萬貫,所以這一項新增進項,實在已經是非常可觀了。

要知道以如今的物價水平,當初十叔錢弘億到江西就鎮的時候,修蘭溪江、閩江、贛江等三處贛南主要水脈的疏浚水運工程、修築沿江官道、戰後重建城垣道路等等,兩三年下來總共也就花了400多萬貫的成本,其中一半多是找錢惟昱這邊借貸的款項。400萬貫就可以完成相當於後世半個江西省的戰後重建工作,並且改善該地區的交通水運,那麼1500萬貫的每年新進項可以做多少事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

四月初,錢惟昱拿到了歙州和嚴州的控制權,並且向王叔繳納了第一筆糖稅酒稅,完成了管轄的交割。另一方面,國舅孫承佑在遷延了一段時間之後,也啟程去婺州就鎮了。

錢惟昱在回程中帶著沈默在歙州和嚴州略微考察了一番,試圖憑著前世對於千島湖位置的記憶,尋找錢塘江上游適合築壩建造人工湖和堤堰的所在。

只是沈默看了之後,對於錢惟昱的異想天開頗有一些震驚,而且表示以如今的技術,要想在錢塘江上游修築大型水庫完全不現實,也沒有必要。如果只是想要弄一些如同西苕溪邊湖州錢監那樣運營大型水車的設施,還不如在水頭湍急的地方分段築壩攔水、並且用岩石修葺兩岸堤堰。

錢惟昱一想沈默的建議,覺得也頗有道理:修造水電站的話,自然需要落差數十米乃至上百米的高水頭,才能帶動發電機每分鐘數千轉的轉速。而如果只是水利的鍛造、紡織機械,甚至鋸木廠,所需的水車轉速每分鐘幾百轉也就夠了。何況水流湍急的地段太集中的話,還不好部署那麼多工廠。

後世1950年代就能夠修築百米高樓,而如今漢人的建築水平最多也就修造九層寶塔;後世的新安江水壩依靠混凝土重力壩結構可以有一百米高,如今修幾道分段式的、二三十米高的也就夠用了。

想通了這些之後,錢惟昱便粗粗選了一組地方,然後讓沈默花時間專程帶隊伍細細考察未來適合修造鍛造廠的所在,他自己便直接趕回蘇州去了。

剛剛回到蘇州,住回滄浪園,蔣潔茹那裡便傳來了一個好訊息——說是軍器監的工匠們已經和那些漢族、黎族織女相互配合,搞出了立式五錠踏輪紡車。錢惟昱算了一下,這才不過個把月的時間,就把這些換向傳動的機械結構問題解決了,著實算是效率非凡。重賞了那群工匠織女們每人一百貫錢之後,便是鼓勵他們再接再厲,繼續沿著這個方向攻克剩餘的技術難點。

……

歇息了數日,錢惟昱便重新投入到對財政工作的統籌中去。他首先讓蔣潔茹好生整頓了一番如今中吳軍節度使的財政收支情況,向他彙報一番,然後才好規劃先幹什麼,後幹什麼。

“相公,這是湖州錢監的鑄幣賬目,以及今年來糖、酒、鹽等貿易的產出預計。還有便是市舶司常例的進出了。預計今年鑄幣利潤可達200萬貫,糖、酒刨除要上繳給王叔的那部分後,各自剩下約700萬貫。平湖列島的雪鹽利錢差不多也是如此。

另外便是蘇州、明州等處市舶司每年的茶水、絲綢等對日本、大食國的進出口稅收、利潤,其中官營可得部分不下800萬貫——原本前年的時候,蘇州、明州兩處市舶司的官營利潤和抽稅便早就超過了1000萬貫,不過去年和今年卻有所下降,主要是因為和南漢一戰之後,越來越多的對大食和南洋貿易轉向了廣州、泉州等港。蘇州、明州這邊只能壟斷對日本、遼國、高麗和北朝的大週四處海貿物件,所以利錢便分的薄了。

如此算來,按照目前的發展趨勢,中吳軍節度使全年可得3000萬貫上下的財政收入——這個數字,如果全部以新錢或者金銀徵收的話,市面上的金銀錢幣肯定是不夠用的,說不得到時候還是要徵收實物稅或者別的形式。而且這個數字是按照錢郎您的吩咐,刨除了糧米的實物稅和布帛形式的人頭稅——不過,相公為何要將這兩筆刨除在外,奴奴著實是不解呢。”

蔣潔茹原原本本把數日來統計的情況大略向錢惟昱交代了一番,一邊覷看著錢惟昱的反應。

“知道有多少錢,自然是要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