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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這一日,住進抱朴院也有兩天了,錢惟昱修煉《陰陽訣略》中的吐納導吸之法也滿了五日。因為時間短,自然需要勤練不輟,每日都要搬運三十六週天或者七十二週天,而十二個小周天化為一個大周天,足足要一個多時辰。輔以安倍素子珍藏的焙補藥物,錢惟昱漸漸覺得渾身暖洋洋地,好像大冬天地只穿一席錦袍也不會寒冷。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不是燥熱,而是綿綿泊泊的溫和暖意,而且好像連慾望都可以被神識收放自如。用後世醫學的概念來說,就好像那些平素不受人大腦控制的副交感神經、植物性神經,錢惟昱都感覺自己可以隨意控制。

植物型神經、副交感神經這些現代生物醫學上的概念,聽上去很高大上,其實通俗的解說一下,可以簡略等效地理解為“平素不能受正常人大腦控制的神經”。

比如說,人可以憋住呼吸、放屁,這就是因為控制呼吸、放屁的胸腔肌群或者直腸括約肌是動物型神經,可以被大腦約束——因此,如果在大學寢室裡,聽到某個哥們兒睡覺的時候放屁了,然後那肇事者看上去很淡定地在熟睡,那就千萬別被他騙了,旁觀者可以好整以暇地湊到裝睡者旁邊,把睡著的人不會放屁這個醫學常識告訴他。

那麼,與之相對的就是,心跳、腸胃蠕動,這些動作人的意志不能控制,這就是植物型神經的司職範圍。被植物型神經和副交感神經控制的,多半是心肌和平滑肌,而司職這些神經的,則是小腦、腦幹、延髓甚至脊髓。

原本錢惟昱前世看武俠小說的時候,也見過那些“龜息功”之類減緩代謝、憋住心跳和呼吸的假死功法。雖然如今他現實中修煉的《陰陽訣略》效果比那些神乎其技的武學要平實不少,不可能讓人做到修煉至依靠大腦控制幾乎停頓個人新陳代謝的程度,但是讓新陳代謝比常人緩慢得多、並且收放自如,還是可以做到的。

其實,透過修煉讓人可以透過意識操縱少部分平滑肌,這本不是什麼不科學的事情——比如那些青樓中的紅牌姑娘,甚至“揚州瘦馬”,有些從小就被想把女兒賣個好價錢的老媽媽逼著修煉“坐甕功”。那青樓女子修煉的坐甕功,便有縮陰張弛的功效。

尋常女子的下體是平滑肌構成,雖然興奮到獨立的時候也會痙攣抽搐、如同纏咬啃噬插入其中的異物,但是慾望本身卻不是大腦可以控制的。而瘦馬和青樓女子一旦修煉了“坐甕功”之後,幾乎就可以讓下身收放自如,慾望想來就來;如長江三疊浪、錢塘回頭潮一般層層圍裹上去……令男子享受到奇淫合歡之樂。

見識廣博的錢惟昱,在修行中想通了這番道理之後,還怎麼會覺得《陰陽訣略》上的功法“不科學”呢?他心中剩下的,唯有“相見恨晚”之感——那些兒沒什麼天賦眼界的揚州瘦馬都可以初步練一練其中的“糟粕渣滓”,以他的基礎,以及遠超當世之人的見解,又如何不能徹底融會貫通呢?

……

天色漸漸晚了,足足連續打座了9個時辰、反覆用道家的神識、吐納、氣脈之術引導完了七十二個小周天之後,錢惟昱長嘯一聲,盡數吐出胸中濁氣,那高亢的嘯聲繞樑三日,餘音不絕。

蔣潔茹和安倍素子也在一旁、她們穿著安倍素子那身日本女陰陽師的巫女服,也在那裡進行搬運引導,不過她們的進度要比錢惟昱慢得多。尤其是蔣潔茹本來毫無基礎,更是比至少練過基本的陰陽道吐納術的安倍素子要差一些,想來在後面的雙修之中,蔣潔茹暫時也不能有什麼受益了,充其量不被作為單純的爐鼎,已是不易,只有後續慢慢再修行。

聽到錢惟昱那如同洪鐘大呂一般的長嘯,安倍素子心中一凜,知道殿下已經有了突破。當下也強忍著打座護法了九個時辰的疲憊,搖搖晃晃地掙扎站起,想要幫錢惟昱看看情況。不過剛剛強撐著站起,卻覺得腿下一麻,軟軟地歪倒下來,還是錢惟昱身形輕靈地閃過來,一把扶住安倍素子,順勢讓素子倒入懷中。

另一旁的蔣潔茹原本在蒲團上也想起身的,但是她久坐之後筋骨酥麻的現象更加嚴重,以至於如今身形還毫無動彈,看上去倒反而不如安倍素子狼狽了。

“看來殿下已然大成了。打座九個時辰,腿腳卻絲毫麼有麻痺之感。這是血脈流速放緩、進入龜息的前兆。奴奴和小茹姐姐卻還不曾能如此,想來是血脈氣息之張弛,還未到收放自如的境界。”安倍素子略略調息了一下之後,面帶嬌羞地對錢惟昱賀喜道。

一邊說著,素子一邊撐起身體,把一隻纖細柔荑搭在錢惟昱腕部,三指分觸關、尺、撓三脈;另一隻手則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