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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炮灰吸引了火力的,才能堅持到被吳越軍用陌刀劈碎的待遇。

天色漸漸放亮,義興城內的喊殺聲也逐漸變輕,顯然戰鬥已經結束了。

……

“都帥好見識啊!開始灑家……呃,末將還對都帥嚴令的將五百斥候分兩路埋伏在東門、北門外不以為意。想不到這些賊廝鳥果真扛不住了便想從東門北門突圍出去、到武進給李弘冀報信,結果全部被我軍的伏兵拿獲擊殺,不曾走脫了一個!”

天亮時分,林仁肇剛剛在有煙火燻燎痕跡的縣衙內把南唐派署的縣令給揪出來、拿著刀子威逼對方出告示安民、並且宣佈戒嚴。結果申屠令堅已經帶著一串人頭火雜雜地趕來,稟報了個還算不錯的訊息。剛剛衝進來的時候,申屠令堅身上依然有一股悍匪得志之後的囂張氣,言辭粗俗;後來才彆扭地扭轉過來。

不過林仁肇對其言語上的措辭倒也只是微微一笑,不以為意,當下只是和對方談正事兒。

“果真不曾走脫麼?咱如今還立足未穩,李弘冀那邊能晚知道一個時辰就好一個時辰。不過本都以為,這事情最多也就瞞一個白天:這義興縣城內的守軍,也不是就此為止了,肯定還要馬上前調。昨日我軍假稱歙州援軍、雖然只是賭了一把,但是既然敵軍沒有疑心,那便說明歙州確實本來就該出兵來援,只是還沒有到罷了——因此,敵軍援兵是隨時有可能到的。只要這兩點滿足一點,李弘冀就全明白了。”

“都帥見機得遠,末將倒不曾算過這個時辰……既是時間緊迫,如今下一步卻是該當如何應對部署?還請都帥示下。”

申屠令堅身上,已經漸漸展現出了幾絲軍事的天賦,但是那種天賦不是飽讀兵書而善於用兵的、理論體系完善的狀態,而是一種野性的直覺,就如同北方的蠻族歷來也有能征慣戰的勇將,但是卻有可能大字不識、兵法不懂。不過對於這種人,有時候就是需要直來直去地交流,經過短短十來天的公事磨合,林仁肇已經是初步明白了這一點。

“為今之計,本都會抽出兩千兵馬、就地固守義興縣城,同時放出隨軍信鴿回報、好教撩淺軍的援軍輜重就近靠岸擺渡。只要這一個白天——甚至只要到午後未時不曾有異狀,到時候這義興縣城便算是拿穩了。

本都會親率剩餘八千大軍,依著顧渚山、鳳凰山之間的山谷南下。申屠將軍,你便繼續帶著斥候先行、一路探查敵情,若是發現有敵軍沿谷北上,便立刻抄近路回報,本都便會尋僻靜恰當之處設伏。如此,說不定真能截到康化軍下屬的歙州援軍也未可知。敵軍在自己的地界上行軍,必然不會多派斥候偵查道路,申屠將軍可要注意搜殺,定要在我軍設伏之前,斷敵軍之耳目。”

第150章 連下兩城

斜陽投射在顧渚山的山坡上,對映出如血的鮮紅。不過,與其說是如血,不如坦白地說那是真血。

因為,就在不久之前,南唐從歙州而來的援軍,在顧渚山與鳳凰山之間的峽谷內,遭到了林仁肇的伏擊。林仁肇所部既掌握了偷襲的優勢和居高臨下的地利,又實現了把長蛇陣行軍中的敵軍陣列切成數段的好處,再加上吳越新軍苦練的鴛鴦陣和山地戰技巧,這一切的發生,實在是理所當然、無需贅述的。

南唐軍戰死以及傷重難治被補刀而死的人數總計約摸有兩千人的樣子。考慮到歙州來的援軍總計不過七千人,這個比例已經是挺高的了。吳越軍結束戰鬥之後忙著收拾南唐軍的甲冑、服色、器杖、旗幟,換裝了一部分人馬,又從崩潰投降的降兵裡面挑選了幾百個可靠的,押在前陣充當騙子,繼續沿著顧渚山山谷南下,直趨廣德。

至於其他四千多俘虜,只能是分出數百軍兵管束、將其就地收繳了器械之後押送回義。興。林仁肇本也就沒打算掌握住這部分人馬,實在是一來人數太多,全部殺了有些難以交代,而且將來肯定會捅出去;二來如果不是害怕他們逃散了之後走漏更多訊息,林仁肇原本也是不介意把這些南唐軍降兵就地遣散的。現在雖然是改用了押送的手段,但是隻要幾個時辰內沒有俘虜逃跑,對於林仁肇來說也就是夠用了。

義興縣城沒有防備、歙州援軍也沒有防備,因此深處敵後、與己方前沿還隔著幾十裡山道的廣德就更沒有防備了——當然,這麼說也不正確,因為廣德好歹還是和吳越有一些接壤的,因為它的正東面就是吳越國錢弘億所轄的湖州長興縣。只是因為長興在廣德的東面,所以廣德對於邊防的警惕僅限於正東方向,而不會提防北面翻過山之後依然是本國領土的顧渚山峽谷。

於是,悲劇就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