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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的“金石之素”來解釋,讓小道姑強記硝石是鉀鹽為主的物質、石灰是鈣鹽、食鹽是鈉鹽。所以小道姑剛才背誦的十二種金屬元素活潑程度排序,倒也是不差的。

“既然如此,那麼問題就來了:殿下說,在日本那邊開銅礦,都是用廢鐵碎鐵置換出銅。可為何鍛鍊銀礦的時候,卻要多費這麼多番周折呢?若是可以用比銀子活躍的金石,丟進銀礦鹽當中,不就可以把銀子也置換出來了?銀子在這個表裡,可是排在最後、僅次於金子的懶惰啊。”

“中國山東找藍翔……”七個字的順口言語,幾乎就要順著錢惟昱的嘴裡噴出來,幸好他及時灌了一盞茶水,不顧嗆到氣管裡的危險,把這句話硬生生憋回去,“尼瑪,你要不買這麼賣萌,問問題就問問題,非要用啥‘那麼問題就來了’的句式,這是要鬧哪樣啊。”

壓抑平復了一下心情,錢惟昱擠出一個笑容回答道:“正是因為銀子太過惰性了,所以天然界中,可以和銀子產生變化交合之道的酸液很少,又哪來那麼多可以含有銀子的鹽質呢?曾青銅礦本就是‘硫酸銅’,而銀子可是純銀啊,要想熔解銀子,熾焰燒熔時候,只有靠鉛。而若是不想加熱的話,常溫之下只有靠辰砂燒汞才能溶解金銀……”

錢惟昱說著說著,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熱鉛涼汞……熱鉛涼汞……

“啊!孤想到了!哎呀呀清涼散人,你可真是孤的福星啊!孤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這下日本銀礦的開採,可就可以加快不少了。廢除徭役後朝廷僱傭民夫的銀子有著落了!給耽羅島馬場引進戰馬的銀子也有著落了!”

錢惟昱丟下手裡的反應器,把茶盞也隨手一擱,就衝出了丹房。那股手舞足蹈的姿態,實在是很難讓人把他和平素鎮定自若的樣子聯絡起來。

“嗯,嘉敏,別睡了!在這裡偷聽了兩個時辰,可學會了什麼麼?”

剛剛轉出丹房,路過門口,錢惟昱便看到周嘉敏小蘿莉蹲在牆角,卻是已經睡著了歪倒在地。不由得好氣好笑地上去一拍對方的腦門,把對方弄醒。

“啊……姐夫,人家,嗯,是恰才剛好路過這裡。”

“路過還能在這兒睡著覺?”

“啊……啊,不是,是人家聽姐夫講了好多新奇的東西,這才好奇想偷學。人家知道錯了啦,以後再不偷師了。”

錢惟昱露出一副“惡狠狠”地神色,逼問過去:“姐夫難道還是敝帚自珍之人麼?果真如此好奇偷學,剛才可學到什麼了麼?”

好學都好到學睡著了,嘉敏還能怎麼回答呢?

“學得太多了,卻是不知從哪裡說起呢。啊……想起來了,剛才姐姐喊我拿了這件首飾給她送去,她今日卻要出門的說呢。這下可耽誤了,小妹先走了,去辦正事要緊。”

“哼,明明是不放心,怕我和道姑小蘿莉在丹房裡呆的太久,到門口蹲點窺探。”錢惟昱看著嘉敏落荒而逃的身影,心中略有得瑟。今天他也是君子坦蕩蕩,進了丹房連院門都不掩,嘉敏想偷窺,正好聽了一下午魔音灌腦一般她根本無法理解的化學知識,結果自己弄巧成拙睡著了。實在是想想都好笑。

……

入夜時分,錢惟昱的內書房裡,一冊剛剛趕著纂寫整理下來的書卷,在錢惟昱筆下誕生了。紙張上,還散發著墨香的氣息。

周娥皇靜靜地坐在一邊,看了一夜的琴譜,原本她是想撫琴的,可是錢惟昱連晚上都在忙活,她自然不忍打擾了。想要一個人出去到院子裡撫琴吧,又沒有知音。而且自從聽了下午時候妹妹嘉敏回來回報的訊息,以及晚膳時候的察言觀色。周娥皇預感錢惟昱又有什麼大事要乾了,很可能相當長一段時間不能陪她。

所以,為了得到兩個時辰地閒暇、可以坐在那裡靜靜地、溫情地看著他;娥皇寧可收起瑤琴,枯坐在那裡,翻檢一些罕見的、還不曾練熟的琴譜,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

錢惟昱放下筆,看了一眼娥皇,見娥皇在對面的椅子上故作看譜,便清咳了一聲,說道:“今日寫的,乃是一門叫做‘灰吹法’的金銀鍛冶秘術。此法我大唐時候,已經有人初窺其門徑,卻不曾總結整理,施行者罕有。此先據說只有西北的驪山、白登之地土人施用此法,我漢人反而不甚熟稔。”

驪山就是秦始皇陵附近那個驪山了,白登便是昔年漢高祖被匈奴圍困的白登山,都是在極西北之地了。古來便有一些銀礦儲量,隋唐時候已經越採越少了。晚唐時候,灰吹法在漢人和甘州回鶻、歸義軍、定難軍等節鎮範圍內,倒是已經有人摸索著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