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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天柱折、地維絕,天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滿東南,故水潦塵埃歸焉”這一樸素認識是有很大關係的。古人覺得地勢就是西北高、東南低,長江從四川往下的形勢,一直證明了這一點,所以岷江在西,肯定是上游幹流;金沙江在南,肯定是支流;至於中緬和川藏邊境包括橫斷山脈在內一系列地貌,古人是不會研究其成因的。以至於數千年來,沒有漢人考證過雲南境內的金沙江和最後“匯入岷江”的那一條是否同一水系(當然了,那時候也不會兩個都叫金沙江,事實上雲南境內的那段金沙江在古代根本沒有名字。)

錢惟昱給在座諸人略微解釋了一番之後,諸人這才恍然大悟。“大王是說,那滇地居然還有水路可通川中?便如當初我吳越滅大理時,沿邕江修河工開路一般麼?”

錢惟昱拿出一副勘測比較簡陋、水系水文都不曾標註出的大理地區疆域地形圖,讓諸人上來觀看,同時在圖上指點說:“不錯,寡人之意確然如此。當然,滇地的金沙江段水深流急,部分江段定然是無法通行的,也不是我吳越如今人力修葺可成。從東川郡、石城郡往西北偏北二百餘里,便是白石江與金沙江交匯之處,或是從會川府、建昌府往正東修葺部分棧道通行。至三江口往下,便可修葺整治險灘,以便通航。同時那些地段也無法從上游運船過去,便要在那蠻荒之地新移民屯墾建成城池、修築船廠,造船數年,便可順流而下。”

錢弘億和錢弘儼在內,大家盯著地圖看了半晌,茫然無頭緒地問道:“敢問大王,那處地方究竟叫什麼?這圖上連江水標註都不明晰,更是地名全無……”

“確實沒有地名,樞相在大理時,也曾略略派人勘測考證過一番,那裡果真是蠻部中的荒蕪所在。不過寡人決定將那兩處金沙江的渡口、船廠城市分別定名為攀枝花、昭通。先算兩個羈縻州的建制,喚作攀州、昭州也罷,將來若是人煙繁盛了,再做改制。勘測水文修葺河工的事情,寡人安排瞭如今在嶺南屯墾數年、修治桑基塘屯田卓有成效的樊若水前去,並且多派新募撩淺軍人馬、錢糧火藥不可短缺。”

“若是從這裡當真可以水路入川,將來我軍佔據上游之利,只要在攀枝花與昭通提前積蓄囤積前兩軍械,便不愁不可以趁虛行事了。只是不知蜀人在川南黔西勢力幾何,是否處處分兵固守。”

“蜀人從來不曾想過還有人會從南方襲擊蜀地的。若要說有州府夾江建城的,至少也要到戎州(今四川宜賓,出五糧液那個地方)一帶了,戎州正處岷江、金沙江匯流而成長江的要隘所在,蜀人定然有駐軍常備——實則這駐軍也是防備楚地兵馬自秭歸溯江入川后,沿岷江而上罷了,本非防備金沙江方向的威脅。至於戎州以南,雖然也有些荒僻的蜀地州郡,然兵備廢弛,也無沿江屯兵之要隘。諸位愛卿可還有疑慮麼?”

“大王如此高瞻遠矚,臣等愧服!我吳越有大王這等雄主,定然成就遠在昔年越王勾踐之上,臣等能跟著大王混一天下,真乃萬世之幸。”

“今日這番話,都是絕密之言,諸位愛卿聽過,也知道其中茲事體大,絕不可以外洩。若是外間武臣還有憂心怨懟之狀,諸位愛卿還要另想他法安撫才好、便宜行事。”

“臣等遵旨!”

“如此,便散了吧。”

元德昭、孫晟、韓熙載自去不提。錢弘億聽了錢惟昱今日的說法之後,卻是感觸良多,直到眾人離開,他才對錢惟昱說道:“大王今日一番話,令臣茅塞頓開。如此說來,我吳越與趙宋之戰,至少還可以拖延三年。臣原本有一提議,只是想著大戰在即,怕亂了人心不敢猝然使用。今日倒想與大王探討。”

“王叔但說無妨。”

第420章 終歸要來的紙幣

“常置飛錢?嘶……王叔的意思是,讓我吳越朝廷趁著這幾年內部安穩、降雨日漸廣闊、百貨往還錢幣結算不便,發行可以民間自由承兌的交子?哦不,寡人說的是飛錢。”

“卻是如此,大王。我吳越雖然富有四海,金銀錠判及銅幣自鑄豐裕,物產之盛也遠超前代。然如今新得荊湖、揚州大理等處,疆土開拓之速,也是前所未有。原本福建、臺灣、兩廣、江西等處俱是數年得一處、而後集結朝廷私有之財力建設一處、夯實國力。如今猝然要同時復興揚州及湖南,所費已然不少。大理之地蠻荒,轉運不便,煙瘴遍地,更不通海貿。如今要修葺金沙江水利,雖然臣不知所費幾何,但決然不是浙江、閩江、贛江等我吳越平素修過河工的所在可比。如此鉅額支出,再加上錢重轉運不便,不如便學習唐憲宗時所定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