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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惟昱見選子的身子越來越酥軟,最後連環住自己的手臂都抬不起來了,心中倒是冷靜了些。他知道如今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而且對於選子來說如同天崩地裂一般熾烈的撫慰,對於他卻不過是老馬識途者的毛毛雨而已。或許選子帶給他的快感,唯有那芬芳純淨的軟語溫存,以及保護欲迸發時的成就感。
所以,他及時而緩慢地收住了手,選子因為不知道男女之間究竟該幹些什麼才算夫妻人道,以為這般愛撫已經很給力了,也不為己甚,喘息略定後,選子不勝嬌羞地說道:“選子已經長大了,可以為哥哥做任何事。哥哥也不必擔心嫂子們不開心,選子什麼都不想要。若是國內事情了斷了,能夠讓選子就此消失,那該多好啊。”
“這又是何苦呢,為兄此生不會讓妹子吃苦的便是。外間的事情,只憑為兄自行處斷便是,妹子便不必多問了。可能信得過麼?”
……
回去之後,錢惟昱也是一整夜沒睡好,他知道和選子的關係這樣便算是正式定下來了。義兄妹那種窗戶紙,也算是捅破了。再後面,在日本的“勤王”問題上他基本上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放手。只是到了這一刻,他卻發現他自己在演戲過程中投入的也已經太多了漸漸地對於利用選子生出了越來越明顯的負罪感。
如今他的女人也不少了,不過那些渾然不帶任何目的性,就是以他為天,予取予求的基本上也就是蔣潔茹、安倍素子這幾個女子——不過這些女子出身比較低,能夠被一國之君或者僅僅一鎮節度使寵幸就已經很滿足了,自然會比較徹底付出。至於周娥皇周嘉敏姐妹,乃至楊雲娥等女,那些女人原本在嫁給自己以前就曾經出身名門或者勢族。因此要麼是多多少少有點獨立自主的孤傲年頭,要麼是為了一定的目的,看中了自己的某些能耐,才甘願死心塌地。
選子可能是他至今擁有的或者即將擁有的女人當中,身份最高的了,而且那種從小蘿莉養成帶來的依戀感和予取予求,實在是出自至真至純,讓人一想到要去算計都心中不忍。
不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到了東方既白的時分,幾乎睜眼躺了一夜的錢惟昱用冷水衝了一下臉面,心中也冷靜了一些。他自嘲地忖道:管不了這麼多了,大不了後頭的事情好生粉飾一下,儘量自己手上少沾血,髒活推給源滿仲之類的人自發去幹。反正如今倒藤原北家的勢力也不算徹底歸自己指揮,源滿仲之類的勢力只能算是和自己聯合、把自己引為外援而已。
……
在大阪城休整數日,林仁肇那頭也基本上把作戰部隊的分揀和戰略預備隊的搭建給理出了一個頭緒。錢惟昱重新計點兵馬,選出三萬人馬由林仁肇率領沿著澱川進兵直撲平安京而去,而且騎軍大部也跟著林仁肇行動。另外又撥出一萬人的偏師,除了斥候之外基本上由純步軍構成,由杜叔詹和胡則二人統領,從大阪出發後徑直向東進擊日本國名義上的南京奈良。
大軍八月十二這天開拔,忘奈良的一路非常順利,縱然需要走一些山谷道路行軍,不過六十多里路的距離即便緩緩而行還是兩天就到了,沿途完全沒有任何敵軍兵力騷擾,顯然是前幾天大阪城外的激戰讓藤原兼家一派的預備隊幾乎被榨乾了——之所以需要緩緩而行,無非是因為這一萬兵馬帶了八門攻城用的臼炮罷了。
奈良的日本朝廷守軍只有三千而已,剩下的多是大和國乃至伊賀國的地方大名豪族武裝,拼湊了差不多也有兩三千人。日方的戰術基本上是籠城守禦,結果成了吳越人攻城臼炮的犧牲品,一通大鐵球砸過之後,本來就無法上人的磚牆紛紛炸爛,連墊高城基的石垣也被轟得崩碎飛濺。
半天的攻城準備期間,至少有數百武士因為躲在城牆後面沿著射擊孔備禦,結果沒被稀稀拉拉的大鐵球砸死,反倒被擊碎後的石垣那飛濺的碎石擊斃——這個戰例後來也被吳越人第一次參與實戰的炮兵記錄到了經驗當中——面對發射實心彈的大炮的時候,大塊巨石砌面的城牆比夯土黏合城牆更加不耐砸。因為剛而易折的石頭比韌勁較好、善於吸收衝擊動能的夯土更容易形成飛濺的碎片,造成對人員的二次殺傷。
其實,這一點因素錢惟昱一開始倒是沒想到,後來拿到炮兵部隊的經驗反饋時才後知後覺地欣慰不已——其實這些都是後世歷史檢驗過的經驗,比如在1453年君士坦丁堡陷落之前,歐洲人建造的堅固堡壘都是古典石質城堡,但是君士坦丁堡被奧斯曼人幹掉之後,歐洲人就反省出了“面對鐵球實心彈,石頭城牆不如夯土城牆”的經驗,才有了後來以城牆厚度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