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裡等召見時候,除了寫出了二京賦,趙尹正好打了個座,因此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昨天凌晨才睡,又折騰了一夜,但是趙尹擔心公孫倩支援不住。果然,進了琇家後,徑直被道道後院,說是公孫倩夫人臥室休息。
進了內院後,趙尹看到丁覆在花廳端坐喝茶,隔壁是廂房,和花廳之間用軟簾子隔了開來,但是廂房裡面傳來陣陣檀木清香,和著輕微的公孫倩用著的香味。
“師姐,檀香對孕婦不好。”本來早上鬧得不愉快,正好用這個兩個人都關心的花題打破尷尬。
丁復吃了一驚,連忙站起來進屋,趙尹也跟著進去。
“不是剛圓房,不會有事吧。”見趙尹沒回答,丁復又說道:“傍晚時候剛剛睡下的,還沒有半個時辰。”
一個丫鬟坐在榻上給公孫倩扇著扇子,公孫倩靜靜的躺著睡著了。
兩個人斜對著坐在塌邊,讓丫鬟出去了。
“恐怕要叫她起來呢。在杏花樓,今天琇蘇昊請我和付磊吃酒呢,我想帶倩兒一起去。”趙尹低聲說道。
“再讓她睡一會,自己人的酒席,晚一點怕什麼。”丁復瞪了趙尹低聲說道,“倩兒今天就住在這裡。”
“我們新婚,正是甜的調蜜的日子,怎麼能分開。”趙尹有點鬱悶說道,這親孃咋見閨女,不要抓住不放手哦。
“那你搬過來同住吧。這麼大的宅子,不缺你們一個小院子。”
“劉襄嵐快要生了,不宜搬動呢。”
“你自己搬過來吧,劉襄嵐靜靜的待產,有那麼多人看著也不會有事。”
“師姐,那可不行。在京城,我是劉襄嵐和倩兒兩個人的丈夫,所謂進退有序,我隔一天是要陪襄嵐的;襄嵐挺個大肚子還陪我在外地,我可拋下她不管。況且襄嵐和倩兒兩姐妹關係好的不得了,她們也不願意分開吧。”
這個理由很單薄,趙尹也沒有指望能說服丁復。沒想到丁復卻拿起趙尹的手放在公孫倩手上說道:“誒,我不強求你,你真心待倩兒好就行。倩兒還小,身體還弱,不要太粗魯了。”說完就出去了。
這時候公孫倩醒了,嗯嗯嘰嘰的摟住趙尹往懷裡鑽,弄的趙尹心發酥發癢。
“倩兒,你還經得住嗎?”趙尹雙手顫抖的摟著公孫倩說道。
“什麼?”公孫倩一邊伸著懶腰一般懶散的說道。
“我說我還想再來一次。”
…
兩個人耽擱了近半個時辰,才匆忙的幫公孫倩弄了一身男裝,其實就是將自己的外套給她穿在外面。剛要出門,公孫倩卻又捂著肚子在榻上坐了一下。
“怎麼了,腫痛嗎?”趙尹坐在塌邊上摟著她溫柔的說。
“不是,裡面腸子被撞的痛。”公孫倩紅著臉說道,身體擠著趙尹差點倒了。趙尹趕緊用手指摳住塌和牆的縫隙。指頭觸控出,感覺有一個小小的圓融的東西,摳出來一看,是個半彎形的玉玦。
古代女孩戴圓玉,男孩戴玉玦。趙尹自己身上一般不會帶玉的習慣,但是今天早上很累是劉襄嵐和彩珠給自己穿的衣服,可能是她們幫自己掛上的,所以趙尹將玉放到了包裡。
“你剛才說什麼?”趙尹在她臉上吻一下問道。
“肚子裡面的腸子現在還疼,都是你撞的,不過我喜歡。”公孫倩低聲在趙尹耳朵根說道,然後狠狠的咬了耳垂一下。
趙尹一時沒反應過來,回味了一下才聽懂,立馬羞的臉和耳朵通紅,連忙哼哼嗓子扭頭回避。這一扭頭不打緊,看到對面牆角很隱蔽的櫃子下面有一個青幽幽的反光的東西。
趙尹將它弄出來一看,是一個很新很新的男士尿壺,側邊圓筒狀口子裡面傳來淡淡的尿騷味。
“釉色這麼新的尿壺,買了恐怕不到一個月!可是劉岐沒出來恐怕不止半年了。劉岐啊劉岐,你真是戴了綠帽子了。”趙尹心裡想到。忽然有想到自己和公孫倩在丁復亂搞的床榻上做了一通,心口一陣噁心。連忙摟著公孫倩快步走出了廂房。
馬車上掛著少見的馬燈,車廂裡面也有光亮。到了王嘉家後公孫倩沒下車,等趙尹接了王嘉回到車廂的時候,公孫倩已經睡著了。趙尹掏出那個玉玦,看到一面上有四個字“大德若澤”,另一面是“背街青園”四個字。
大德若澤,背街青園。趙尹輕輕的唸叨這兩個短語。
馬車在路上顛簸,輕輕的風吹進來,吹得公孫倩衣襟輕擺,一塊雪白的圓玉打著衣襟。淡淡的馬燈燈光裡,以西可以看到“大德若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