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像是邀功,趙尹白了他一眼,怪他多事。
“哦,司中趙大人也在這裡。小紅,請他過來相見。”那個女孩語氣裡面有稍許興奮。
雖然是相見,那個女孩並沒出馬車,隔著車簾子,趙尹眼睛看不到裡面,但是耳朵看得到她正仔細打量著自己。
趙尹內力日益精進,耳朵不發聲,根據空氣的氣流也已經可以看得20米內的粗略了。
馬車裡沉默了一陣後,另一個一個年輕清脆聲音說道:“貴人說了,趙卿家前日在宮中傳出篇《二京賦》,和一首古詩一首歌令,都是震動古今的好文章。今天也得留一首,否則不讓你走。”
趙尹面露尷尬。在宮中的文章昨晚剛作而已,沒想到從外地回來的人沒進京城就知道了,這資訊傳輸的效率未免太高了。
“趙卿家可有為難嗎?“年輕清脆聲音說道。
“沒有為難。我見貴人感傷,不由得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曾路遇一個打獵的說:‘我今早捕到一隻雁,把它打死了。另一隻逃出羅網,竟悲鳴不肯去,後來撞到地上自殺了。’我聽後很感動,便買了這兩隻死雁,把它們葬在汾水岸邊,堆起石頭作標誌,併為之作了一篇歌韻文。”
趙尹裝模作樣的將元曲大家元好問的《邁陂塘·雁丘詞》頌了出來:“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喑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問世間情是何物,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那女孩輕輕嘀咕,神情寂寥。
趙尹見到後趕緊說道:“臣下該死,歌韻文老是悲愁,我改作一首。”
於是趙尹將元曲大家張養浩的《山坡羊·潼關懷古》抄了過來: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望東都,意躊躇。
傷心秦周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趙卿家英雄少年,傷心的都是天下百姓事,從來不用為自己的事情擾心吧?”那女孩聲音很輕,趙尹幾乎聽不清了。
“臣下煩惱的時候就去練武,練的累了就心平氣和了,臣下是個粗魯的武夫。”趙尹說道。沒想到那女孩聽到後樂了。
“趙卿家如此文采,一定要參加新遷王府的文會,如果參加必能奪得頭彩。“
“我來京城除了落實許給東郡義民的官鹽生意,就是為自己求個五均六埂�幕噬套矢瘛N惱輪皇峭嫠#�幕嵬凡什皇俏易非蟮摹!�
那女孩頓了一下說道:“趙卿家要是奪得頭彩,這兩條我定幫你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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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事情結束後,趙尹有找到了那幾個侍衛和那個醉漢。醉漢已經清醒了,被換上了一件不合身的衣服。見到趙尹等人後,竟然說自己是延晉令公。
“不要說什麼延晉令公了,前朝的爵位不值錢的。我大新朝仁義,不針對前朝人而已。“趙尹給他吃了一顆聖阿司匹林後說道。
“不是前朝,我是新朝剛剛冊封的延晉令公。“那個酒鬼說道。
新朝一改西漢的爵位,將20級別爵位,復古改為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趙尹自己因為東郡的平叛,太子跟他講會授予他子爵爵位,子爵再往上的伯爵,就有實封的土地了。
“你是剛冊封的延晉令公?”
“是的。“
“府上在哪裡?“
“我沒有自己的家,現在寄居在射聲校尉黃大人府上。平時幫他打理馬廄為生。“那酒鬼頹廢的說道。
“什麼?你是延晉令公,卻沒有府邸,幫人家養馬為生?“
“不是養馬,是打理馬廄,“那人艱難的說道,”是掃廁所。“
趙尹和幾個士兵帶著酒鬼送到了他寄居的馬廄,證實了他所說的,最後只能留下一些錢離開。原來王莽上臺後,將以前夏商周和戰國各朝各國的遺老子孫,各自選了一些分為貴族,讓他們延續祭祀的禮節,但是每個人只給幾千錢的薪水。這些人原本很多都是底層百姓,雖然有了公爵侯爵,但是還要和以前一樣靠給別人打工為生。
“原來公爵侯爵這麼不值錢。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