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抖,那馬伕就摔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年門牙都蹦段了一顆。
這時候張步正在城牆上和赤眉的軍官討論部署,見到趙尹和別人起了衝突後,就連忙趕下來。
那馬伕爬起來不依不饒的要和趙尹算賬,但是趙尹不想和他扯,轉過馬頭就走。那人起來直追,速度竟然快過馬匹。“原來是個練家子,我道看你有什麼本事。”趙尹來赤眉憋了一肚子氣,這次竟然受到一個3品馬伕的挑釁,真是有些忍不住了。
“你個馬伕不要動粗,我們是這個城內管事的。”張碎花擋在兩人中間叫嚷道。
“義軍兄弟皆巨人,你們騎個馬就敢欺負我這趕車嗎?”說著那馬伕就摸出一枚短刀上前。見要大家,前面後面的馬伕都天下馬車圍了過來。
趙尹雖然武功高強,也怕人多有暗刀子,況且這裡還有一個嬌滴滴的女孩。趙尹一馬鞭扇的那馬伕到底起不來,然後縱馬離開點。
正在這最關鍵的時候,張步帶著兩隊步兵衝入人群,將兩邊隔開了。那輛馬車的四匹馬被馬伕擠了和車子成了90度,然後馬匹受驚,猛地走起來拉翻了馬車,撤離四個穿著綾羅綢緞的精緻女人滾了出來,吸引住了大家的目光。
“啊,秋銘是你嗎?”
“步官人,是你。”其中一個身材和容貌嬌媚的女人喊了一聲,張步立馬跑了過去扶起了她。
這時候徐宣和樊崇等人也走了過來,董憲一把拽過那個女人對張步說道:“這是我的侍妾秋銘,怎麼張步侄兒認識他。”董憲這輕輕一拉,機巧而有效,一下子啊將張步緊緊摟住的女人拉了出來,而絲毫沒有多餘的力量,可見他足有8品的勢力。
“她是我髮妻秦秋銘,怎麼成了你的侍妾。”張步說完這句話後,臉色立馬青白,那個董憲懷中叫秋銘的女人立馬昏了過去。
見到一副悲劇的畫面在上演,趙尹的心思立馬飛快的轉了一圈:張步要幫,秋銘要救;秋銘已經被董憲侮辱了,立刻將她拉過來,事情或許還可以挽回。
打定主意,趙尹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暴漏了,立即上前在董憲的手臂和秋銘中間扯住衣服,一抖之下將昏迷的秋銘拉過來倒在張步懷裡。董憲剛要上前一步,渾然覺得摟著女人的左手手臂一陣痠麻,麻的半邊身體都不聽使喚了,身形一晃差點倒底,連忙用氣才止住沒跌倒。
這時候昏迷的秋銘收到震動醒了過來,見到自己在張步懷了,一下摟住她脖子痛哭起來。
“秋銘,這是怎麼回事?”董憲大叫一聲。
秋銘聽到董憲叫聲,連忙反應過來,推開張步流著淚悲切的說道:“我是董憲官人的女人。”說著有要運到的樣子。
趙尹連忙伸出馬鞭,用馬鞭扶住她,順便站到張步和董憲之間。“秋銘娘子,你是否收到什麼人逼迫?你放心,這裡這麼多人在這裡,沒有人敢對你怎麼樣。”
這時候趙尹覺得身後一寒,連忙轉身用馬鞭打掉一個拿著匕首刺過來的馬伕,可是人已經離開秋銘和張步一步距離。這當口,董憲猛地上前一步,一個巴掌拍向秋銘的頭顱。
“想滅口。”趙尹叫了一聲,一下拋掉馬鞭,砸到董憲身上阻礙了一下他,順便全力猛吸,將秋銘拉回一步。董憲的巴掌臨空打在地上,哄嗵一聲打出了一個磨盤大小的坑。董憲被馬鞭砸的倒退一步怔怔的看著趙尹,憤怒的臉上肌肉抖動。
董憲嘆一口氣,看了一下張步然後轉向徐宣和樊崇等人說道:”大敵當前我們不可以內亂,三老,姐夫還是斃了這女人,免得兄弟反目吧。“
樊崇上前半步大聲說道:“秋銘,你還認得我這個舅舅嗎,你告訴我怎麼回事。”
“舅舅。“秋銘娘子看了一眼樊崇說不下去了。
樊崇是赤眉最大的頭領,但是氣憤之下頭腦不怎麼靈光,還是徐宣四個智囊型式的人物,他就轉而問董憲:“董別校,你來說一下怎麼回事。“
“去年年初,我從泰山郡南武陽縣城裡就出了這個小娘子,還有別的幾個,一直將她們留在身邊。“董憲解釋道。
“張步你說下。”徐宣轉向張步問道。但是悲哀的流著淚看著秋銘,並未答話。
董憲嘆了一口氣說道:“三年前我們在外征戰的時候,官軍有一次收復了縣城,等我們打回來很多人就不見了。這秦秋銘是我唐表妹的女兒,又是我親外甥張步的髮妻,丟下一個半歲的孩子不見了,誒。“
兵荒馬亂的人命如草芥,只是這一次發生在了張步身上而已。趙尹也不免為張步和秋銘的命運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