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的馬匹是選得常見的普通貨色,這時候忽然撂蹶子,一下將趙尹掀起來從馬頭上翻到水裡。
辛虧趙尹內功外功俱已練到極高境地了,硬是及時憋住沒有露出高手痕跡,整個人狼狽的掉到水裡。這邊的兄弟們略微差異一下,立即慌里慌張的下馬救人。倒是對面的人反而離趙尹近(小河很小),跳進河裡將趙尹抓了起來。
對方也是地方軍人打扮,見對方趙尹身穿地方官兵的制服,就問是哪裡來的。
這裡已經屬於赤眉活動範圍,對方是官軍可能性一半對一半而已,即使不是匪軍,也可能和匪軍有點關係,所以趙尹跪倒就磕頭三下說道:“謝謝兄弟的救命之恩,昏天黑地的在外鄉還遇到你這樣的好人,真是上天保佑啊。在下楊銀,東海郡南邊下邳方向來的。不瞞你說,東海郡大尹被赤眉叛軍抓過去了,我們奉命接受赤眉叛軍的指揮,誒,一言難盡。兄弟哪裡的,沒受赤眉影響吧。“
那人三十來歲的年紀,長得頗英俊,眼角稍有皺紋,好像一個溫飽的讀書人出生。他見趙尹跪倒就磕頭,臉上已經是8分笑容了,但是還有一絲疑慮:“這邊半邊天的都是赤眉,官府都沒有他們勢力大,兄弟要是不想參加赤眉,完全可以尋個理由不來啊。“
”誒,恩公,我手下的這群兄弟什麼都不缺,就是沒什麼身份,本事再好又有什麼用。這次大尹給了個光宗耀祖的機會,我們就幹唄。不換天,我們一輩子還是個丘八,下輩子也翻不了身。恩公,你是赤眉匪軍還是官軍啊?“趙尹聽他說話的語氣倒像個赤眉。
”別恩公恩公的叫,我叫張步,也算是個赤眉匪軍吧。你要是真要加入赤眉,第一條就是不能喊赤眉匪軍,哪有自己人叫自己人匪軍的。“張步的話弄的趙尹滿臉通紅。赤眉匪軍這四個字是自己潛意識中叫出來的,到沒想到這麼多。自己自從年初功力穩定達到那個級別後,很少想到自己的安危了,這一點倒是個疏漏。
這張步正式赤眉軍大頭目樊崇的外甥,也是另一個大頭目逢安的遠方表侄,本身是個沒有功名的讀書人,是個性格開朗柔和的人,沒什麼帶兵才能,但是憑著親戚關係也算是個赤眉軍中層軍官。這次本來是另一波人接受趙尹等人的,但是他為了擴充本部人馬,硬是跑到前面200裡,首先迎上了趙尹。
既然張步是救命恩人,又是赤眉頭目,趙尹的人自然就奉張步為首領。張步這一行有800餘人,大多數是步兵,得了趙尹這400人的騎兵和200餘人的後勤人員後,真是喜上眉梢情不自禁了。
張步領著趙尹等人一路走到琅琊郡的海曲縣,那裡是張步的家鄉。經過七八天的行軍,兩人發現非常談得來,就在張家祠堂結拜為異姓兄弟。張步29歲為大哥,趙尹28歲為小弟。
赤眉起兵的地方就是這裡,本地的官府早就沒有了,很多義兵離開家出去打仗,家裡只剩下老幼婦孺,赤眉軍也不把他們組織起來,就這麼放任自流,就連縣城的城門都沒人管。
“大哥,你們家屬都留在本地沒有人管他們嗎,萬一遇到匪亂竊賊該怎麼辦?要不然我這200輔助兵就留給大哥守家吧,反正我跟了大哥,這些手下吃你的喝你的,也不用輔助兵了。”
“我們的家小讓外地計程車兵看護不適合吧?”占卜面露難色。
“誒,我這些輔助兵是女人朱二孃管的,看家護院最適合了。”趙尹就將黑紗和她的兩三個女兵叫了過來。用假名朱二孃的黑紗滿臉兇相眼睛惡狠狠的,一看就不是尋常婦女,但是該鼓的地方都鼓了肯定是100%的女人,這樣張步就放心了。他分開輔助兵,在海曲和附近的高陽縣各留了100人,由黑紗屠岸以及單全大肘子分別駐守。海曲和高陽縣中間還隔著稗縣,這稗縣有赤眉的一員大將帶著上千士兵在駐守,還有很多兵器的倉庫。
趙尹的400騎兵,在稗縣補充了鎧甲和刀劍弓弩,以及一些備用馬匹和開赴東平國無鹽地區。大家相聚二三十天了,張步發現趙尹的軍隊明顯和農民義軍不一樣,但是又說不什麼地方不一樣。仔細看看,發現眼神裡面雖然帶著客氣,但是有著看穿生死的兇狠;另外沒事時候從來不說話,不像本地義軍那樣散漫;問他什麼事情的時候,每個士兵都能侃侃而談,簡單的幾句話就能說道點子上,明顯不是鄉下土包子的樣子。
“兄弟啊,你這些兵每個人看起來都不簡單呢。軍事養馬等等各種事情都能說上一些,不懂的也從不廢話。”
“大哥,這些都是累世大兵出生,當兵的本事是幾輩子傳下來的。大家隱姓埋名出來造反,就是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