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願意跑來海安來跟著我?”
“你是嘉西部落的少家主,又是大宗師的師弟,還是一代文宗,眾望所歸。我看到你‘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詩句,後面的‘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雖沒寫出,但是求賢若渴的心思可見一二,我就應召而來。”
“就這些嗎?”
“你知道我是傳承者,我受傳承的是《連山易》,可以觀大勢走向,看出你有帝王前途。”
“《連山易》是什麼?關於大勢走向你可以說的詳細一些嗎?”趙尹問道。
“《連山易》是另一個版本的易經,可以觀天理,但是可觀可學不可說,所以已經失傳,目前應該只有我一個人懂點皮毛了。大勢走向你就不要問了,天機不可洩露,否則輕則我遭天譴,重則天翻地覆。”
這個許喻和他那自認為之趙尹老婆的表姐,都是陳星和劉襄嵐把過關的,所以趙尹還是比較放心的。“好吧,我跟你講。我不知道新朝能傳承多久,幾年還是十幾年還是幾十上百年,所以我要過來看看人和勢。如果不久的話,我就回家,等著天下大亂後揭竿義起;如果很長的話,我只有冒險,試圖掌握中樞,最終挾天子以令不臣。”
“挾天子以令不臣。”許喻嘟嚕了一遍後,大吃一驚。挾天子以令諸侯在後世是被玩膩的把戲,但是在新朝,這還是沒人聽說過的。許喻驚奇於趙尹的前瞻,膽顫於趙尹的無忌。
“挾天子是行不通的。你行事毫無禁忌,全無敬畏之心,一看就是會造反的人,朝廷能不防你嗎,你以為那些人是吃白飯的?大漢朝流傳下來的被琢磨了幾千年的御下文明,你以為是玩的啊。他們做事不行,御下是最在行的。”
“萬一他們真能長久呢,難道我就放棄機會?”
“做事必須順勢而為,什麼都大不過天理,天要你放棄,你就只能放棄。”
“天要我放棄嗎?”
許喻看著趙尹半響說道:“不提天理,因為我不能說。你做不到權臣的,性格使然。即使做到權臣,沒有王政君罩著你,你也當不了王莽;即使當了王莽第二,也篡位不成。權臣之路如逆水行舟,步步荊棘,進退維艱。自古功高震主者鮮有善終。出了個王莽,以後就是在有王莽也是死。御下這個事情,已經在幾千年裡,已經被天下最精英的精英玩透了。”
趙尹仰天悵惘,半響站起身來說道:“好吧,我聽你的。你的性命比我還重要,我會讓侍衛隊的人也保護你的。”
趙尹這是要將許喻看成最核心的人了。許喻心裡也很得意:這下你不得不把我當自己人了吧。
“放心吧,我要是落到朝廷手裡,即使投降了也是死。”許喻從衣服裡面摸出一把軍功匕首說道,“我已經有覺悟了。從進入旗門第一件事是被要求學習保密條例,我就知道自己的命已經和你綁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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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喻離開後,第二個進來的是滿臉憤怒的情報助理。以前都是他第一個彙報請示。
“以回到海安的第一批東郡叛民為班底的‘忠義祁活軍’,已經成立,目前正在海安作訓,暫時有劉器統管。”
東郡評定後,對於那些不是主犯的被脅從的人,朝廷都是發配到西海郡的。趙尹開拓邊區的名義要了一些回海安。
“臨淮郡的鹽瀆縣令和鹽運使來京城活動,汙衊少家主。本來他們在宮裡有人,他老婆是皇帝叔母的乾女兒,經常進宮伺候皇帝叔母。不知怎麼的他們將訊息遞進宮後,反而沒有訊息了。”
“皇帝叔母是將王莽養大的那個吧。”看到情報助理點點頭,趙尹心裡一驚,到:“這個資訊很重要。鹽瀆縣令這個敵人不簡單啊,跟緊點。”
趙尹陷入了思考,主力見他出神,知道在琢磨事情,就站在邊上等著他。
一刻鐘後,趙尹忽然下定決心的說道:“你也籤是肆安助手,這麼多年下來,也該獨掌一面了。在京城我有一個獨立的情報系統,也是我最早建立的情報系統。目前京城暗潮湧動,危機四伏,情報就更重要了,你幫我管起來吧。
京城的情報系統叫旗門聯絡處,是趙尹埋的最深的情報系統。在趙尹這次來京城時候,已經被分成兩塊,一部分依然潛伏,一部分要活動起來了。
最後的時候情報助理說道:“可是劉器和剛回海安的唐靜起了衝突,兩人正在趕往京城這裡。”
“什麼?唐靜怎麼從阿依諾回來了,起了什麼衝突?”趙尹大吃一驚。
“郭環本來是肆安的未婚妻,後來郭環的一個妹妹將肆安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