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尹放在射陽縣的3個侍衛隊的骨幹,本來一個是班長,兩個是伍長。他們已經各訓練出了50人的一隊士兵。其中兩隊是騎兵,每人配3匹馬;一隊是騎步兵,每人配一匹馬。趙尹將這150人編為第一部,三個人任屯正屯副兼隊長。實際上這些士兵的家人,七大姑八大姨加在一起有近兩千口人,都入了籍。因為都是農民,多數都被調入九州島當小地主去了。
實戰是練兵的絕招,而海林周邊不會有什麼戰爭,打鹽梟就被設定為唯一的實戰機會。
趙尹劉器帶著300多人的隊伍從射陽去往鹽瀆,射陽的另一個小官員屠岸也帶了幾個私家兵跟著。本來第一次打鹽梟是秘密進行的,那屠岸是射陽縣長的妻侄,既然跟過來了,就不好打發他回去了,否則走漏風聲,撲個空事小,要是落在鹽梟的陷阱就事大發了。
劉器安排專人盯著這幾個人,趙尹親自和屠岸邊走邊聊,看住他。
隊伍在外面過了兩夜,第三天凌晨,斥候回來報告鹽梟隊伍已經距離30裡左右了,可是有3000來人,上百輛大車。
趙尹嚇了一跳,自己這邊313人,都是多帶一匹馬的騎兵,對方人太多了,要是用大車圍城防禦圈,騎兵很難攻進去的。
“鎧甲頭盔長刀和弓弩再檢查一遍,嚼頭捆緊了,馬蹄上套上棉布墊子,準備出發。我們這次是練兵,見人就殺就是了。衝鋒隊衝不開對方的話,就用弓弩在外圍往裡射箭。“接著劉器詳細布置戰術。
斥候是藍白旗的精英騎兵,單兵戰力至少達到2品,在馬上可以以一當十。他們悄無聲息的剪除了大多數鹽梟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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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是一人高的草叢,10米以外就看不到人了,一隊延綿近半里的車隊在沉默的趕路,有幾個靈活的漢子站在馬上作為隊伍的哨兵,另外不時有探子回來報告。
“老大,不好了,前面有幾千人的官兵,都是全身盔甲的騎兵,他們殺過來了。“一個鹽梟探子叫道。
“胡說怎麼會有幾千人的官兵。我們自己就是官兵,害怕誰。“領頭的鹽梟雖然嘴裡這麼說,可是心裡還是很怕的。剛要吩咐準備戰鬥。四處猛地傳出了震天的吶喊聲。
趙尹的隊伍分成四組,從兩頭往中間衝擊,領頭是全身鋼製盔甲的重灌甲衝鋒隊。長彎刀和馬蹄之下,鹽梟像瓜菜一下倒下爆裂。
“拋下武器,抱頭蹲下”。“投降不殺”。
多半鹽梟迅速失去戰鬥力,近半數拋下武器消失在周邊的草叢裡面,被打死踩傷的有近800人,還有近千人的俘虜,陸續被往車隊中央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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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說自己擅長的是防守,我看你進攻也很好嘛!“趙尹對劉器說道。
”進攻只能說一般,我強的還是防守。不過這群人是散豆渣一樣的,擰都擰不到一塊,我要再出狀況還是人嗎?“劉器剛剛吩咐兩隊人馬往周邊擴大搜尋。
趙尹欣賞的看著劉器。這劉器已經20歲了,成熟穩重頗具大將風範了。想4年前結拜的時候,還是16歲的生澀少年孤兒,看人的眼神和和做事時候喜歡戰戰兢兢的,如今已經是一方諸侯,眉目間已經有了生殺予奪的神色。”該給他找個老婆,收了她的心,管住他的暖蛋了。“
劉器心裡倒是嘀咕,這大毛雖然年紀在兄弟們中倒數第二,不過領導者的氣場是無邊的,光著熱切的眼神就看的人渾身火熱,恨不得忙的飛起來在他眼光裡表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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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遠處一個尖利的嘯聲衝著趙尹疾撲過來。
“小心!“邊上的屠岸躍起來撲倒趙尹馬後面,一直竹箭擊中了他的後背。
旁邊的男裝劉洋,一把拽過趙尹,帶著屠岸也從馬上跌倒在地上。本來箭鏃剛剛破了他肩部的皮,這一下全部進去了。
本來那是個軟綿綿的木弓箭,對趙尹沒任何威脅,不過趙尹看了地上很慘的屠岸奇怪的笑了一下說道:“你救了我?“
趙尹跳下劉洋的馬,將屠岸扶了起來,箭鏃已經從他右面前襟戳了出來。
“別婆婆媽媽的,快肅清周邊敵人,再給我看傷不遲,我是輕傷,死不了!“屠岸大叫道。
旁邊馬上的男裝卞箕餘和劉洋,看傻子一樣看著屠岸。趙尹倒是被他嚇了一跳,有點看好他了:激烈的情況下頭腦清晰,嗓門還夠大,是個將才。
嗓門大的人容易樹立自己的威信,是基層軍官必備的技能;頭腦清晰是高層軍官最重要的基礎條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