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前往哈爾濱外遊的“皇族人士”悄悄地來到了731部隊,石井四郎部隊長根據“無關東軍司令官的許可,嚴禁任何人入內”的規定,讓這位“皇族人士”在大門外等了很久,說了一番好話之後,才領他參觀了設施。這段小插曲在有關人員中是人人皆知的。
石井四郎隊長(軍醫中將)認為解剖活體是一種具有吸引力的“實驗”,並把它作為對此有興趣的日本醫學人員參加部隊的“誘餌”,不少教授既是731部隊人員,又在當時的哈爾濱醫科大學裡教書。
“某有名國立大學的教授在戰後日本醫學上做過許多疑難的手術,博得高名,獲得了政府的勳章……這位先生怎麼掌握如此高明的外科手術技術的呢?如果那麼難的手術遭到失敗是不得了的!難道那位先生沒有失敗過嗎?不,他的手術有過幾十次失敗的經驗,……他在什麼地方積累這些經驗的呢?都是在731部隊!”
在關西,我見到了原部隊的一個隊員,他說,以“馬魯太”為物件進行過多次疑難手術的“實驗”。
“馬魯太”——是人,又並非是人。因為每個“馬魯太”都沒有姓名,只有編號的管理卡片。當“馬魯太”被“消費”掉之後,就把他的編號改用在新“進貨”的“馬魯太”身上。
但是,被731部隊進行活體解剖的人,並非都是“反日分子”。現在讓我們介紹一個原部隊人員當時目睹的一個例項吧!
1943年的某一天,他們把一箇中國的少年帶進了解剖室。據原部隊人員說,這個少年並非“馬魯太”,估計可能是從哪裡拐騙來的,詳情不得而知。這個少年彷彿已經絕望,蹲在解剖室的角落裡。站在解剖臺周圍的十幾個身著白色上衣的隊員,只露出經過消毒的雙手。有一個人說了句簡短的話,命令這個少年爬上解剖臺。
可以“再造個活人”
中國少年按照命令脫光了上身,躺在解剖臺上。這位少年還不知道自己身上即將發生什麼事情。然後脫掉他的褲子。少年生殖器周圍還沒有長毛,也許中國東北地區的人體毛較少,從生殖器和其周圍的情況來推測,這位少年年齡約為十二三歲。
他們首先把浸透了哥羅仿(麻醉藥)的脫脂棉捂在那個躺著的中國少年的嘴和鼻子上進行了全身麻醉。然後再用酒精擦乾淨少年的身體。
一位資深的僱員從圍繞著解剖臺的田部班成員中走出來,手握手術刀靠近這個少年,然後他沿著少年的胸腔用手術刀開出了一個Y字型。再用止血鉗進行止血,鮮血不停地流出,露出了白色的脂肪,活體解剖便開始了。
“少年並不是‘馬魯太’……孩子並沒有進行什麼抗日運動。後來,我才知道解剖他是為了取得一個健康的男少年的內臟。由於這個緣故,這個少年就活活地被解剖了……”,後來,一個原731部隊人員回憶當時解剖情景時這樣說道。
從這個沉睡中的少年身上依次取出腸、胰、肝、腎、胃等各種內臟,分別計量之後把它們丟進了桶裡。放在計量器上的內臟還在蠕動,所以指標在搖擺,隊員很難看準刻度。接著他們又把丟進桶裡的內臟放到一個裝有福爾馬林液的大玻璃容器裡,蓋上蓋子。沾滿少年體液的手術刀閃閃發光。由於僱員熟練的“執刀”,少年的上半身在流血中幾乎變得空無一物了。取出的內臟,泡在福爾馬林液中,還在不斷地抽動,進行著收縮運動。
“喂,還活著呢……”
不知是誰這樣說道,這可以再造一個活人。取掉胃,切除肺部之後,中國少年只剩下頭部,一個小小的光頭。湊班的一個人把它固定在解剖臺上,在耳部到鼻子之間,橫切了一刀。在剝開頭皮之後,開始鋸頭,頭蓋骨被錯成三角形之後取了下來,露出了腦子。部隊人員用手插入柔軟的保護膜,像取豆腐般地把少年的腦子取了出來,又迅速地放入裝有福爾馬林液的容器中,解剖臺上的少年只剩下四肢和一副空軀殼了。到此,解剖結束。
“拿走!”
呆在一旁的人員把裝有少年內臟的容器一個個地拿走,而對這個被迫死去的少年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在他們看來,甚至連判刑都不需要。少年只不過是擺在惡魔餐桌上的一塊肉而已。隊員雙手捧著玻璃容器在走廊上一走,由於搖晃,內臟在溶液裡不時作響,收縮了起來。由於容器重,生怕摔倒,他們使出全身的力氣,捧著它,緩慢地走著……
將要進入青春期的這個中國少年的姓名,恐怕同無數“馬魯太”一樣,至今也無人知曉,他本人也不會知道自己被活生生地解剖的理由。在被迫短短的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