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任何辦法。
見此,步度根慢慢平息下去的怒氣又急速上升。
“呃,步度根王子,要不,咱撤退吧?我們只有三萬人,與漢軍硬碰實為不智。別忘了軻比能將軍。。。”
步度根聽到軻比能這個名字,眼中不由閃過笑意:“有道理,我們撤退,去找軻比能大哥,讓他給我出頭!”
那手下愕然的看著步度根,甚為懷疑步度根的領悟力。
“王子殿下,我是說讓您防備軻比能將軍。。。”
“你說什麼?!”步度根呼的站起來,喝到:“我與軻比能大哥情同兄弟,父王也十分看重他,依為肱骨,爾等不許再亂嚼舌根,否則。。。”步度根嗆啷一聲拔出金刀,一刀就將案桌給斬成了兩半!
面對步度根森冷的眼神,諸將沉默。
待帳下將領散去,步度根頹然癱坐,面顯無奈。
“王子殿下,你。。。”
帳後,突然轉出一個漢人衣著的人來。
“你以為,我不知道其中意思?”步度根頭也不回,低沉道:“我知道,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軻比能與我表面親如兄弟,暗中不知對我下過多少次刀子!”
“但他勢力太大了,我不能抗衡。”
“甚至不能對他表現出敵意,否則他定要暗下殺手!”
“所以,剛才我才會裝傻。”
那漢人文士沉思片刻,道:“不知王子殿下有何大志向?”
“志向?”步度根自嘲一笑,道:“現在朝不保夕,還談什麼志向。”
“誰說王子朝不保夕?”文士悠然道。
“嗯?”步度根眼睛一亮,道:“先生請教我!”
“呵呵,”文士輕撫頜下三寸短鬚,笑呵呵的道:“這時候,正是王子崛起的最佳時機!”
“怎麼說?”
步度根緊張道。
“很簡單,只要軻比能死在戰場上,那麼,鮮卑族內,還有誰能與王子抗衡呢?”
步度根面色一喜,急忙道:“怎麼做?”
“王子不是要撤退,向軻比能求援的嗎?只要軻比能與漢軍對上,王子再暗中作梗,他必死無疑!”
步度根聞言,面色一暗,道:“先生你有所不知,軻比能麾下盡是百戰精銳,他自身又是萬夫不當的勇士,恐怕沒人能留下他的性命啊!”
“呵呵。。。”文士搖搖頭,道:“王子殿下眼光太窄啦。軻比能雖然厲害,但漁陽的漢軍,更不是吃素的!”
“哦?”步度根眼神一閃,道:“先生對漁陽頗為了解?”
文士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我月前曾遊歷至漁陽,瞭解頗多。只不過回家的途中,落在了王子手中罷了。”文士言語竟毫不忌諱。
“那你倒是給我說說。”
步度根道。
文士微微一笑:“想必王子也知道,那漁陽太守,也就是如今的護烏桓校尉劉淵,麾下有徐晃、顏良、黃昌三員大將。”
步度根點點頭:
“這三人都有領兵之才,只不過武藝可能不行,漁陽最厲害的,應該是劉淵。”
“王子錯矣!”文士毫不留情駁斥道:“這三人都有萬夫不當之勇!而且,劉淵麾下還有兩人,也是這般猛士!”
“一個,是他的親衛首領,典韋;另一個,是剛剛收入麾下不就的屠夫之子,張飛!”
“他們個個都不差那軻比能。”
“劉淵麾下竟有恁多猛將?!”步度根驚歎不已:“先生不會是騙我的吧?”
文士眼中閃過一絲陰鷙,臉上卻笑呵呵的道:“王子殿下,我許賈有騙你的必要嗎?”
步度根轉念一想,也對,這文士生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可以說是一條船上的人,怎敢騙他,怎會騙他?
於是,兩人便在這帳內密議。
居庸關,徐晃暫居之所。
“報將軍,有人求見!”
徐晃放下書籍,揉了揉太陽穴,輕聲道:“帶進來吧。”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徐晃抬頭一看,驚咦了一聲。
“你是。。。鮮卑人?”
看著這個身穿皮裝,面色蠟黃的少年,徐晃驚異不定。
‘噗通’
少年雙膝著地,大聲道:“我不是鮮卑人,我是被鮮卑人抓住的漢人!”
徐晃仔細又打量了一番,確認少年沒有說謊,才叫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