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漁陽太守劉淵劉大人!”張屠道了謝,連忙拉住兒子,讓其拜見。
“啊!”那少年突然張口結舌:“你。。。你。。。你就是那個新任的漁陽太守?就是那個誓不拋棄流民,以八百農夫破了一千二百烏桓騎兵的劉淵劉大人!”
“是啊。怎麼了?”劉淵莫名其妙。
“噗通!”少年推金山倒玉柱,猛跪倒地,深深拜道:“張飛拜見大人!張飛先前無禮,請大人隨意處置!”
劉淵呆住了,真的呆住了。
這少年就是那虎牢關下大戰呂布,當陽橋頭喝退大軍,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的張飛張翼德?!
“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劉淵一把扶住張飛,就要把他拉起來。哪知張飛就是不起身,只希冀的看著劉淵道:“大人還怪張飛麼?”
“不怪不怪,快起來,快起來!”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張飛嘿嘿一笑,站起身來,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後腦勺。
如此皆大歡喜,張飛也入了座,這才又擺起龍門陣來。
“父親,吾正想尋大人呢,大人怎生又到了吾家?”張飛問張屠道。
劉淵在對座聞言笑道:“汝父張家主助我解決了數萬百姓禦寒大事,吾專程前來道謝呢。”
“哦?難怪昨日父親東奔西走,籌措皮貨,原來是如此。”張飛恍然嗎,又道:“父親,我剛才不是說大喜麼?這喜事就是關於劉大人的。”
“吾在酒肆飲酒,聽聞劉大人誓不拋棄流民,又以甄選的八百青壯農夫,大破烏桓千二騎兵,端的大快人心!”張飛敬佩的看著劉淵,對張屠道。
“哦?!”張屠也面露驚喜,當即站起身來,深深作揖,道:“張屠代涿郡百姓感謝劉大人了!”
劉淵忙道:“吾嘗聞為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白薯。吾既為官員,保護百姓便是我的天職,吾又怎能棄百姓而去?況乎吾乃漢人,異族肆虐漢地,吾又怎不奮起抵抗?”
“然則,”劉淵面色一低落,道:“雖破了胡虜,些個漢家兒郎損失慘重,吾心甚痛,甚痛啊!”
“大人之言甚善,屠雖不知白薯為何物,卻覺大人之言乃是至理。”張屠敬服拜,又安慰道:“大人勿要心痛,漢家兒郎無不以為國捐軀為榮,英雄雖亡,卻永存心間。何況這千二烏桓肆虐涿郡一月有餘,各縣治下村鎮死傷無數,郡守大人不知其蹤跡,屢剿而不得。幸而大人將之殲滅,免去了更百姓的災禍啊!”
“張家主言之有理。”一旁的郭嘉這才開口道:“我家主公心地仁慈,看不得百姓受苦,此番欲為百姓置辦衣物卻金錢不足,幸而張家主相助,否則數萬百姓必凍死無數。張家主義舉,吾等心中感激不盡。”
在張宅盤桓了兩個時辰,劉淵興致高昂,又去了城外營地探查、慰問一番,這才回了太守府。
第二日辰時末。劉淵領著隊伍出發了。
看著隊伍緩緩啟程,劉淵作別了前來相送的涿郡太守劉焉與張家張屠,頗為遺憾的看了眼眼前的涿郡縣城,轉身灑然離去。
待劉淵走遠,卻有張飛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氣鼓鼓的,頗為不滿的看著張屠,道:“父親為何不讓我追隨大人?大人一心為民,此番前去漁陽定要和鮮卑、烏桓交鋒,吾此去正好為其助力,既實現了理想,又得了重用,兩全其美,多好!”
“飛兒所言雖不差,卻也只是想當然罷了。”張屠嘆口氣道:“劉大人的為人,為父也十分欽佩,也想傾盡全力助他,可是飛兒想過沒有,漁陽被張家與烏桓聯手把持,劉大人此去定要與其交鋒,其中兇險無法言表,能否掌控漁陽,還在兩可之間啊。”
“啊?!既如此危險,吾豈非更當前去相助?”
“飛兒糊塗!為父怎能將張家上下幾十口輕率置於險境?為飛兒計,為張家幾十口人計,為父雖心動卻也只能按捺住。何況,君擇臣,臣亦擇君。若是劉大人沒有手段掌控漁陽,便是再慈悲,也只是庸主,不值得效力。這漁陽一行,便當是考驗,待得劉大人掌控漁陽為父再舉家相投也不遲。”
張飛聽完,若有所思。
劉淵離了涿縣,雖然遺憾沒有將張飛收入麾下,但也沒有做出過激的行動(譬如綁架),一則張屠對劉淵幫助甚大,劉淵不好如此動作;二則劉淵麾下已有大將數員,到如今劉淵對於名將的渴求已經大大降低,更何況張飛武藝不俗,綁架起來有諸多麻煩。既如此,何不順其自然?反正已與張家結下友誼,張飛對他也頗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