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臨近孟津。
孟津渡口,位於洛陽城北五十里。是整個司隸唯一的黃河渡口,也是整條黃河岸邊最大的渡口。
這時的孟津,早被張濟張繡叔侄二人打造的跟鐵桶一般一一岸上的部分,修築了三丈高的圍牆,圍得是密不透風,甚至因為糧草充足的原因,連城門都沒有修建,整個就是一封閉式的桶子。
水中,水寨、箭塔林立,連成一片,遠遠看去,就像是隻刺蝟,看著就令人心寒。
離孟津水寨不足十里的黃河中,一支龐大的船隊連威一線,穩穩的停在水流稍顯平緩的河中央,隔著秋天的濛濛霧氣,河岸上根本就發現不了。
船隊中間,一艘最大的鐵皮船上,劉淵、典韋、甘寧三人迎著河風靜立在甲板上。
“主公,據探子來報,那孟津渡被董卓打造的鐵桶一般,這要上岸…”甘寧看著遠處若隱若現的龐大黑影,皺起了眉。
劉淵在河風中坐著深呼吸,聞言不由嘴角一翹,卻問道:“可探知孟津守將為何人?軍隊組威和數量又怎樣?”
甘寧立刻答道:“鎮守孟津的,是董卓麾下重要部將張濟及其侄子張繡。孟津渡中,有五萬大軍,大部分都是弓箭手,剩下的都是輕步兵。”
劉淵緩緩點頭,道:“原來是張濟叔侄…嘿嘿。也算不錯,知道以弓箭手對付水師…“劉淵呵呵的笑著,又做了一個深呼吸,伸手指著南岸邊那一片茂密的樹林,猛的一轉身,對甘寧道:”興霸,今夜亥時,就在那裡靠岸登陸!”
“啊!”甘寧條件反射似地順著劉淵的手指一看,難以置信的道:“不是在孟津登陸嗎?““誰說一定要在孟津登陸…”劉淵雙手背在背後,道:“雖然孟津是唯一一個水又深,水勢又平緩的港口,但黃河恁長,哪裡不能登陸?”
“可是從這裡登陸太過艱難!”甘寧道:
“主公帶的都是騎兵,幾乎不可能啊!”
“忘記本王上船時讓你準備的東西了?”
劉淵笑道。
“那些木板?”甘寧想起劉淵在大沽登船時讓他準備的大量木板,心中漸漸明朗起來。
“不錯。此地大船雖不能靠岸,但用大量木板配合著牛皮縫製的救生圈,嘿,草做一座浮橋,一萬騎兵登陸要不了多長時間!”劉淵道。
“哦!”甘寧心中迷霧盡被揭開。
作為水師,自然少不了水中的救生器物。
那牛皮縫製的救生圈,就是其中之一。甘寧之前一直把目光放在孟津渡上面,一時間沒有想明白,這時候聽了劉淵的解釋,不由得心中佩服萬分,更是將這種手段牢記了下來,作為以後水師作戰的一種手段。
時間流逝,渾圓的紅日漸漸西墜,隔著濛濛霧氣,頗有一番長河落日圓的味道。
夜,很快降臨。
亥時,整個河面上靜悄悄的,只隱約看見十餘里遠處一片朦朧的燈火傳來亮光,卻是孟津。
劉淵此時已經換上了戎裝盔甲,典韋居左,獅虎獸居右。
甘寧指揮著水師將船隊緩緩向河岸靠攏,無數的戰士早已經抬著木板,拿著救生圈站在船舷上,做好了一切準備。
“主公,可以了!”
不一刻,甘寧來報。
劉淵微眯著眼,細細看了看水面,微微一點頭,道:“開始吧。”
隨著令下,無數水師戰士潛入水中,接著船上拋下去的牛皮救生圈,用繩索將其連在一起,而後將船上遞下來的木板搭在上面…不過一刻鐘,在戰士們麻利的手腳下,一切準備就緒。
劉淵看著水面上那寬一丈,長兩百多米三座浮橋浮橋,嘴角一翹,翻身上了獅虎獸。
“甘寧,本王此番上岸,就直奔洛陽,打董卓一個措手不及!你即刻開始攻打孟津渡。
記住,只要將孟津渡中大軍拖住,便是勝利!
當然,如果你能以微小代價拿下孟津,自然更好。”
“甘寧得令!”
甘寧猛一抱拳,聲音鏗鏘有力。
“走!”
劉淵清喝一聲,獅虎獸聞聲四爪一蹬,落在了浮橋上。
緊跟著劉淵,一萬幽州最精銳的戰士便騎著戰馬,從斜措在大船與浮橋上的木板上步上浮橋,直奔河岸。
一萬人,三座浮橋。每座橋同時能並排透過兩騎,直直花了半個時辰,才完全上岸。
而後,甘寧命人拆散浮橋,率領船隊直奔孟津!
劉淵大軍上岸,悄悄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