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肯定道:“我那女婿的耳目,可不比我等宗派差分毫啊!”
鄭玄贊同稱是:“不錯,老夫也曾讓人將此事傳遞到賈文和手中,雖不見子鴻明裡有大動作,但以他的為人,想必暗中早已做好準備。”
華佗點頭道:“這幽州之地,便是一隻螻蟻,也莫想逃過漁陽王的耳目。那些人自以為做的隱秘,恐怕早落在郭嘉賈詡等人的算計之中!”
“我等此次,恐怕也就是湊湊熱鬧罷了。
主要的事,自有漁陽王料理。”
陰陽家兩位宗主也如是道。
諸人聞言對視一眼,童淵道:“既如此,康成公何必召喚我等?豈不是多此一舉?”
“非也!”鄭玄笑道:“老夫召集諸位,卻是想救那左慈等人一命!”
“哦!?”這下諸人來了興趣。法家馬宗主道:“這些人犯上作亂,自當領死!康成公為何要如此這般?”
以法家為人處事的原則,有罪便要罰,死罪就殺,這是鐵則!
“諸位心中是否以為,老夫巴不得這幾家滅宗滅族?”鄭玄反問,繼而道:“老夫也知,孝武皇帝年間,前輩董仲舒罷黜百家之事,讓諸位心生警惕,以為老夫別有算計。但老夫在此可以向諸位保證,此番老夫卻是真心實意要保住其餘學派!”
鄭玄嘆道:“子鴻為人恩怨分明,對內親和溫潤,重情重義,對外殺伐果決,又有些睚眥必報。幾年前北疆諸胡與袁隗一家,就是寫照。所以老夫擔心此番子鴻會痛下殺手啊!”
“是啊。倘若那幾家學派只糾集中原世家設計子鴻,便也就罷了。但千不該萬不該要與異族胡虜同流合汙!子鴻對異族向來是毫不手軟,對於這種勾連異族的漢奸,更是痛恨非常!所以我與康成公商量了一番,又飛鷹傳書魯地,與孔文舉做了商議,這才做出如此決定。”蔡邕說道:“至於學派之爭,我儒家還沒喪心病狂到要滅人宗族的地步!”
“且劉子鴻常說,競爭才有動力,有動力才有進步!所以老夫常常反思,覺得讓備家各派都重新站起來,相互競爭,取長補短,又備司其職,才能讓我華夏民族走的更遠,飛得更高!”
聽了鄭玄的話,諸人對視一眼,盡皆激動起來!
“康成公,您說的,可是實話?!”童淵站起身,沉聲道。
“老夫何時說過假話?!”鄭玄大袖一揮,道:“其實便是子鴻此次滅掉道家等一千宗派,卻也不傷大雅,日後還能扶植新自勺道家。但老夫以為,新的東西,就失了底蘊,再也沒有從前的光景,所以才有此番決定。再說了,這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策略,還是劉子鴻提出的,所以即便老夫不同意,也沒有任何用處。”
呼!
幾聲長長的呼吸聲傳來,兵家、法家、農家和小說家四派宗主盡皆雙目放光。
“既如此,何不早早行動!?”童淵站起身來,對於見到劉淵,競有些迫不及待。
“好!走!”
幾位老者站起身,衣袂飄飄間,步出了客棧。
墨攻一直無言,現在也走在最後面,看著興奮異常法家、農家、兵家與小說家的宗主,心中不由微哂。那劉子鴻雖然提倡百家爭鳴百花齊放,但從來都將其限制在純粹的學問領域,而不讓其涉及半點政治!當初墨攻還以為找了個好靠山,墨家將如何如何輝煌,還懂憬著朝堂裡、官府中有多少墨家弟子,後來才漸漸體會到劉淵的用意。
只一座幽州學院,就打碎他的夢想。
學院的學子數門兼修,到頭來根本就分不清是那一家BJ弟子,是儒家子弟暱還是墨家或者醫家的呢?如此潛移默化,到最後哪裡還會有學派?哪裡還會有太多爭端?
就算有,規模也極小,根本不足以影響政治。
墨攻畢竟沒有鄭玄的胸襟,心中始終放不下光大宗門的理念。可惜那又如何?上了劉淵的船,下不來呀f再說了,即便劉淵再如何淡化學派的影響力,但儒家的思想,畢竟更適合為官之道。所以幽州的大部分重要位置的官員仍1日是儒者。
正因為鄭玄看到了這點,才預設了劉淵的文化策略。
墨攻看著童淵等人的背影,閃過一絲同病相憐的憐憫,繼而搖搖頭,跟著走了出去。
劉淵一身披掛,騎著獅虎獸,從容的跟著提著劉備關羽的左慈和南華,翻山越嶺,一點也不勉強。看那模樣,競如閒庭信步。
左慈南華二人看著劉淵始終如一的從容淡定,不由得心念百轉。
“師兄,你看這劉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