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兒的人防備心太重了點,沒一會兒,就有三五個男人到這了老闆娘的店裡,進去一個機靈點的,跟老闆娘問起來顧遠航來著。
時下顧遠航早在老闆娘的授意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是這老闆娘死去那個丈夫的衣衫。
“貴福呀,你還不信嬸子的話麼,都說是這是俺孃家侄子,不信的話大不了俺們晚間不去吃酒就是了。”老闆娘說著從錢夾子裡,拿出兩個紅票子來,往兜裡一揣道:“還省得嬸子這兩張紅票呢,該天進城能扯兩身好衣服來著。”
那就貴福的也就是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瞪大了雙眼看著老闆娘的那兩張紅票子,走到外面,衝外面的幾個兄弟說了幾句,人就跟著離開了小賣部。
“兄弟你把心放肚子裡的吧,他們一會準保來請姐的。”這村裡人愛佔便宜,平時誰家有個人情事故的,上了禮,那是要還回去的,就這小賣部的寡婦老闆娘,無兒無女就她這一個光桿司令,橫豎不會有什麼紅白事,收了老闆娘的禮就意味著是賺了的。
所以這附近幾個村裡,誰家有個紅白喜事的,準保得來請老闆娘的。
果然,沒一會兒,就有一箇中年婦女過來了,進門就衝老闆娘和顧遠航笑著說:“大妹子,聽說孃家兄弟來了的?”
老闆娘笑著回道:“是呀,本來想帶著俺家兄弟討杯喜酒喝呢,可是你家貴福剛才來說……”
那婦人笑著打趣道:“大妹子,你這就見外了不是,貴福傻愣愣的,不是怕娶不上媳婦麼,你別往心裡去,這十里八村的,那家的紅事少了大妹子你的,晚間裡帶著你兄弟一塊兒去吃酒去。”
老闆娘見事成了,倒也爽快,從兜裡掏出兩張紅票子來塞到那婦人手中:“先給你拿著,讓別人瞧去了不好,以往就俺一人,一張就不少了,今個帶了俺兄弟,可得好好的吃一頓,可不能讓主家折了本的呀。”
那王姓婦人眉開眼笑的離開了,老闆娘跟顧遠航說那就主家的老婆子。
夕陽西下時,顧遠航跟著老闆娘到了那王家,主家已經開始忙活了,老闆娘指了指那一處偏房,上面貼著一個喜字:“那邊上沒貼喜的才是新房,記清了。”
貼喜的只是個噱頭就是為了防像顧遠航這樣的人才弄的,沒有貼的才是真正的新房。
顧遠航點了點頭,院子裡開始擺桌了,他也跟著幫上點忙,而後聽到那一處喜房內的女子尖叫聲,顧遠航忍不住了,衝到那門前,一腳就踹開了那處房門。
屋子內,幾個主家的男人們,正在猥瑣新媳婦,說是這地兒的風俗。
門開那一剎那,顧遠航眼裡都直冒火,可是看得那尖叫的女子的面容時,卻是愣了一下,周身瞬間就冰冷了起來。
“顧大哥,救我,救我呀……”穿著一身大紅喜袍,求救的可不就是那一塊兒失蹤的齊悅麼。
屋子裡的幾個男人,早就抄起了鐵鍬之類的,防備的看著顧遠航,院子裡的人,也圍了起來。
顧遠航愣神在救與不救之間,齊悅卻是開口了:“姐夫,你救我呀,你帶我離開這兒,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跟我姐作對了,我保證。”
“都是顧清妍,那藥也是顧清妍讓我下的,那光碟也是顧清妍讓我弄的,跟我都沒關係的。”
“什麼藥?”顧遠航蹙緊了眉頭問道。
齊悅看顧遠航那陰沉的一張臉,心知自己說錯話了,可是這會兒,如果顧遠航不救她的話,她就要在這兒當一個傻子的媳婦兒,而且還要受這些人的欺負呀。
“我說,我說,我說了你就救我走,我爸死的時候,我姐喝的水裡有藥,我不知道什麼藥,顧清妍給我的。”齊悅終於坦誠了。
“那你爸死的時候……”顧遠航聽蘇齊洛說過這些,可是當時並沒放在心上,可是這會兒,倒是個問的機會。
齊悅不敢說的,她爸齊民的死在齊悅的心裡,那就是痛處,多少次在夢裡,還聽到他爸叫她的名字,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顧遠航見齊悅猶豫,當下也就不用再問,心裡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畢竟當時齊民最後關頭時,在身邊的只有齊悅。
“姐夫求求你了,你要不救我的話,我姐肯定會傷心的,求你了,你救救我吧。我就知道我姐只是一時生氣,才會這樣對我的,我保證以後乖乖的,你們不讓我呆在B市,我就不呆那兒,我回L市還不成麼?”
顧遠航總算是聽出齊悅說那些話中的一些含義了,為什麼齊悅會說她姐生氣才這樣對她的,難道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