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裡,蘇齊洛就拿了曖水壺去給方子謙打熱水,在打熱水的時候就聽到有兩個中年婦人在那兒閒聊。
“我說,你剛才看到那個讓送進來的女孩沒?”
“怎麼了……”
“我聽說呀,是城裡的女娃兒讓賣到這山裡,讓一群人給糟蹋了唄,大出血呀,剛聽急診那邊的醫生說,如果不是送來的及時,小命都沒有了呢。”
……
蘇齊洛默默的打滿了兩壺水,走到了病房裡,把熱水,放那兒後,才開口道:“你先洗,我去下醫生那裡,待會回來。”
蘇齊洛出了病房後,卻是衝急診室那邊去了。
急診室那邊,還圍著十多個男子,都是這邊山裡人當地的打扮。
正在這時,急診室裡的護士出來了,手裡拿著張單子:“誰是家屬?”
十多個人中,還有一箇中年婦人,揚了下手:“我是。”
那護士看了她一眼,把那單子交給她:“拿去交費,病人大量出血,需要輸血。”
那婦人不太識字,就多嘴的問了一句:“護士,這得多少錢?”
那護士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先交五千的住院押金。”
那婦人當場就黑了一張臉:“什麼,要這麼多錢,我們可沒有這麼多錢,你把人給我們還回來,我們不治了。”
“娘,不能這樣,這樣她會死的。”一個長的不太好看,又挨的男人這麼開口。
“你個不成氣的東西,娶了媳婦忘了娘是不是,五千塊錢夠給你再買一媳婦了。”
那護士一聽他們的對話,當下也是不高興了:“你們交不交,不交的話,沒辦法進行醫治的。”
“娘,交吧,上次那人不是給了咱們幾千的嗎?夠給治的了。”讓罵的那個男人這麼的說著。
那中年婦人雙手一插腰,伸手就給那這男子一個暴慄:“你懂什麼,那是賠給咱們的錢,一萬塊就買這麼一個騷婊子,你還稀罕的要死,真是要氣死老孃了。”
那中年婦人使了個眼色給邊上的男人:“大毛,把你兄弟拉回去,三毛四毛,進去把那小婊子給拉出來,咱們回家,不治了。”
護士睜大了雙眼:“你們有沒有搞錯,這可是人命呀,現在她要不輸血,手術檯都下不了的。”
蘇齊洛就站在一邊,默默的聽著,她知道這裡面的人是齊悅,腦海裡閃過很多畫面,齊悅小時候剛出生時,養父齊民那一臉不高興的神情,齊悅的出生,不如齊揚,齊揚出生時,蘇齊洛記得養父是很開心的,那個時候也窮,但卻很開心。
齊悅的出生,養父卻是很不開心,不光是因為窮,還有這以後增添起來的負擔,還有那因超市而失去的工作。
但齊悅出生時又是保其的無辜,救或是不救,蘇齊洛知道,如果這會兒,她伸出手來救,齊悅也不會感激她的,有可能還會繼續的恨她,恨不得她死,但如果不救……
良心上始終是不安的,顧遠航有一次救齊悅的機會,沒有救,如果這次自己也不救的話,那麼,會不會將有一天,老天爺也會責怪她太過狠心呢。
那邊的護士還有家屬在爭執著,這邊蘇齊洛終於是大喝了一聲:“我來出醫藥費。”
護士和那群人都看了過來:“你是誰?”
蘇齊洛看著那群人眼冒綠光的樣子,有些後悔了:“我出醫藥費。”走上前,沒有回答那些人的話,而是拿過護士手裡的單子,而後往交費處行去。
手中握著的卡,不是她自己的,是方子謙給她的,可是這會兒,只能用方子謙的。
到了收費處,劃了一萬塊的住院押金,走回急診室門前,對護士說:“交了一萬的押金,如果有剩餘的,那就退回給他們。”
如此以來,她也算做到仁至義盡,再多的,她也給不起。
護士卻是很熱情的接著蘇齊洛給她說齊悅的情況,原來這齊悅是服了口服的打胎血,造成的大出血,也不排斥吃了打胎藥之後還有過性生活的行為……
蘇齊洛沒有說什麼,也沒有給任何人說她叫什麼,跟齊悅是什麼關係。
聽到齊悅已然搶救過來的訊息後,就離開了急診室,回到了方子謙的病房裡。
這時候,方子謙卻是在收拾著行李了。
“齊洛,你那兒去了,剛才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呢。”方子謙一臉的高興神情。
蘇齊洛卻是心底一沉,可以出院了,那出院後呢,回B市?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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