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一一的向顧遠航介始著自己的名字,顧遠航都是淡淡的點下頭,沒有說什麼話,輪到蘇齊洛介始自己時,蘇齊洛卻是問了一句讓所有人都吃驚的話:“這兒,很疼吧。”小手指的正是顧遠航臉上那道傷疤。
男人一愣,很少有人問他這個問題,疼嗎?他不知道,他醒來時,這道疤就有了的,沒有多疼吧。
蘇齊洛看到男人發愣,倒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揚起了笑臉,迎著早晨的陽光說了句:“我叫蘇齊洛,請多多指教。”顧遠航我來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蘇齊洛在心底偷的給自己打著氣。
“恩。”顧遠航只是淡淡的回了這麼一個字,可是那也是不一樣,別人自我介始時,他可是恩都沒恩一句的。
阿強那邊也是帶了四個男客人和一個女客人,看到蘇齊洛分到顧遠航這邊,就開問顧遠航,要不要換一個男客給他。
顧遠航冷冷的瞥一眼阿強,沒有講話,伸手去拉蘇齊洛身邊的行李箱。
顧遠航的手要觸上蘇齊洛的行李箱時,蘇齊洛卻是很快的伸手:“那個……”
女人纖細白嫩的小手扶上行李箱時,正巧男人那帶著粗繭子的大手有力的握住了。
男人怔了一下,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故而很快的鬆了手,好像那手握上也就一秒鐘左右。
蘇齊洛有點失落的想著,從前顧遠航可是時不時的就抱著她,這種牽手的舉動更是多的隨便什麼時候都會有。而現在,他就站在她的面前,非但不認識她,就連握上的手,也是馬上就鬆開……
和電視上那些狗血的失憶片段不都是說就算人失去了記憶,感覺也不會失去的嗎?難道這個男人把對她的感覺也失去了嗎?
“我自己來拿吧。”蘇齊洛強忍著心中的傷痛開口說自己拿行李。
男客人們一般不用幫拿行李,朱莉安那大大的行李箱放到顧遠航的跟前,這兒都是軟軟的沙灘,所以行李箱要麼是背在背上,要麼是提在手中的,有朱莉安那個巨海的行李箱,蘇齊洛真不忍心讓顧遠航再背一個的。
朱莉安在湊到蘇齊洛的跟前小聲問道:“蘇姐,不會吧,真跟你老公長的一模一樣呀?”
顧遠航聽蘇齊洛說要自己拿,不自覺的就皺起了眉頭,二話不說的拎起蘇齊洛的箱子肩膀上一抗,連同朱莉安那一個,就這樣一邊一個的抗在肩膀上,還要跟其它幾個男客人說話,讓他們跟上他的腳步走。
好在來旅遊的人,行李也都是輕便的,就只有朱莉安這個吃貨,在箱子裡裝了許多零食,所以有點重。
蘇齊洛看著顧遠航抗著兩個行李箱,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沙灘上,心疼極了,所以狠狠的掐一下朱莉安:“你帶那麼多零食做什麼,重死了……”
朱莉安囧了個囧,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嘻嘻笑著說:“蘇姐,又不是你男人,你心疼什麼……”
蘇齊洛沒有回話,但心底裡一個小小的聲音卻是在說,你怎麼知道那是不是我男人,那還就是本姑娘的男人來著,這一點她是絕對不會認錯的,她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把她的男人霸在這兒不讓回家了的。
其實她完全的忘記了一點,也許不是別的女人不讓顧遠航回家,而是顧遠航根本就不記得回家的路了。
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才到的村子裡,這裡的村子很大,房子的裝修也算很具當地的民土風情,每家的門口入都是作小茅屋狀,一個前堂,這前堂就像是當地海邊居民的茅草屋一樣,上面寫著每家客棧的名字。
但是走過前堂,看到後面的屋子時,就不會覺得這是落後的原始地方了,每一家都前後兩個院子,前院就是前堂,客人們穿過前堂,可以到後面的住宿區,那是是當地政府為了開發旅遊服務特意給各家新建的像小別墅一樣的洋房,號稱海景房,每家戶都是兩層的小樓,有很大的院子,自己的院子裡還有游泳池,很方便客人在這裡游泳或是做日光浴。
蘇齊洛在見到這阿郎客棧的老闆娘時,心裡慶幸起來自己早早的有了心理準備,沒有表現出跟顧遠航是熟識的樣子,不然這個女人肯定不會讓自己住這兒的吧。
祁新瀾遠遠的就在門口等著了,看到顧遠航抗日著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忙迎了上去,接過其中一個小的行李箱,看都沒看後面的人,先到了前堂,待顧遠航放下行李箱時,祁新瀾已經飛快的為他倒了一杯水遞過來:“累了嗎?先喝口水。”
“恩。”男人似乎對誰都是這模樣般的,還是說了這麼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