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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發話,我們不鬆手 ”

丁汝昌就蹲下來側著點頭與那個被按著的水兵面對著面,“軍紀也犯了,罰也罰了 官長是官長的道理,說個服字不就行了?”

那水兵說:別船一靠碼頭 賭也賭過,嫖也嫖過,憑什麼我們要吃鞭子,我嘴上服,心裡也是個不服的!”

鄧世昌的鞭子一直懸著, 看見劉步蟾正衝著他 一個勁兒的笑,便也冷冷一笑說:“丁軍門, 聽見了麼?東面海上怕終究免不掉一個打字, 我今天不把他打出個‘服’字來, 往後的仗怕就沒法打了。’說著又要打。

被眾管帶攔住了!

丁汝昌站起來:“打也打過了 世昌,今天你就給我一個,面子!”

鄧世昌說:“我給你面子 打起仗來誰給我們水師的面子?”

丁汝昌說:“可他總不當死罪,平時該給人恩惠時還是要恩惠,打起仗來才能指望眾人用命的!明白嗎?”

鄧世昌兩眼動也不動地望著丁汝昌道:“丁大人,海軍不同於陸軍,打起仗來,這二百多人的性命繫於一船,若發炮,若遇雷,若有水險火警,若有一人不聽命令。也要禍及全船,標下不才,知道對下言!而寡恩,卻懂此理,是個萬萬不敢稍有鬆懈以至誤國的!”

丁汝昌的臉有點繃不住,一點一點地漲紅了問,’當不當死罪?”

鄧世昌還是老樣子道:我只要一個服字!

丁汝昌就又蹲下去,對那水兵說:“你給老夫一個面子 說服了!”

鄧世昌手一揚把皮鞭扔進了海里,轉身就走。

致遠大副問鄧世昌,’演習還演不演了?’’

鄧世昌停住腳,頭卻不回。’呸”地一聲,解隊, 北洋水師當真就我一個鄧世昌了?”

丁汝昌慢慢站起來說: 鄧管帶,若你今天打死了人, 依水師章程我也是嚴懲不貸!’說罷氣哼哼地走下船去!

留下一臉慪氣模樣的鄧世昌在哪裡死的瑟瑟發抖!

☆、第二十章 血戰豐島

第二十章 血戰豐島

濟遠艦從朝鮮狹長的牙山海灣內駛出,東面黑沉沉的天空變得有些泛紅。

濟遠艦管帶方伯謙站在濟遠艦前主炮後面高高的指揮台上,看著牙山的輪廓越來越清晰,心裡沉著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這一天是光緒二十年(1894)的七月二十二日,清政府為增援牙山孤軍,派北洋海軍巡洋艦“濟遠”、“廣乙”,練船“威遠”,炮船“操江”,由“濟遠”管帶方伯謙率領,護送運載援兵的“愛仁”、“飛鯨”、“高升”三輪(均為僱用的英國商船)赴朝。增援孤懸敵後二十餘日由葉志超統領的清軍!

據前線傳來訊息,日本軍對直逼朝鮮皇宮,漢城大亂,隨後日軍兵分四千南下,想要偷襲牙山軍隊,看到葉志超送來的情報,方伯謙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漢城距離牙山也有一百五十多公里的路,站在日本人的立場上思考,若果此時,日本軍隊以陸軍作為先頭部隊,襲擊中國軍隊,日本再從還上增兵包抄,那麼葉志超的清軍可就被包了餃子了。

方伯謙問了問大幅道“我們走了多長時間了”!

大幅回答道:“大人,從威海衛出發到現在,我們已經在海上漂泊了三個小時了”!

“瞭望塔那邊可有動靜”!

“沒有動靜,”大幅肯定的回答道,然後又疑惑的問道“難道大人真的以為,日本人會來偷襲我們的艦隊”?

“一切皆有可能,現在海面太平靜了,越是平靜越是可怕,如果有可能,讓弟兄們養精蓄銳,早做打算為好”!

方伯謙用望遠鏡看了看海面,有看了看黃海地圖,心裡暗叫不好,如果日本聯合艦隊把牙山這麼個細長的缺口堵上,那麼他方伯謙帶領的這三艘艦船將會面臨著彈盡糧絕,沉入海底的危險了!

更何況,廣乙艦還是木質包鐵的戰艦,一旦在海上交遇,特別是日本聯合艦隊的吉野號戰列艦,那可是裝備了世界上最先進的速射炮!

濟遠艦上的官兵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忙碌著,這一切都顯現的那麼平靜,那麼和諧,只有方伯謙獨自一人在船艙內思考!這期間林國祥來過一次,嘴裡大罵北洋水師那幾個老傢伙,“他孃的,有那麼多的好的戰艦不用,非要排這麼破的三艘艦船,這不是把我們往火坑裡推嗎”?

方伯謙反問道:“你怎麼不去問問丁軍門呢”?一句話把林國祥的話塞了回去!

然而只有方伯謙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