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只見他彷彿隨意般把眼放在嘴唇輕輕吸一口;然後薄薄的煙霧從他的薄唇間被緩慢撥出;整個動作由他做起來顯得十分性感,卻無言中透露出一種頹唐散漫的氣場。
溫程莉呼吸不由一窒,她認識紀若白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吸菸,然而如今看到他吸菸的模樣,卻比往常要冷漠百倍,冰冷氣息彷彿裹著他似得,讓她不由頓住腳步,不敢靠近。
直到紀若白抽完了一支菸,手指把菸頭掐斷,轉過身來,才看見了溫程莉。
溫程莉勉強一笑,走進來把手上的檔案都放在桌面上,然後問:“你很少吸菸,我看了嚇了一跳。”
紀若白沒有絲毫被看到後的情緒,把菸頭扔到一邊的垃圾桶,他坐在寬闊皮實的椅子上,拿過檔案開啟就開始看了起來:“嗯。”
溫程莉敏銳得察覺到紀若白今天不一樣。
例如……他穿的居然還是昨天的那套西裝和白襯衣。
溫程莉大膽猜測到了什麼,然後躊躇半響,試探性得問:“我父親說……自從上次記者會之後又一些娛記拍到了你和寶婷的照片,不過暫時被溫家壓下來了,你看要不要去和父親見個面?”
下一瞬間,紀若白抬起頭來,目光沉而深邃的凝視她。
只一眼,莫名的寒意席捲而來,讓溫程莉不知覺得冒了一身冷汗。
“今晚。”但是就在溫程莉狐疑的下一秒,紀若白就已經面色如常得低下頭開始籤檔案,只聽紀若白淡淡說了兩個字,溫程莉點頭應了,然後退了出去。
夜晚,紀若白和溫程莉下班後直接去了t市有名的會館“時光”,兩人到了所訂的包廂,有侍從躬身替他們把外套拿過掛起,紀若白身穿黑色薄毛衣,人顯得愈發白皙清瘦,對著已經坐在位置上品茶的溫綏昆點頭:“溫伯父。”
溫綏昆看著自己的女兒跟在紀若白身後落座,眼底滿意之色一閃而過,親近得親自給紀若白布好茶具,給他添了一口茶:“若白,事情順利嗎?”
紀若白也不推辭,右手執起茶杯細品一口,態度不卑不亢:“還好。”
他這句話說的暗藏鋒芒,溫綏昆眼中厲色一閃而過,索性單刀直入:“這幾天不見你那個小助理,今天還想著你是和她一起來。”
溫綏昆說“助理”這個詞的時候笑了,見紀若白不準備回答,他也不再多問,揚手,身旁的秘書就把一個信封交給他,溫綏昆順手把信封放在桌面上,推到紀若白手中:“這些照片是我無意中從我旗下的出版社那裡看到的,手下的人不懂事,不知道你和我們是一起的,照片我已經攔下了,要知道,這些照片流出去的話,現在對你來說可是個麻煩。”
紀若白看著信封半響,手掌按在牛皮質地的紙上面,卻沒有開啟。
“的確,是有一點麻煩。”紀若白說完就把手離開了信封,拿起茶杯自己飲了一口。
見紀若白態度冷淡,卻又不像是對照片的事情無所謂,溫綏昆心底暗中斟酌,紀若白這個後輩一向讓他看不透,但是今天是很好的時機,雖然袁寶婷不在讓他計劃稍變,但是並不阻礙他說出自己的目的。
“剛才見你和莉莉走進來,真是般配,說起來你和我家莉莉認識都很多年了,難道真沒那個想法?”溫綏昆溫柔得笑,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意有所指得道,“你知道的,我溫綏昆是一個很護短的人,如果是自家人,肯定會不留餘力得幫忙,你現在剛接替衍之上任,又發生這樣的事情,想必很辛苦,溫伯伯不會騙你,如果你真看得上我的女兒,我溫家對你一定竭盡全力,就像……照片的事情一樣。”
溫程莉嗔怒得望了父親一眼,然後笑著轉過頭去看紀若白的反應,卻在這一刻微微一怔。
不是錯覺,那一刻紀若白嘴角的笑容,竟然……是冷嘲。
紀若白這時抬起頭,溫涼如玉的聲線,此刻壓得極低,又沉又冷:“這麼多年來,我只當程莉是我的妹妹,看來溫伯父說的要成為一家人,若白是無福消受了。”
溫綏昆聞言臉色一變,卻聽到紀若白繼續說了下去:“至於廣告,我們已經委託了國外一家經紀公司,請到了如今當紅藝人的加入,過幾天就能完成簽約。溫伯父旗下國內藝人出眾,但貌似和我們下一個產品的要求不大符合,真是可惜。”
話說到這裡,溫綏昆的臉色已經十分不好看了,就連溫程莉都猛的抬頭死死盯著他,彷彿對一切都不敢置信。
“你這樣做能獲得股東大會的支援?衍之他能同意?”要找國外巨星代言不是一個小數目,紀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