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嬌憨模樣是那麼得沒有防備,她眼底有太多東西,譬如……紀若白沒有見過的憐惜。
她居然在憐惜他,自打進入這個屋子開始,她看著他的眼神總是帶著那麼一絲心疼。
他不懂這有什麼好心疼的,他從小不喜歡和人群扎堆,自己一個人生活也不覺得寂寞,但是她卻替她難受。
紀若白忍了又忍,終是沒有忍住,開口的時候嗓子有點啞:“你的衣服在客臥,先去洗個澡。”說罷又像是怕她忘記一般,又囑咐了一句,“傷口不能碰水,洗澡前用毛巾包住,把手舉起來,浴室有浴缸。”
袁寶婷被他放下來,嘟囔了一句“囉嗦”,就三步兩步走進臥室去了。
紀若白看著她的背影,慢慢平復了心底剛才因為她而起的輕微騷動,才挽起袖子走到廚房,開始做飯。
洗了大半小時袁寶婷才把自己收拾妥當了走出來,因為手臂有點不方便,所以難免得頭髮擦得不幹,她推開門走出來,聞到飯香的時候才覺得自己餓得難受,苦巴巴得看著正把飯菜端出來的紀若白:“我找不到吹風機……待會再弄頭髮吧,我快餓死了。”
紀若白在廚房裡走出來,衣服袖子被挽起到胳膊,胸口一貫扣得嚴實的襯衫也解開了兩顆,短髮精短,因為下廚而染上了些許人氣,看起來格外的迷人。他放下飯,抬手示意她坐下,待她入座後紀若白動作自然地拿過她頭頂上的大條毛巾,給她輕輕擦了起來。
“你幹嘛不吃飯?”袁寶婷鬱悶了,拿起筷子問。
“拿到了歐洲那邊的合同之後很快就要忙起來了,要是你再感冒,我就得忙得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