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低得像是隻給她一人的承諾。
紀若白看著她的樣子,腦海裡自動想象到那種情況下她哭泣的臉,心底那種不適感又排山倒海而至,讓他很不舒服。他的女人,應該意氣風發得笑,應該在他懷中淺笑嫣然,而並不應該受了委屈一個人躲在醫務室裡。
這些天關於她的一舉一動一直有人向他報告,她的努力他看在眼底,雖然不說,但是會默默得,想要更加珍惜。
這就是他紀若白的女人,堅強、努力,值得他所有的在意。
“以後,不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哭。”紀若白這樣對她說,“我會讓那些傷你的人知道,唯獨你是不能碰的。”
紀若白在眾目睽睽之下摟著袁寶婷上了車,去了醫院,一路不作一語,只是在送她進去主診室的時候在外面打了一通電話。
醫生是紀若白的熟人,見狀一邊仔細給袁寶婷把繃帶拆掉,仔細用藥水清洗,一邊笑道:“小白還是第一次親自帶人到我這裡呢,當年他二哥受了傷,我都沒見他來過。”
“小白?”袁寶婷忍不住笑出聲來。
“什麼事情那麼好笑?”紀若白這時候走進來,難得蹙起眉頭,看著正偷笑的肖諍羽道,“你別逗她,等一下傷口處理不好。”
肖諍羽對袁寶婷眨眨眼:“放心,既然是你的人我自然處理得妥妥貼貼的,而且她面板很好,被燙傷後第一時間做了緊急處理,所以大概是不會留疤的。”
“嗯。”紀若白點頭,拉了一張椅子就在袁寶婷身邊坐了下來。
袁寶婷心底笑到不行了,忍不住拍拍紀若白的大腿一本正經得說:“小白,我沒事。”
肖諍羽這下子忍不住了,哈哈大笑出聲。
紀若白也不惱,深邃的眼幽深得看著笑出眼淚的袁寶婷,大掌一下子擒住她擱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手指輕輕劃過她的手背,隨後低沉出聲:“喜歡這麼叫?”
袁寶婷笑歸笑,笑完看到他的眼神就怵了,忙搖搖頭想要抽回手:“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
紀若白卻捉住她的手不放,手指像是在玩她的手指似得,一根根滑過,一根根疏開,隨即眯著眼睛,意有所指得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慢慢叫。”他看著她有點茫然,明顯是聽不懂,於是就手掌一用力,把她的手指都扣在手心裡,“只有我們的時候。”
肖諍羽看著袁寶婷一下子紅了臉,自己也忍不住咳出聲來,心想這隻小白兔看起來那麼單純無害,這下子遇到大灰狼了肯定會被吃得渣都不剩,自己做個好心得幫她吊吊大灰狼的胃口。
“她這個傷口不能碰水,而且也要防止碰撞,切記不能壓、到,知道嗎?”肖諍羽手腳利落得處理好傷口,對著紀若白說,特別是說到某些字眼的時候還加強了語氣,紀若白怎麼會聽不明白,摟著人站起來,微微抬起下巴,一副“你管太多了”的表情:“我有分寸。”
肖諍羽哭笑不得,在人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喊住他,問:“是這個了?”
“嗯。”紀若白也沒有多回答,一個字從喉嚨裡溢位。
肖諍羽點頭:“認定了就帶回家看看吧。”
肖諍羽和紀若白是從小在一個大院裡長大的,紀若白從小和他們不一樣,別人在大院裡玩泥巴的時候他就懂得捧著理科書看的津津有味,別的小孩都喜歡哈哈大笑,唯獨他從初中開始就喜怒不形於色,對任何人都是淡淡的,說話淡淡的,表情淡淡的,彷彿對誰都不在意,誰都入不了他的眼。
肖諍羽是他為數不多的親密死黨之一,但是說親密,也不過是紀若白和他相處久了,也願意和他說說話罷了。
肖諍羽總以為,紀若白一輩子都會這麼過下去,對任何人都是如過眼雲煙,不想留,不願留。
但是自打他看到紀若白帶著袁寶婷出現那一會兒,肖諍羽就看出來了——
袁寶婷不一樣。
那個女孩在紀若白的眼中,是有顏色的,紀若白看著她的時候,雖然表情依舊淡漠,但是眼底的光滑流轉騙不了人。
他總算是可以放心了。
第25章 小懲大誡
回去的時候依舊是紀若白開車,但是開著開著袁寶婷就發現方向不太對,往窗外望了望,他們似乎在往城中方向走,不由疑惑得問:“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誰知紀若白很平靜地從嘴裡吐出兩個字:“我家。”
袁寶婷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得就要開車門,發現拉不開,她怒目圓瞪某個*者:“為什麼?特別組的員工都要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