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白用手蓋住她的雙眼,感覺到她長長的眼睫毛在自己手掌地下撲閃撲閃的,那種瘙癢似乎要從掌心傳到心上。
“歐景有他本身的價值,但是他底下的工人,有待考究。”他低聲道,“明天,我會親自去看,如果他值得,我會幫他。”
這樣的話雖然算不上承諾,卻已經讓袁寶婷大喜,他沒有一口拒絕,已經很出乎她意料。
紀若白看著她喜出望外的眼神,不由覺得她好笑:“我看起來就這麼不近人情?”
袁寶婷低笑:“是啊,你都不知道我們公司的人都說你冷麵無心。”
“嗯?”紀若白勾起她的下巴,聲音壓得極低,極危險,“袁寶婷,我有我的辦事原則,損失大於利益的東西,我不會做,但我也不會忽略長遠利益,在我眼底,e歐的輕紡紗是我們鄭氏好不容易才鎖定的材料,我估計過,它會帶給鄭氏未來十年極高的回報,只有在這個前提下,我才會看e歐一眼,你要記住,我們選中e歐不是我們的福氣,是他們的福氣。”
“在商場,只有把自己看得越高,對方才會越看重你,像你今天這樣吃力不討好的行為,以後少做。”紀若白說罷不顧她的不滿,低頭吻住她,輾轉著壓著她的唇舔舐,然後稍稍離開,目光沉靜,“我的女人若是吃虧了,就是我討回來了。”
而他出手,必定是毫無保留的,作為他的“報復”物件,對方會輸的一敗塗地。
袁寶婷被吻得雙眼程亮,聞言嗔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那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紀若白閉上眼睛,摟緊了她:“當然。”
第二天紀若白一身黑色西裝筆挺,攜著袁寶婷出門。
估計歐景也是很意外,他雖然大多負責廠內工作,但是對紀若白的名字還是經常聽說,這個後輩在這個圈子裡縱橫捭闔的宣告不用秘書多說,他也清楚。
但是他表面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