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如曜石的瞳孔有什麼思緒在壓抑,亦有一些快要爆發,緊緊的凝視,她在他的視線裡自成一色,彼此周圍的景色都是黑白的,唯有對方是唯一的鮮明。
“我要……”
無意識的低語,觸發所有忍耐。
他終於把她眼底最後一絲不確定完全褪去,終於是等到了她的心甘情願,沒有猶豫。
紀若白暗沉著目光坐了起來,捉住袁寶婷的兩隻手按在自己的襯衫釦子上,啞聲道:“幫我脫衣服。”
袁寶婷感覺腦筋已經變成漿糊了:“不要!”
她忙轉過身去把頭埋在被子裡,雙手緊緊抱著被子不撒手。
卻不知道她這個姿勢更引人遐思,因為剛才的舉動她的上衣已經被撂到了腰部上方,露出一小截潔白無瑕的細腰,紀若白的手指輕輕觸上去,感覺到她渾身一顫,把被子抱得更緊了。
因為看不見,所以身體更加敏感,袁寶婷悶在被窩裡,感覺他的手指輕劃之後離開,心底剛鬆了一口氣,卻在下一秒聽到衣服摩挲聲後渾身僵住。
寂靜的空間裡,這樣的聲音充滿了曖昧,袁寶婷心跳如雷,半響聽不見任何動靜,她剛顫著手想要動,衣服就被紀若白從身後往上撩,她驚呼也來不及,就真真切切得感覺到他□的胸膛貼在自己的背上,少了衣服的阻隔,他的溫度直接傳遞到肌膚,片刻後,他魔魅般低語,在她耳邊低聲哄:“乖,轉過來。”
這時候再說什麼都已經顯得矯情,但是袁寶婷還是忍不住小聲說:“我……我第一次……不會……”
紀若白驀地低笑出聲,她總是能在自己快要棄械投降的時候再說出讓自己意料不到的話,他雙手伸到被褥下,緩緩往上撫弄,細細揉動,嘴唇咬住她通紅的耳垂:“小笨蛋,要是這個你都會,我會殺人。”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看著袁寶婷喘氣不及把頭從被褥中伸出來,好整以暇得道,“這種事情,我會一件一件,慢慢教你。”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語氣有所加重,正如他手上的動作,袁寶婷抱著被子難耐得挪動身子,但是挪到哪裡他的手都緊緊黏著自己,惱怒之下她乾脆轉過身來,狠狠得瞪著他。
紀若白眯著眼睛,說話聲音溫涼有力:“總算是看我了。”
袁寶婷這下子才發現紀若白的上衣已經脫了,壁壘分明的胸膛肌理分明,褲子的皮帶也沒了,露出一段好看的胯骨,整個人性感得不可思議。
“不知羞……”
他接受著她的控告,把她的上衣捲到脖子以下,一口含著覬覦已久的鮮嫩,算是承認了她的話。
待她適應,閉著眼睛顫抖,紀若白的手便開始往下揉動,袁寶婷暈暈乎乎中用腳蹬住他的肩,紀若白乾脆捏著她光潔的腳踝,沉默著逐漸加大手上的動作,眼睛專注得看著她每一個蹙眉吟哦,把她每一寸神態都收歸眼底。
但就在兩人都箭在弦上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幾聲規律的敲門聲,袁寶婷心底一緊,然後渾身一僵,呻吟著抖了出來。
紀若白聽到響動也是脊背頓時僵住,蹙起眉頭把手指抽出來,深呼吸許久,眼底一片濃重的欲|望之色尚未褪去,讓他此刻看起來十分危險。他緊了緊手指,然後伸手把一旁的被子拉過來牢牢蓋住袁寶婷半裸的身子,坐在床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的東西送來了,我去拿一下。”艱難得平復,紀若白嗓子異常的沙啞,親了袁寶婷的額頭,他隨便找過剛才掉下床的襯衫撿起來穿上,然後走出去,帶上了門。
袁寶婷聽見門外的開門聲,然後是幾個人說話的聲音,羞得緊緊用被子裹緊自己。
手臂環抱著自己,彷彿剛才身上的餘韻尚未褪去,有力的雙手,技巧性的揉弄似乎都在身體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感覺,直到現在感覺額上的溫度還是熱的,紀若白的唇剛才落下的每一個地方都彷彿被烙下了烙印一般,顫抖揮之不去。
她知道自己剛才在幹什麼,剛才的事情應該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做,想到此,她捂著臉哀嚎一聲,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若說這一切都是衝動,那麼也是她第一次心甘情願的衝動。
紀若白總算知道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腿,冷著臉開啟門,送貨的人見狀都愣了愣,不明覺厲得把禮盒送到紀若白跟前:“紀總,這是您的包裹。”
現在站在門口的男人,哪裡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鄭氏執行副總,分明是一個慾求不滿的男人。
紀若白接過衣服,點點頭,正準備回屋,這時餘光掃到一個站在電梯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