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到來
袁寶婷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膽怯;還有猶豫。
紀若白看著眼前一排的美酒,心底不知為何得鬆了一口氣。
她所擔心的事情;恰恰是他不在乎的;這個認知讓他舒展眉頭。
低下頭;紀若白抬起袁寶婷的臉,一貫無表情的俊龐;難得得擁有了一絲柔意:“每一個人做每一件事,都多多少少要付出一點代價;我要得到你;也理應,要付出一些代價。”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精緻的眉眼;不作停留,卻能讓袁寶婷感覺到一絲憐惜,“但是這些代價,我自認付得起。婷寶,你的男人,比你想象中的要強大,所以你不必擔心。”
近日紀家那邊是頻有微詞,但是都只是極小的聲音,在紀家,最重要的就是能力和地位,還沒有人敢不把他紀若白放在眼底。
對江家的出手相助,表面上是出於紀江兩家的情誼,但實則卻是在給顧淮桑做靠山,顧淮桑想要名正言順得到站在江淮嶽身邊的機會,她要讓江家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她,所以趁著顧淮隼出手這個時機,是她顧淮桑最好的機會。
而他,不過是作為她顧淮桑的靠山而微微使把力,顧淮桑算得不錯,他懂得分清利弊,顧淮桑於他以後還有價值,所以他會幫她。
不過是一個顧淮隼,還沒至於讓他紀若白感到懼怕。
“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在紀若白的懷裡,袁寶婷的眼底閃過一絲黯然,“我不希望再有人把我護著,就算我幫不上忙,但是……最起碼得讓我知道,好嗎?”
紀若白不懂她的執著,卻能聽出她略低的情緒,便點頭:“嗯。”
兩人剛拿著酒走出酒窖,飯桌上的菜已經上了一半。
袁寶婷和紀若白剛坐下,那邊就疾步走下來一個人,看樣子是總經理。只見他快步上前,走到他們一桌面前小心翼翼得壓低聲音道:“太子,齊老來了。”
一桌人聞言除了文浣浣和袁寶婷,四個男人都是眉目一凜,就連一向處事不驚的鄭凜敘都壓下了眉,看著詹遇宸點點頭。
詹遇宸轉頭對經理點頭,並吩咐道:“給齊老準備上房,告訴他我們等下親自上去敬酒。”
經理聽到吩咐後點頭,退了下去。
“齊老怎麼會到c市來。”蕭桓看向鄭凜敘,眉宇間難得地少了幾分玩笑。
“總不會是路過來旅遊的。”鄭凜敘笑了笑,搖了搖頭,便站起身,“總之,於情於理,我們都得去見一見。”
“我不去了。”文浣浣見狀道,她的身份畢竟是特警,看鄭凜敘的模樣就知道那個齊老肯定不是合法生意夥伴,所以為了避嫌,她還是不去的好。
鄭凜敘是知道齊老在道上的地位的,當然也不想文浣浣和那邊接觸太多,便點點頭,對著其他三人道,“你們也一起去吧。”
袁寶婷愕然:“我也去?”
紀若白直接把人拉起來:“跟著我。”
和文浣浣不同,袁寶婷無需避嫌,紀若白也不喜歡在發生沒把握的意外的時候袁寶婷不在身邊,與其到時候遠水救不了近火,不如直接把人帶在身邊來的安全。
袁寶婷倒是無所謂,但是見到三個男人的模樣她也能隱約猜到那個“齊老”的來歷肯定不簡單,她曾經聽說過鄭氏的建立史,因此知道鄭凜敘五個兄弟都和黑有關,看樣子那個“齊老”應該就是他們的“長輩”了。
四人一起來到上等的包廂,鄭凜敘走在最前面,經理開啟門,走進去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袍的老人,背對著他們坐在上好的檀木椅上品茶。
鄭凜敘眉眼溫和,遣退了其他人,朝著那個一看便實如鍾木的背影道:“齊老,不知你遠道而來,是凜敘的疏忽。”
“噢?來了?”齊老放下茶杯,這時候轉過頭來,看著為首的鄭凜敘笑得別有深意,“你別給我行這套虛禮,鄭凜敘,我可看不慣你伏低做小。”
在齊老轉過頭來的時候,袁寶婷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
齊老,原來竟然是齊淵。
顧家老爺的戰友,當年和他並稱北美雙雄的另一號人物,並在顧家父母出事後協助袁姥處理派中事務的齊淵。
這時候眼睛犀利的齊淵也已經看到了在場唯一一個女性,他眯著眼仔細看了看,但是因為紀若白和蕭桓擋住了所以看不真切,齊淵看向紀若白,只見紀若白正視著他,眼神波瀾不驚,頓時心底不由升起幾分讚賞之意:“這就是紀家那個大兒子吧,一看就知道是個人物。”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