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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千傾咳了一聲,說道:“對不起,師尊,習慣性口誤,我見到阿璧了。”

覽幽:“不,我覺得你是故意的。”

覽幽望向不遠處默然而立的青年,眼中驚疑不定,隨即走到江淵面前,道了一聲:“得罪。”雙指觸上他眉間,探尋其元神魂魄。

江淵修為與覽幽天差地別,根本避無可避,驀地元神魂魄便被刺探而入,面容瞬時緊繃,卻仍然無法掙脫。

瞧著覽幽收回手,千傾眼巴巴地望著他,滿懷希冀地問道:“如何?”

覽幽望著江淵嘆道:“魂魄是他無疑,只是元神卻分明修煉未幾……”

千傾歡呼一聲,轉身撲向江淵,緊緊抱住他的腰身。

江淵被衝勁帶得向後踉蹌兩步,忍不住翻白眼,“好重啊你。”下一瞬便被懷中的少女毫不猶豫地摔到地上,撲街。

作者有話要說: 竟然還沒寫完=。=

☆、【陸貳】共我飛花攜滿袖(三)

江淵齜牙咧嘴地摸著自己被摔痛的後腦勺,聽聞千傾向覽幽問道:“有沒有辦法讓他恢復記憶,就像沉璧恢復了太古時的記憶一樣?”

覽幽微微搖首,說道:“沉璧得以恢復記憶,是由於其魂魄猶在,元神未滅,而如今他魂魄雖在,元神卻已是重新修煉而來,所以我不知。”

江淵站起身來,垂首拍著衣衫上沾染的泥土,頭上卻忽地一重,隨即被揉了兩下頭髮,髮髻散亂開來,聽聞她道:“罷了,他能回來已是很好。”

“說到記憶,”覽幽自須彌芥子中取出一物,遞與千傾,“既然他已歸來,他取走你之記憶歸還想必亦無礙。”

千傾瞥了一眼他遞來的白絨絨的線團,一頭黑線地說道:“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覽幽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白絨絨的線團,面無表情地說道:“對不起,拿錯了。”迅速地將線團扔回須彌芥子。

千傾:“……師尊你又到掉毛期了?”

覽幽咳了一聲,避開了這個問題,復又取出一團白芒交予千傾。

千傾雙手將其捧住,那潔白光芒溫潤,無絲毫刺目之感,惟有無比的親切與熟悉,置於掌間,如觸溫水,緩緩自掌間浸入自己的肺腑心間。她不由閉上眼,任憑那曾經失落的一幕幕逐漸將意識之海填充。

一瞬之後,千傾睜開眼,面無表情地看了身側的江淵一眼,一腳將他再度踹翻在地,揚長而去。

江淵齜牙咧嘴地撫著自己或許已粉碎性骨折的小腿,表示失意人士很無辜的好嗎,眼含求助地望向覽幽。

覽幽表示掉毛期他心情比較煩躁,愛莫能助。

江淵表示掉個毛跟來大姨媽似的,看來那毛也是差不多得掉光了。

於是他另一邊小腿也粉碎性骨折了。

江淵隨千傾自渺雲山而回天宮後,便被安排居於原先沉璧所居之太華宮中,每日錦衣玉食,遍體綺羅,美人相伴,典籍盡閱,流言蜚語自然甚囂塵上,彌散整個天界,眾人皆言帝姬收了個男寵,對其愛若珍寶。

晏舟一開始對江淵亦是無限羨慕嫉妒恨,如今卻很是不齒,怎麼說他也是個有血性的男兒,吃軟飯算是怎麼回事?但無論如何,他與江淵的賭畢竟是輸了,願賭服輸,他不得不將兩分氣運讓渡與江淵。

晏舟爽快地將氣運從自身過渡到他身上,嘆氣道:“我瞧著你也並非那般軟骨頭的人,為何甘於做他人禁臠?”

氣運是為虛無縹緲之物,然而晏舟卻可操控讓渡,江淵對此十分感興趣,將那多出的兩分氣運抽絲剝繭一般地翻來覆去研究,聞言不由失笑道:“禁臠?”

晏舟又道:“據聞帝姬原本有個青梅竹馬,感情甚篤,後來卻不知所蹤,你長得與他十分相似,八成是被當作了替身,如此你也甘心?”

江淵不以為意,說道:“無所謂,自食其力也好,受人供養也罷,於我而言無甚區別,總歸不過是沉浮於世間罷了。”

“悟道者果真是不同。”晏舟倒是有些刮目相看,感嘆道,他自問還做不到如此。

將晏舟送走後,江淵衝房樑上招了招手,說道:“下來罷,為何你對房梁如此偏愛?”

千傾撇撇嘴,自房梁一躍而下,問他道:“你與他打了什麼賭?”

江淵如實道:“賭誰先得上位者青眼,若我贏,與他一分慧根,若他贏,與我兩分氣運。我對氣運之數甚感興趣,是以便與他賭了。”

“你如此有把握你會贏?”千傾懷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