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印於南極寒淵的正是這四大凶獸之窮奇,這數十萬年來窮奇之力與封印之力此消彼長,漸有不敵之勢,幸而尚有鎖妖鏈相縛才不得而出。這些時日來,瀧霄帝尊與長生大帝本奉令設法在不損原封印的情況下加固封印,但這需天帝血脈方能破解的鎖妖鏈卻被我陰差陽錯之下所破,令兇獸窮奇破封而出,危急蒼生。

我絕望地倒在床上,我無法證明是被槿溪陷害之下落入寒淵,按照我的前科累累,所有人必然會以為我是一時貪玩去往禁地,即使我並非有意放出窮奇,亦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而且今次必要受天庭審理,不只是父皇母后的小懲如此簡單了。

槿溪這心機婊!我絕壁與她誓不兩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收藏的各位~~

☆、【壹肆】紅線一縷作誰嫁

我面對著這茫茫白霧已有半月,眼前這無休止地繚繞的雲霧總是令我不斷地犯困,雖說在這白茫雲霧中可以肆意行走,只是無論感覺行了多遠,都不過是在這陣法中原地踏步罷了,視線所及依舊是白茫茫的雲繚霧繞,沒有絲毫鮮豔色澤,簡直與南極寒淵有異曲同工之妙。

所謂天界九重,而這第五重天正是用以囚禁觸犯天規之仙神,我從未預料到,有一日會被投入此地。雖比起五重天的放逐淵、雷霆臺等地,我所處的雲霧鐐僅僅只是作為暫時囚困未判決仙神之所,並未加諸刑罰,但這茫然寥落之感也足夠我難受的了。

我放縱上古兇獸窮奇,茲事體大,理應重罰,但同時我並非有意,乃是被窮奇強行放血,這一點從我身上重傷便能看出,或許再加上帝姬之身份,這判決遲遲未有著落。槿溪陷害我之事我只對來探望我的母后提及,作為母親,她自是信我所言,但同時她亦叮囑我,道此事勿在公堂前提起,無法取證只會授人以柄、打草驚蛇。想必槿溪亦不會向他人提及此事,姑且容她一段時日,只待拿捏到她的把柄,總要讓她好看。

雲霧鐐中不辨日夜,但我雖不擅推演之術,推測個日月星辰之週轉還是能夠,略略一推,自我被囚此地,今日已是第十八日,怎麼還未有個結果……

“我只不在數月,你便犯下如此大事,真是不知怎麼說你。”

乍聞此聲,我驀地一激靈,從白茫雲霧間挺身坐起,熟悉的人影正在眼前。

他蹲下身來,鴉羽一般漆黑如墨的發自肩頭滑落,修長精緻的眉目間含著似是無奈又似是戲謔的笑意。

這十數天來,我並非未曾念及沉璧,他若是回來知曉此事不知會如何笑話我,如今看來我還是比較瞭解他的。

“你從妖魔界回來了?沒出什麼事吧?”我對他表示了一下關懷。

“沒你出的事大。”他在我身邊坐下,說道。

我哀嘆道:“你不嘲諷我會死啊,我已經這麼倒黴了。”

“可惜我並未取回天機鏡,否則可以還你清白。”他說道,目色微閃,似是歉疚掩飾之態。

上古神器天機鏡,其能以縱觀六界,閱盡蒼生,輪迴時空,倒轉陰陽。我在此間胡思亂想之時,也曾想過若沉璧帶回天機鏡,令真相大白,揚眉吐氣,如今幻想破滅,不由大為失望。

“覽幽上神已出往搜尋窮奇,窮奇被封數十萬年,實力大減,料想不是他的對手,若無意外,你不會受到重罰。”

聽聞此言,我不由放心許多,不止是不受重罰,雖說我是受到陷害,陰差陽錯之下放出窮奇,但這其中我並非全無因果,若窮奇為禍蒼生,再次導致生靈塗炭,我亦會於心不安,甚至揹負心魔。

許是見我怏怏不樂,毫無神采,沉璧轉而道:“我有一物贈你。”

我稍稍抬頭,來了些興致,“什麼?”

他取出一柄摺扇遞與我,漆黑的扇骨讓我只覺十分眼熟,推開扇面,這無限山河流轉……我嘴角抽了抽,這不就是那柄山河社稷扇麼!

他倒是表現得十分坦然:“我說過若我尋得更稱手的法寶便將此扇贈你。”

我哼哼道:“你怎麼不將那更趁手的法寶贈我。”

“這法寶贈你你也用不起。”

我覺得他這話有藐視我之嫌疑,不服道:“說的好像有多麼高階大氣似的。”

“不僅高階大氣上檔次,還低調奢華有內涵。”他似乎很是自得,那愉悅神情與當初煉製出山河社稷扇如出一轍。

沉璧這人城府甚深,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高深莫測、行止端嚴的模樣,在親近之人面前雖是隨意了一些,但亦甚少有這樣明顯的情緒流露,倒讓我生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