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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是王雄飛,這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一直在堅持,沒有人能勸得動他,他只聽徐隊長的。所有人都把他給忘了,直到領導回來時發現少了一個人,一問才知道,他還在訓練場呢。整整兩天兩夜。後來躺在床上兩天才緩過神來,從此以後,徐有亮打心裡愛上了這個人,再也不敢不吭聲就出去了。

但是他這麼器重的一個人,為什麼,他竟然開除他?

王雄飛,在5秒鐘之內穿上了他命名為“葬禮服”的衣服,之所以起這個名字,有他的用意,在他的手裡還沒有辦砸的案子,穿上這件衣服就意味著歹徒的末日到了。這件衣服通體烏黑,緊貼身體,在襠部腰部胸部膝部都做了特殊處理,腰部還有一系列應急的掛件,瑞士軍刀,胡椒粉等一應俱全。事發突然,他只是在肩膀上掛了一團攀巖繩,就騎上他的改裝過的雅馬哈125,風一樣在街上狂奔。

具有藝術氣質的雅馬哈125夠活力夠激情,夠叛逆,一如它的主人。風在耳邊呼嘯。各種不同的預想方案在他的腦子裡飛快地轉動。一分,兩分,三分,四分,他簡直要飛起來了,時間就是生命。他不能失敗。

現場的氣氛像冰塊樣凝固了。

這個人的尖叫過後的五分鐘後,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僵持的平衡。

這個人是王雄飛。

他躲過了所有人,順著滴水管道,爬到了四樓的窗戶下面,用玻璃刀輕輕地劃開了一個圓圈,隨著一聲巨響,王雄飛出現在兩個歹徒面前,兩個歹徒吃了一驚,外面探風的保安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徐有亮和各小組都出了一身冷汗。

接下來的事情更出乎意料之外,王雄飛沒有立刻制服歹徒,一是因為歹徒是兩個人,自己只有兩隻手。二是其中一個歹徒的匕首正抵在人質的胸口上。他笑了笑,迅速拿起衣服上藏的胡椒粉,該死,竟然把前兩天用過的油漆當成了胡椒粉。將就一下吧,他反應速度真快,拿起油漆往自己臉上噴了幾下,一個紅色的人臉讓歹徒心裡沒有了主意。

王雄飛的笑。從容,淡定,自然。一個小酒窩浮現在臉上。

挾持人質的歹徒用刀指著王雄飛,慌張地說,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就在這一剎那,王雄飛的油漆罐變成了武器,一道美麗的弧線,油漆罐底準確地紮在歹徒的刀尖上,一聲巨響,歹徒和人質如兩團油漆一樣從牆上流淌下來。另外一個剛剛舉起利刃,啪地一聲,外圍的大力就把他的手腕打碎了。雄飛飛起一腳,正踹在他小肚子上,那歹徒撕心裂肺地喊叫起來。

一切都在10秒鐘之內完成。破,笑,擲,踹,動作連貫而不失風雅。可惜人質被震昏了。估計要挨批了。趁早溜之大吉。

等徐有亮和特警們衝上來時,雄飛早已不見了蹤影。

老錢,人呢?徐有亮問。

誰呀?

還能有誰,王雄飛呢?

我衝進來的時候還在呢!

這個不成器的傢伙!

話音還沒落,一群記者就擁進來了,閃光燈你眼睛朝著徐有亮亂眨。

徐隊長,聽說你們隊裡有個飛俠,這個案子他來了以後才出現轉機,是真的嗎,那現在這個人在哪呢,能不能出來照張相?

徐隊長,聽說這個人是被你開除了,是這樣嗎,那為什麼他還參與到這個案子中來呢?

徐隊長,聽說你們在解救人質時沒有考慮人質的安全擅自行動,導致人質昏迷,有這回事嗎?

徐有亮很煩。怎麼這麼多為什麼,怎麼那麼多的聽說,你們這些記者就會捕風捉影。王雄飛,這個傢伙,是福星也是災星呀。

王局長辦公室。

報紙。

每一份頭版頭條都在傳達一個意思:公安局長袒妻弟開除英雄,紅臉飛俠顯身手勇救市民。

徐有亮的牙痛病犯了。

王局長神情凝重。

6 秘密計劃悄然啟動

入秋的天氣。風有點涼意。

上班的人們穿上微厚的衣服,把脖子儘量往裡躲藏。

徐有亮辦公室。

王雄飛穿著一件破舊的襯衣,躺在角落的沙發裡抽徐有亮的中華牌香菸,陶醉的神情令人神往。剛進來的時候心裡還有些忐忑,擔心徐有亮會拿上次誤傷人質的事情說事,但徐有亮的態度,不像是興師問罪的樣子。王雄飛心中竊喜。

“我說,領導,你不會這麼吝嗇吧,只給我一盒,下面的桌子抽屜裡還有沒有,反正你也不抽,都送給我得了,你要它幹嘛?”王雄飛